“夫人先别急着拒绝嘛。”唐正乐呵呵笑道，“格物学院那些人之所以蠢钝，是因为其本身并无修行天赋与境界，外道设备又不够先进，无法起到足够的辅助作用，因此只能强行使用远超其能力的高等演算之术，试图理解和解释远超凡人理解极限的现象，这样一来，自然很容易出错，但这并非他们的过失，而是他们经历浩/劫，各项资源不足——尤其是修行者资源极端匮乏的缘故。修行者数量要看人口基数，他们人口太少，赌不得这个概率。但在罗生天……”他倾身过来，点开“时空物理外研院”的超链接，“这个外道研究院是罗生天研究时空类功/法及外道技术的最高级研究机/构，属于破军星君直管，只招/收有穷及以上的修行者职工。这种水准的帮手，纵使无法对夫人有所助益，却至少不会太过添乱。”
李/明夜撇撇嘴：“你少来。”她滑/动屏幕的手指忽然停住，目光微微闪动，“唔，跟东序太学时空物理学院合办了本宇宙唯一一个设立于天壑之中的实验修/炼站……本地同/乡/会的诸位阁下和尊上真是认真负责啊，连这个也管？”
不得不说，这个实验修/炼站的含金量真是太足了，约等于直接建在了微型混沌海里，而似这样牛逼闪亮的研究设施，她只在阿斯加德远古历/史的记载中见过。当然本宇宙的天壑跟混沌海的波涛不能相提并论，但要知道，就算是如今的李/明夜，不论是想要跨越混沌海还是跨越天壑，仍然必须施术搭“桥”才行……只能说，也就只有真武堂的中高级宇宙里，才能见到这样的设施。
这是相当能说明问题的。要知道，以李/明夜对时空穿行之术和本宇宙情报的了解，若是仅独/立发展外道的宇宙，想搞个这样的玩意儿是基本没戏的，但法相神魔们这种等级的古道存在，想要在天壑这等性质的“物质”之中弄个空间站或直接弄个空间，都是手拿把掐之事。可不得不提的是，假如法相神魔们想要将该空间站的使用标准降低至圣者、有穷甚至凡人等级，却又不至于影响其科研和修/炼价值，那难度还真挺高的……
——这里必须提及“天壑”的性质。根据本宇宙情报，在本宇宙之中，无数独/立世界皆浸泡于“天壑”里，其性质约等于降级的混沌海。用/具体的例子来形容，天壑就相当于宇宙本身，其中无数独/立世界，皆是宇宙之中的星辰，但天壑可没有宇宙外太空那样温柔。根据李/明夜执掌扶木时的经验心得，结合本宇宙情报可知，在脱离独/立世界法则保护的天壑之中，充斥着不明规则、扭曲时空、法/理碎片、命运漩涡、游离能量、混沌异物、世界废墟等等，而这一切都是极度无序的，撞上哪个主要看命。但仅仅这些，并非天壑危险的全部，天壑最大的危险之处，恰恰是天壑本身。
——假如强行把一个凡人丢进天壑里，又强令他避开所有危险，那么因为天壑本身的性质，这个凡人仍然不可能以“凡人”的形态存活：他会“坍塌”成其所经历过的每一个瞬间的存在，从一个具体的、稳定的“结果”，“坍塌”成这个世界的极渺茫的一部分“过程”，变成命运的水滴，重新回归到命运的洪流之中。就像一张纸被送进碎纸机里一样，这名凡人之后会以每一个瞬间、每一片碎片的形态各自独/立，而独/立出的碎片，却又是那名凡人于每一个瞬间的完全体。其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直到本宇宙迎来真正的尽头，如此方能解脱。不过这其实并不残/忍，因为这名凡人，或其所经历的每一个瞬间的无数名凡人，并不会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和命运的定格……他或他们，只是作为这个世界的“直接经历”，就这样被天壑直接保存下来罢了。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很难说这个凡人是死的，但若说他是一个或无数个活人，多少也有点昧/良/心。彼时的李/明夜在经过实验和思考之后，给这种状态下了一个“二维化”的定义，后又评价道：“他们永恒了。”
毫无疑问，对于时空类功/法修行者而言，天壑极具研究和修行价值，同时也能为这类修行者真正探索混沌海积累宝贵的经验，但也因此极度的危险。可危险从来关联机遇，想要研究天壑，怎能不直面甚至体验天壑的危险？其中度量，极难把握。
假如是研究者是法相，那天壑的危险当然可以接受或有效规避，就像靳一梦如果想要月壤，那他自己飞到月球上挖一袋就是了，就算告诉李/明夜，她最多也只会说一句“那你今/晚几点回来吃饭”；但假如冈恩想要月壤，那就有点麻烦了，至少他得把旧装备（银河共/和国深空装甲）找出来穿上才行。除此之外，穿深空装甲当然会损失“亲手挖月壤”的部分体验，这对以“体验”为主的古道修/炼和部分外道研究都有损害，因此假如冈恩想无损获得“亲手挖月壤”的完整体验，那就真得让靳李二人费上不止一点心才行。可以想象，似这种莫名其妙的无理要求，假如不是亲生的朋友，他们是必然不会搭理的……
“这就是真武堂的大能力者，跟其它系统大能力者的区别了。我们注重传承，不论是功/法、文化还是技术。”唐正笑道，“能力并不仅仅是权力，更是护佑苍/生的责任，与提携后/进的义务。所谓薪火相传，我们可以是承火之薪，也可以是点薪之火，这就是我们真武堂最经常说的‘传承’。土著们想要——并且也确实需要一个这种规格的修/炼场所，诸位阁下恐怕高兴都来不及，焉有拒绝之理？东西既造了出来，就是给人用的，夫人若是也想使用这修/炼站，那尽管用就是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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