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门求亲

“无情无理的事是你做的,我凭什么不能说?你以为堵住我的嘴,别人就不说了吗?你和发妻离心,又霸占穷人家的姑娘,真以为别人不会在背后骂你寡廉鲜耻、为老不尊吗?”何春水不甘示弱。

何岳咬紧了牙关,脖子上青筋暴起,他上前一步,扬手就要打人。

客座上的两个人赶忙来劝,“何兄,有话好好说,先别动气。”司徒正拉住了何岳的胳膊。

“是啊,何兄,春水姑娘偏袒自己的娘亲,也是人之常情。”陈驰扶着何岳,把他安顿在椅子上。

司徒正向何春水说道:“春水,我知道,戴夫人出家,何兄另娶让你很难接受,但你也该体谅你的父亲,他岁数大了,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

“他身边不缺丫鬟小厮,哪个敢不照顾他?”何春水反驳道。

“丫鬟小厮,到底是不如枕边人照顾得舒心。”司徒正说。

“好,就算司徒叔叔说得有理,爹爹要找一个枕边人照顾他,那也该找一个身强力壮的吧,谭星这么年轻一姑娘,身娇体弱,哪里照顾得了他?”何春水说。

司徒正轻轻笑了,“力气活自然有下人来做,正是因为她身娇体弱,才更适合照顾何兄。”

何春水冷哼一声,“哼,不过是好色而已,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恐怕司徒叔叔也想再娶一个身娇体弱的年轻姑娘,才会这般替爹爹说好话吧。”

“混账!”何岳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滚!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不走!我是何家的女儿,该走的是谭星,你从哪里把她弄来的,就把她送回哪里去!”何春水说。

何春水和何岳怒目相对,见双方僵持不下,陈弛突然啪啪啪拍起手来,“春水小姐果然好脾气,真是越发让陈某钦慕了。”

何春水这才注意到陈弛的存在,心中厌恶,“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弛作揖行礼,“不瞒春水小姐,醉月阁**一夜,陈某念念不忘,此番登门,是来向何兄提亲的。”

何春水顿时明了,看向司徒正,“司徒叔叔,这就是你给我寻觅的如意郎君?”

“不,不是的。”司徒正急忙分辩,“我并不知道他今天会来。”

“今天明天的,又有什么分别,人以群分,我早该想到,司徒叔叔会给我介绍什么样的人。”何春水哂笑道。

陈弛一招手,在一旁候着的小厮捧出一个木匣来,陈弛将匣子打开,捧到何春水面前,“春水小姐,初次登门,略备了些薄礼,请小姐笑纳。”

何春水见匣子里都是些金钗玉镯之类的,没有什么兴趣,“你我不过萍水之缘,这礼物贵重,我不能收。”说完转身去了客座坐下,苏云站在她的身后。

见何春水似有拒绝之意,陈弛将木匣放在主位的桌子上,轻声劝慰何岳,“何兄,我这可都是一番好意啊,你也知道,我家中侍妾通房一概没有,春水小姐嫁过来就是正妻,她在醉月阁接客一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只要你把她嫁给我,就可以保全何家的名声,就算以后这事被人翻出来,春水也早就是我陈家的人了,于大家都没有什么影响。”

何岳低头思忖,默不作声。

“何兄,春水小姐已经**与我,她只有嫁给我这一条路可走,你们父女俩已经因为谭夫人的事生了嫌隙,日日相见,也是不便,等你我二人结成了亲家,我将春水小姐带离何家,你与谭夫人琴瑟和鸣,岂不两全其美?”陈弛将木匣推到何岳面前。

“陈公子,我何曾**与你?”何春水问道。

陈弛笑了笑,“你在醉月阁接客,我是醉月阁的客人,我们在房间里共度一夜,这其中发生了些什么,春水小姐想让我细细说给何兄听吗?”

“你说来听听。”何春水说。

“别胡闹了!你跑到青楼去卖身,还要人说出来,还嫌我不够丢脸吗?”何岳气得直拍桌子。

“爹爹想把我嫁给他?”何春水问道。

“陈贤弟家境优渥,他不嫌你在青楼接过客,还肯娶你为妻,对你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何岳说。

“陈公子看起来也有三四十岁了,家境不错,却至今未娶,爹爹你不想想这是为什么吗?”何春水说。

“以前是我太年轻,光想着玩乐,今日若能得何兄首肯,将春水小姐嫁我为妻,我一定从此收心,好好待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陈弛说。

“说得好听,要是我一点不顺从,你就会像那天晚上一样,拿绳索把我捆起来吧。”何春水说。

“什么?竟有这种事?”何岳审视的目光看向陈弛。

“呃,他确实是有这方面的爱好。”司徒正小声说。

陈弛脸上堆笑,“何兄,你相信我,我会改的,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千金,我不可能不善待她。”

“你绑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怕何岳女儿这个身份,会更加激起陈公子的凌虐之心吧。”何春水说。

“这,何兄,我绝无此意,我早知道何兄有一位千金,但从未见过,并不能判断她的身份是真是假。”陈弛说。

“不知道真假,你就敢到何家来提亲?”何春水说。

“我,我只是来碰碰运气,醉月阁里找不到你的人,我也只好到何家来找你。”陈弛向何岳拜了一拜,“何兄,不管怎么说,春水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请何兄尽快将婚期定下来。”

何岳沉吟片刻,起身还礼,“陈贤弟,春水年纪不小了,早过了该出嫁的年纪,你愿意娶她为妻,还不嫌弃她坏了名节,为兄感激不尽,只是,何家嫁女,不是小事,我还需和春山春林商量一下,你今天且回吧。”

“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小弟暂住在司徒兄家里,何兄考虑好了,可知会我一声,我马上回家去准备婚礼。”陈弛说。

何岳将桌上的木匣合上,双手奉还给陈弛,“这礼物贵重,贤弟先收好,待大事商定,再做细论。”

陈弛接过木匣,满面笑容,“好,那我就等着何兄的好消息。”

“程忠,替我送二位贤弟出门。”何岳说。

“是。”程忠走进来,站在门内,“两位这边请。”

“告辞。”陈弛转身离去。

司徒正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和陈弛一起出了门,门外传来陈弛的声音,“司徒兄,你来何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过来多好。”

听到两人的声音渐远,何春水问道:“爹爹要把我嫁给陈弛?”

“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商人,还想与我何家结亲,痴心妄想。”何岳冷冷地说。

“我们如今也是商贾之家,谁又比谁尊贵?”何春水说。

“就算我何家没落了,也不是他陈弛能肖想的。”何岳说。

何春水弯起嘴角,凄凉一笑,“爹爹,你就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问你做什么,儿女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我会妥善处理,你就别操心了。”何岳起身,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何春水和苏云,苏云听到何春水轻轻地叹息,“爹爹果然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小姐。”苏云小心翼翼地呼唤了一声,哪怕是小姐这样的出身,一生也只能听从男人的安排,女人的命运,真是让人叹息。

苏云走到何春水身边,想要宽慰她几句,却见她抬起头来看向门外,脸上带着扭曲的笑,“爹爹一直这个样子,真是再好不过了,永远不要悔过,永远不要回头,我会看着爹爹,一直走到末路。”

何春水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苏云呆愣在原地,突然感到一股湿冷的空气裹缠在她身上,让她生出一股恶寒,她收敛了心神,赶忙拔腿跑了出去。

回到后院,何春水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见几个下人正在将几盆新鲜的花木搬进院子里,她站在东厢房门口,驻足观看,苏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有什么急事吗?”何春水问道。

苏云摇摇头“没有,刚才晃了神,没跟上小姐。”

何春水看见苏云手中还拿着那支梅花,在手中握了半日,花瓣已经皱成了一团,“把那花给我吧。”

苏云低头,才注意到手中的梅花,“这花蔫了,我再去给小姐折一枝吧。”

“不用了。”何春水将花枝接过来,插在发髻上,“蔫了的花,**的人,这花跟我很相配。”

何春水转身进了屋,苏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头上的剑形发簪和枯萎的梅花,心中更添诡异之感。

原本的小姐虽然病弱,但性格开朗,和家人关系融洽,对待她们这些下人也十分宽厚,那样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苏云不明白,也不敢问,只希望自己陪在她身边,能让她的心情略微轻松一些。

何春水回了房间,去了床上躺着,苏云问要不要让厨房送些饭菜来,她说不用,自己累了要睡会儿,这一睡,就睡到了晚饭时候。

何岳差人来请,说今天人都在,要小姐一起去吃个晚饭。

何春水懒懒地起身,见窗外太阳已经西沉,嘱咐苏云去烧了碳,捧着手炉去了饭厅。

“小姐倒似比以前更怕冷了。”苏云说。

“见那些冷冰冰的人,手中没有炭火怎么行。”何春水的声音很轻,苏云跟在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

走到饭厅门口,程忠迎了上来,“小姐,老爷、大爷和二爷等候多时了。”

“还有谁在?”何春水问道。

“还有太太、大奶奶和二奶奶。”程忠答道。

“呵,还真是齐全。”何春水说着,踏进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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