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引得围观众人阵阵惊呼与喝彩。
“天爷!这刀工!神乎其技!”
“快看那肉片,薄得能看见人影了!”
“不愧是御厨!今日真是开了眼了!”
“赵小兄弟怕是要糟……”
连蒙毅派来的那位校尉都看得目不转睛,低声对同伴道:“这老庖厨,手上功夫确实硬扎!”
庖丁收刀,气定神闲。他面前的三只陶盘中,分别摆放着薄如纸的肉片、细如线的肉丝、匀如珠的肉丁,如同三件精美的艺术品。他自信地看向赵明月,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傲然。
压力瞬间来到了赵明月这边。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赵明月却不慌不忙,她没有取出什么华丽的刀具,只是拿出了自己平日用惯的那把厚背菜刀(是她根据现代刀具理念,特意找铁匠定制的,比这个时代的刀更趁手),然后,她转身从后厨的水缸里,捞出了一方早上刚做好的、质地紧密雪白的北豆腐(她特意压得比较干,以增加韧性)。
“豆腐?他拿豆腐做什么?”
“豆腐那么软,一碰就碎,怎么展示刀工?”
“莫非是知道自己比不过,破罐子破摔了?”
议论声再次响起,充满了不解和怀疑。子衿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赵明月沉稳的脸上,眼中没有丝毫担忧,只有全然的信任与期待。
“小美!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刀工,尤其是雕刻,可不是我的强项!快,江湖救急!”赵明月在心中疾呼。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声誉挑战及潜在积分获取机会(赢得比试可获得高额奖励)。系统可提供临时性技能支援。可选方案:兑换【初级食品雕刻技巧】(体验版,效力持续至本场比试结束),消耗积分300点。是否兑换?】
“三百点?!你怎么不去抢!我辛辛苦苦攒点积分容易吗?”
【宿主可以选择凭借自身实力应对。系统尊重宿主的一切选择。】
“……算你狠!换!赶紧的!要是效果不好我投诉你!”
【积分扣除300点(当前积分:2050点)。【初级食品雕刻技巧】(体验版)加载中……加载完毕。祝宿主旗开得胜,用知识碾压……呃,是用豆腐惊艳众人。】
一股微妙的、关于如何运刀、如何利用食材纹理、如何掌控力度与角度的信息和一种奇异的肌肉记忆感,瞬间融入赵明月的脑海和指尖。她感觉手中的菜刀仿佛成了自己手臂的延伸。
她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无视了周围的嘈杂,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手中那方白玉般的豆腐上。她没有像庖丁那样追求速度,而是动作舒缓,甚至带着一种虔诚的意味。她用小指蘸了点清水,轻轻弹在豆腐表面以保持湿润,然后拿起那把定制的、刀尖更薄更锐利的菜刀,开始动工。
刀尖轻盈地切入豆腐,她的手腕极其稳定,动作细腻而精准,仿佛不是在切割,而是在抚摸。碎屑如雪花般纷纷落下,她的动作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时而轻挑,时而细旋,时而深挖。众人屏息凝神,看得眼花缭乱,却完全看不出她到底在雕刻什么,只觉得那方豆腐在她手下,正发生着神奇的变化。
庖丁起初眼中还带着一丝不解和轻蔑,但随着赵明月雕刻的深入,他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他是行家,更能看出这看似缓慢的动作背后,所要求的对力度、角度、稳定性的极致掌控,远比切肉片肉丝要难上无数倍!这简直是在豆腐上绣花!
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燃尽。
庖丁面前,是三盘堪称极致的肉品杰作。
而赵明月,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已成型的作品,轻轻放入一个盛满清澈井水的宽口陶盆中。
当那件作品完全浸入水中,借由水的浮力和折射缓缓舒展开来时——
“哗——!”
全场爆发出比之前看到庖丁刀工时更加剧烈、更加难以置信的惊呼!
只见清澈的水中,一尊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赫然呈现!凤凰昂首向天,姿态优雅高贵,双翼舒展,每一片羽毛都雕刻得纤毫毕现,层次分明,尾羽飘逸灵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破水而出,振翅高飞!在清水的映衬下,白玉般的豆腐凤凰更显得晶莹剔透,圣洁而华美!
“凤……凤凰!是凤凰!”
“豆腐雕的!真的是豆腐雕的!”
“这……这怎么可能?!豆腐怎么能雕成这样?”
“巧夺天工!真是巧夺天工啊!这是仙术吧?!”
惊叹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掀翻小院的屋顶。里典秦樛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蒙毅派来的校尉用力揉了揉眼睛,喃喃道:“娘的,老子是不是眼花了?”
庖丁一个箭步冲到陶盆前,几乎将脸贴到了水面上,死死盯着那尊豆腐凤凰,脸上的傲然之色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震惊、茫然,以及一种面对超越自己认知范畴的艺术品时的敬畏。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却又怕碰坏了这惊世之作,最终只是悬在空中,声音干涩而沙哑:“化至柔至脆之物,为至刚至美之形……雕琢至此,已非刀工,近乎于道……老夫……输了。”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心服口服的黯然。刀工比试,不仅在于快和细,更在于巧、稳、准,以及所能达到的艺术境界。赵明月以易碎的豆腐完成如此精妙绝伦的雕刻,其境界已远非他追求的形式技巧所能比拟。
第二场:汤功显本味
第一场惨败,庖丁的脸色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意味。他不再有丝毫轻视,将赵明月视为了真正值得全力一战的对手。
第二场,汤功。庖丁拿出了看家本领,准备熬制一锅极致鲜美的浓汤。他的随从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几个精致陶罐,里面是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火腿、干贝、瑶柱等名贵干货,又现场宰杀了一只肥嫩的老母鸡。他准备用这些顶级食材,经过复杂的处理和长时间的熬煮,萃取其精华,成就一锅至鲜至醇的汤品。
“看到没?都是好东西啊!”
“御厨就是御厨,这手笔!”
“这汤熬出来,得多香啊!”
众人看着庖丁那边琳琅满目的珍贵食材,再看向赵明月这边,不由得再次替她捏了把汗。
然而,赵明月的选择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既没有取出什么山珍海味,也没有动用她秘制的“高汤”(她平时会用鸡骨架、猪骨等熬制基础高汤)。她只是走到后院一角自家开辟的小菜圃里,拔了几棵这个时代被称为“菘”的大白菜,仔细挑选了其中最嫩黄的菜心部分。然后又取来一小块鸡胸肉和一块猪里脊——这并非什么名贵部位。
“他只拿菘菜?还有这些边角料?”
“这……这能做出什么好汤?清水煮菜吗?”
“看来这场是真要输了……”
连一些原本支持赵明月的食客,此刻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庖丁见状,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专注于自己手中的活计,开始处理那些名贵食材,准备吊汤。
子衿却始终平静如初。她见识过赵明月太多“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深知她绝不会无的放矢。她看着赵明月仔细地清洗菜心,然后将那鸡胸肉和猪里脊反复剁碎成茸,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从容。她的目光落在赵明月专注的侧脸上,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挺翘的鼻尖上因为忙碌而渗出细密的汗珠,竟让她觉得……有些可爱?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子衿自己都微微怔了一下。
“小美,开水白菜,关键是扫汤和火候,步骤可不能错,你帮我盯着点。”赵明月一边处理肉茸,一边在心里对系统说。
【宿主请放心,步骤已融入你的肌肉记忆。关键在于‘扫汤’时的手要轻,心要静,火要微。让杂质吸附于肉茸,使汤汁清澈见底,方显‘开水’之本色。至于味道,宿主对‘鲜味’的理解本就超越时代,无需担心。】
“嘿,你这次倒是说了句人话。”
【本系统一向客观公正。请宿主专心烹饪,不要进行统身攻击。】
赵明月不再分心。她将鸡茸和肉茸分别用适量的清水调成稀稠适中的浆状。在一口干净的陶釜中注入清澈的井水,用微火慢慢加热。待水温热而未沸之时,她将调好的鸡茸浆缓缓倒入锅中,手持长柄木勺,顺着一个方向极其轻柔地搅动。很快,汤水中悬浮的细小杂质被鸡茸吸附,形成一团团絮状物。她小心地用细麻布漏勺将这些絮状物捞出。此过程反复数次,每次都用新的鸡茸浆,直到汤汁变得清澈无比,如同烧开的清水一般,不见丝毫浑浊。
接着,她又用同样的方法,用猪里脊茸进行最后的“扫汤”,进一步吸附可能残留的细微油脂和杂质,并使汤味更加醇和。
最终,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釜清澈见底、毫无杂色、仿佛就是一碗白开水的清汤。
然后,赵明月将那些最嫩的菘菜心,小心翼翼地放入这釜“开水”之中,用微到几乎看不见火苗的文火,慢慢地将菜心浸熟。
当两碗汤并排放在临时请来的三位评判(里典秦樛、蒙毅派来的王校尉,以及一位被紧急请来的、在频阳德高望重、曾做过地方小吏致仕回乡的老丈)面前时,对比堪称惨烈。
庖丁的汤,盛在精致的陶碗中,色泽金黄亮丽,浓香扑鼻,汤面上漂浮着点点金色的油星,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仿佛能感受到那极致的鲜美。
而赵明月的汤,则盛在普通的陶碗里,汤色清澈见底,如同井中刚打上来的清水,只有几叶嫩黄翠绿的菜心静静地躺在碗底,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甚至连一丝热气都看不见,更闻不到什么香气。
三位评判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这……还用比吗?
他们先尝了庖丁的汤。用小陶勺舀起,送入口中。
“嗯——!”里典秦樛首先瞪大了眼睛,“鲜!太鲜了!醇厚无比,回味悠长!”
王校尉咂咂嘴,用力点头:“好汤!一口下去,浑身舒泰!御厨手艺,名不虚传!”
老丈也捋着胡须,缓缓点头:“汤汁浓郁,胶质丰富,火候到位,确是顶级好汤。”
接着,他们带着满腹的疑惑,甚至是一丝“走过场”的心态,舀起了赵明月那碗看似“清水”的汤。
汤入口的瞬间——
三位评判的表情同时凝固了!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王校尉猛地瞪大了虎目,里典秦樛拿着勺子的手僵在了半空,老丈则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连呼吸都屏住了!
紧接着,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爆发出比刚才看到豆腐雕凤凰时更加激动、更加难以置信的惊叹!
“这……这汤!”老丈激动得胡子都在剧烈颤抖,声音带着哽咽,“看似无物,入口却……却鲜得如此纯粹!如此层次分明!仿佛有百般滋味在舌尖次第绽放,清鲜甘爽,润物无声,回味无穷!这……这哪里是汤?这分明是……是天地至鲜之本味!”
“神了!真他娘的神了!”王校尉激动得差点把陶碗摔了,“看着像水,喝着……喝着像是把山珍海味的魂儿都抽出来,融在了这一碗里!不腻不燥,鲜得让人想掉眼泪!这才是真正的汤功!返璞归真!”
里典秦樛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碗里那几叶看似普通的菜心,又看看赵明月,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怪物。
庖丁不敢置信地看着三位评判失态的反应,他快步上前,也顾不上礼仪,直接拿起备用的小勺,舀了一勺赵明月的“开水”送入口中。
汤入喉,庖丁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般,猛地一震!
他僵立在那里,脸上血色尽褪,眼神中充满了茫然、震撼,以及一种信仰崩塌般的巨大冲击。他追求了一辈子浓烈、醇厚、复杂的滋味,认为那才是厨艺的巅峰。可这一碗看似清水的汤,却用最极致、最纯粹的“鲜”,将他毕生所学衬得如此……苍白无力。
许久,许久,他才缓缓放下陶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转向赵明月,对着这个年纪足以做他孙辈的少年,深深地、郑重地弯下了腰,行了一个大礼:“汤之至味,在于清鲜。老夫追求浓烈繁复一生,今日方知……大道至简,大味必淡。这一场,老夫……心服口服。”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感慨与落寞。
连输两场,第三场创新已无需再比。胜负已分,高下立判。
庖丁直起身,看着赵明月,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惨败的挫败,有后生可畏的欣赏,更有一种见证传奇诞生的深深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赵小兄弟之技艺,心思之巧,已非‘庖厨’二字可以局限,近乎于‘道’。老夫……不如也,远不如也。”他长叹一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顿了顿,目光若有深意地再次扫过一直静立旁观、气质不凡的子衿,然后压低声音,对赵明月道:“小兄弟身怀如此惊世之艺,蛰居这频阳小城,实在是明珠蒙尘,可惜,可叹。”他凑近一步,声音更低,几乎微不可闻,“老夫离京前,曾听闻风声,王上或将不日东巡,祭祀山川,考察吏治,途经上郡、北地郡,极可能莅临频阳。若小兄弟能把握此次机会,于王驾之前一展所长,博得王上青睐,则前程不可限量,或可直入尚食监,光耀门楣……”
秦王东巡!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赵明月脑海中炸响!这可是真正意义上一步登天的机会!若能获得秦王的认可,明月食肆将不再仅仅是民间饭馆,而是带有“御赐”光环的存在,其意义远超之前蒙毅的青睐!她强压下心中的狂喜与激动,面上保持镇定,恭敬地对着庖丁再次行礼:“多谢长者提点!小子定当谨记!”
庖丁败得心服口服,再无来时傲气,带着随从,在众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黯然离去。而明月食肆内外,则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赵食神!”
“赵食神!”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很快,这称呼便汇成了统一的声浪,响彻云霄。赵明月“食神”的名号,自此一战,彻底打响,再无争议。
人群渐渐散去,后院恢复了宁静,只留下弥漫的烟火气与尚未平息的兴奋余波。月光如水银泻地,温柔地笼罩着并肩而立的赵明月和子衿。
“方才,真是……惊心动魄。”赵明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双腿也有些发软。与御厨的正面交锋,心理压力远比身体劳累更大。
子衿转过身,面对着她,清冷的月光在她绝美的脸庞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她那双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此刻清晰地流淌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与有荣焉的骄傲:“你做得极好。豆腐雕凤,巧夺天工;开水白菜,大道至简。皆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神技。那庖丁,乃是宫中御厨首领之一,素来眼高于顶,能让他心服口服,说出‘近乎于道’的评价,天下庖厨,你当之无愧可居魁首。”她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如同月下清泉,潺潺流入赵明月的心田。
“也是侥幸,也是侥幸。”赵明月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习惯性地挠了挠头,随即想起庖丁最后的话,语气瞬间变得兴奋起来,眼睛亮得惊人,“子衿!你听到了吗?秦王可能要东巡!可能会来频阳!这是我们天大的机会!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
子衿的神色却并未如她一般全然欣喜若狂,那双洞察世事的明眸中,反而掠过一丝深沉的思量,如同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机遇……亦是巨大的风险。”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王驾之前,不容丝毫差错。一举一动,皆在众目睽睽之下。成,则一步登天;败,则万劫不复。且觊觎此机遇,欲借此攀龙附凤者,不知凡几。届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看着赵明月那双依旧闪烁着兴奋与憧憬、仿佛未被世间阴霾沾染的眼睛,语气转为一种带着保护的坚定与沉稳:“然,既有机遇自天而降,自当竭力把握。此事,关乎你我未来,需从长计议,周密准备,绝不能有半分侥幸。从菜单拟定、食材遴选、人员调配、安全防卫,到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状况,皆需细细斟酌,反复推演。”
“嗯!”赵明月用力点头。子衿的冷静分析如同清凉的泉水,让她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但那份对未来的期待与干劲却更加炽热。有子衿这样思虑周全、智珠在握的伙伴在身边,她感觉再大的风浪也无所畏惧。她望着子衿在月光下清丽绝伦、智慧内敛的侧脸,想起她方才全程的镇定支持与此刻的深远谋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感激、依赖与某种更深沉情感的暖流,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子衿,有你在,真好。”
这简单直白的话语,毫无修饰,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直直地撞入了子衿的心扉。她微微一怔,侧过头来,对上赵明月那双亮晶晶的、充满了全然的信赖与真挚的眼眸。月光下,“少年”的脸庞还带着未褪尽的稚气,却因那份蓬勃的朝气与毫无保留的信任而显得格外动人。子衿那通常清冷无波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开了一圈圈难以平息的涟漪。她清冷的脸上,如冰雪初融般,绽开一抹极浅、却真实无比、足以令月色失色的笑容,轻声道:“傻话。你我之间,何须此言。”
夜色温柔,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在青石板上交织在一起,仿佛本就该如此紧密相连。御厨的挑战已成过往,携带着胜利的荣耀与秦王东巡的巨大机遇(与风险),一个更加广阔、更加波澜壮阔的舞台,已在她们面前,缓缓拉开了帷幕的一角。而她们彼此扶持、共同前行的道路,也因这月色下的相视一笑,而变得更加坚定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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