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白只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坚持要去上班,任乔瑾年怎么劝都没用。
并不是说许沐白是个多敬业的人,只是这个家他再也待不下去了。许沐白发现那晚过后,乔瑾年突然变得有点黏人。
昨天一天两人都没有出门,在家里许沐白走到哪儿乔瑾年就跟到哪儿,几乎寸步不离。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更让许沐白“受不了”的是乔瑾年平均每隔半个小时就要问一次许沐白的身体状况。
许沐白“不堪其扰”,即便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宁愿去上班也不想待家里被乔瑾年追问那些羞耻的问题。
乔瑾年对于他的这个决定颇有微词,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站在衣柜旁眼神幽怨地看着许沐白挑出门要穿的衣服。
许沐白挑好衣服刚要换,见乔瑾年还站着不动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便提醒了一句,“我要换衣服。”
“要不要帮忙。”乔瑾年眼睛一亮,从善如流地问到。
许沐白无奈,“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乔瑾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回避?你之前换衣服也没要我回避,怎么我们都那个了,却反而要我回避?”
许沐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以前乔瑾年还是只单纯的小白兔,看见他换衣服会脸红,眼神无处安放,不知所措慌张道歉,有时候许沐白还会故意逗他。
但是现在,乔瑾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就像是饿久的狼狗一朝开荤两只眼睛都冒着绿光。
瘆得慌。
许沐白觉得自己现在在乔瑾年眼里就是一块肥肉,他可不想冒这个险,主动送上门。
见乔瑾年没有要走的意思,许沐白直接无视他受伤的表情,拿着衣服进去浴室换,只是没过几秒他又黑着脸出来了。
“怎么了哥哥?”乔瑾年见许沐白刚进去又出来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便问了一句,却被许沐白瞪了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乔瑾年不明就里,一脸茫然。
许沐白干脆直接挑明,他指着自己的脖子没好气道,“你看看这上面的印子,我还怎么出门。”
乔瑾年看了一眼许沐白脖子上自己啃出的那些痕迹,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眼。主要是那晚许沐白情动的时候仰头,脖颈修长,像一只引颈高歌的天鹅,他一时没忍住才——
见许沐白还在气头上,乔瑾年便态度良好地道了歉,心里却在想下次可要嘬得再用力些,多嘬几个,许沐白就能在家多休息两天了。
最终,许沐白是穿着高龄毛衣出门的,他很庆幸现在天气转凉还能用衣服遮盖,要是夏天就该头疼了。
乔瑾年开车送许沐白去学校的时候,许沐白一路上没给他好脸色。到了学校后,就连以前每次都会有的分别吻都直接没了。
乔瑾年看着许沐白下车离开,神情有些不满,心想今天落下的之后一定要让许沐白补回来。
许沐白来上班本来就是为了躲避乔瑾年那些羞耻的问题,却忘了办公室里还有一个方美。
方美看见许沐白原本是想问他身体好些了吗,下一秒注意力便集中在他的高领毛衣上。
“嘿嘿,老大。”方美表情突然变得猥琐,“你今天很不一样啊,怎么突然穿起高龄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许沐白一看她那表情就猜到她心里肯定在想些不正经的东西,他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地反问道,“天冷了,穿件高领毛衣有什么问题吗?”
“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去年天气更冷,怎么也没见你穿。”方美揶揄到。
被自己下属还是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姑娘这样开玩笑许沐白的脸上有些过不去,他心里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平时自己太过随和才导致方美这样没大没小?
想到这许沐白觉得是时候重振自己领导的威严了。
许沐白严肃道,“看来是分派给你的任务太少了,你才这么有闲心开领导的玩笑。这样吧,你把上周那些学生交上来的论文都整理一遍发我邮箱,今天下班之前就要。”
八卦不成反被压榨,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方美心里“嗷”地一声喊了出来,“老大你这是以权谋私,公报私仇,一点都不公平公正。”
“这样啊,”许沐白看了她一眼有些惋惜道,“既然你对我的处事方式有意见,不然我待会儿就跟校长提意见将你调到周教授那里,你放心周教授可是学校出了名的公平公正。”
一听许沐白要将他调到周教授那里方美一秒认怂,“老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还是喜欢和您一起共事,您放心下班之前我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笑话,周教授是谁,学院里出了名的老古板,跟她同期进来的两个女助理原本都很青春活泼,现在已经被同化成小古板了。方美想像了一下自己变成一个小古板的画面,当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是跟着许沐白好,许沐白不仅帅,脾气好,最关键的是跟着他还能近距离嗑CP,她怎么舍得离开。
另一边乔瑾年将许沐白送到后,便驱车去了公司。
秦方在电梯里看到乔瑾年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早上上班之前,乔瑾年给他发了消息说今天不会来,怎么突然又来了?难道是和老板娘吵架了?
秦方打了声招呼,心里虽然好奇也没敢多问。
“秦助理。”
“您说。”乔瑾年开口喊他的时候,秦方一秒钟进入工作状态。
“宁副总昨天有没有来公司?”
秦方说,“没见到。”
乔瑾年听后挑了挑眉也没多想,宁浩向来爱自由不受约束,来不来公司完全看当日心情。
于是他又问,“昨天我没来,公司里有没有什么事?”
“有的,”秦方应了一声便开始汇报,“研发部那边按照上次会议的要求重新拟了一份计划表交上来,财务部那边关于上个月外包项目的费用结算等待签字,还有宣传部......”
回到办公室后,乔瑾年果然看到桌上堆着好一些文件,好在秦方办事可靠已经按照轻重缓急进行了归类,处理起来倒也不会很麻烦。
乔瑾年将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看了眼时间刚要拿起手机给许沐白发消息,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粗鲁地推开,宁浩游魂一般地飘了进来。
乔瑾年看着他眉头皱了皱,“你又去夜店鬼混了,怎么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按照往常宁浩早就反驳了,但是这次却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沙发跟前直接趴了下去,不动了。
见他如此反常乔瑾年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你不会真跟外面那些女的乱来吧,伯父不是说让你收收心注意名声,之后要安排你和丰悦集团的小姐相亲?”
宁浩本来心里就烦,他刚回来那天他爸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做好相亲的准备,早日定下来结婚生子,此刻听乔瑾年又提起这茬心里一时没忍住怼了一句,“相什么亲,什么名声?老子连清白都没了,还要什么名声。”
乔瑾年一听神情立马变得严肃,“怎么回事?”
宁浩的为人乔瑾年还是了解的。虽然平常看起来不着边不着调,喜欢逛夜店表面玩得也很花,实际上却很洁身自好根本不会和没感情的人乱来。
所以听宁浩说的时候乔瑾年的第一反应是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内情。
宁浩刚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想了想觉得自己被一个男人搞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不愿意说只随便回了一句,“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宁浩不愿意提起,乔瑾年却没打算就这样算了。
他威胁道,“你要不愿意说,我就让伯父亲自来问。”
宁浩是单亲家庭,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他妈生完他没多久就因身体原因去世,宁浩的父亲宁城很专一之后也没再娶,自己一边打拼事业一边将宁浩这根独苗拉扯大,所以对他管教比较严。
即便后来宁浩青春期叛逆经常和他爸对着干,骨子里对宁城仍是又敬又怕。宁城很看重乔瑾年就让乔瑾年盯着宁浩,所以每次乔瑾年老喜欢把宁城挂在嘴边威胁他。
宁浩是真的怕乔瑾年真的喊他爸来问,所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沈淮安。”
“沈淮安?”这倒是乔瑾年没想到的。
宁浩义愤填膺地开始吐槽,“你生日当晚他答应我帮忙调酒,条件就是让我晚上留下来,我原本只以为就单纯的留宿,却没想到那姓沈的不要脸,竟然趁老子酒醉毁老子清白。”
乔瑾年听完宁浩吐槽后有点震惊,他没想到竟然真给许沐白说中了。当晚在酒馆的时候,许沐白就曾提过宁浩和沉淮安之间不对劲,没想到一语成谶。
他沉默了片刻,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你是自愿的吗?”
“我怎么可能是自愿的!”宁浩反应很大。
“哦,既然不是自愿的那就是沈淮安强迫的你。按照现有的法律法规无论是同性关系还是两性关系,只要存在一方违背另一方意愿的,都算得上□□。”
顿了顿乔瑾年先是观察了一下宁浩的反应然后又接着说道,“这事不能善了,我看还是报警处理比较合适。”乔瑾年说完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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