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街回去后,乔瑾年帮着归置买回来的年货,看见许父正在燃气灶上搅拌面糊,好奇问了一嘴得知许父是在煮贴春联用的浆糊更是非常诧异,一直守着旁观表示要学这门手艺。
乔瑾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正经过过年了,因此对于过年的每个流程都非常热衷。看见许父在煮面糊,得知是用来贴春联后,就一直好奇地盯着看,然后自告奋勇接了贴春联的任务。
许沐白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失笑道,“你是家里最高的,就算你不说这任务也是会落到你手上。”
在乔瑾年没来之前,家里每年的对联都是许沐白贴的。
乔瑾年上手操作的时候,许沐白也没闲着,一直帮他看着调整方向。
“再高点,往左一些就差不多了。”
两人正贴着,电梯的方向传来一道声音,“哟,贴春联呢。”
许沐白和乔瑾年转身看见来人,齐声打了招呼,“周姨好。”
周梅手里端着一盆东西,“家里炸了肉丸子给你们拿点,这可是你叔的独门配方,外头可是吃不到的。”
“谢谢周姨。”许沐白刚要伸手接过,周梅看了他一眼说,“还是我来吧,你手上还端着浆糊呢。”
周梅送完东西刚要离开,许沐白和乔瑾年正好完工进屋。周梅往两人身上看了一眼,转头对叶清说,“我就说这衣服穿他俩身上肯定好看,大红色的多喜庆哪。”
“可不是呢,”叶清跟着附和,“我一拿出来小乔立马穿上,喜欢的不得了,可一点都不像沐白,嫌弃这衣服幼稚不愿意穿,怀疑我们的审美。”
周梅一听不赞同道,“沐白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那么说你妈呢。这衣服是我和你妈一起挑的,大红色应景吧,还带个大帽子防寒吧,又保暖又好看,可不比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的眼光好多了。”
周梅说完还意犹未竟,转头又对叶清说,“你还记得以前跟我们一起跳舞的那个老郑吗,前两天市场碰到了,刚一见面就跟我吐槽她女儿,大冬天的不好好穿保暖裤就穿个薄薄的丝袜看着都冻腿,老郑说了好几次还被嫌啰嗦,现在的孩子啊,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可不是嘛,”叶清说,“我这花钱也没讨到好,就这衣服还是小乔撒娇他才穿上的,真是让人寒心。”
许沐白站在一旁听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当面批判他,欲辩无词。
他能接受衣服是红色的,也能接受后面带着帽子,但是帽子后面还坠着两条长长的兔耳朵你们怎么不说?乔瑾年二十多岁穿着还行,他一个30多的男人穿这种带兔耳朵的衣服是不是有扮嫩的嫌疑。
然耳这些话他可不敢当着两人的面说。平常跳舞的时候,他妈和周梅都能为了领舞的位置辩个不相上下谁都劝不住,更别说现在两人统一战线,他一开口岂不直接成了炮灰?
许沐白自知惹不起,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周梅走后,许沐白看着一直在旁边抿嘴窃笑的乔瑾年没好气道,“乔总,热闹好看吗,也不知道帮我一下。”
“哥哥,我那不是嘴笨嘛,论讲道理谁能说的过周姨啊,”顿了顿乔瑾年不嫌事大在许沐白耳畔又补了一句,“不过周姨也没说错,你穿这衣服的确好看,很可爱。”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乔瑾年说完就跑,许沐白身后追,叶清后面看的一脸无奈,“慢点,到处都是东西,别绊倒了。唉,还说衣服幼稚呢,也不知道是谁幼稚......”
往年家里的年夜饭都许**掌勺,今年多了乔瑾年又顾及到许**的身体,就变成乔瑾年掌勺,许沐白打下手。
叶清看着被推出厨房还愣着的老伴揶揄道,“怎么,让你歇着还不习惯了?给我们娘俩煮了大半辈子的饭,该你享享儿子儿媳的福了。”
劝完下一秒又说,“也别愣着了,你去和面,我去找硬币,晚点包饺子。”
“不刚还让我歇着,刚说完就又给我指派了任务。”
“那你做不做?”
“做,做,我这就去,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乔瑾年端着最后一个菜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餐桌已经快放不下了。
“哥哥,”他抬头看许沐白,“我们是不是做太多菜了?”
“不多不多,这很正常。”许沐白帮忙将桌上的菜挪开,伸手接过乔瑾年手中的盘说,“过年不就是这样,你晚上多吃点,也就这一餐新鲜的,接下来连续好几天都得吃剩菜。”
乔瑾年不解,“为什么?”
“没什么,过年约定俗成的习惯,全国都这样。”
乔瑾年煮好后,许父又进去煮了一盘饺子。饺子刚上桌,叶清就给乔瑾年夹了一个,“尝尝,这是妈第一次包饺子,难得都没露馅。”
“谢谢妈。”乔瑾年夹起放到嘴里,刚咬了一口就轻轻“唔”了一声。
“怎么了?”许沐白问。
乔瑾年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小乔,饺子好吃吗?”
乔瑾年将口中的硬物用舌头顶到腮边,然后回了一声,“好吃。”
声音有些含糊。
“还有呢?”叶清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乔瑾年一怔,又夸了两个词。
叶清不死心又问了一遍,“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吗?”
乔瑾年懵了,叶清陷入自我怀疑直接脱口而出,“不应该啊,我明明都做了标记的,怎么会没有呢?”
听到这,许沐白总算反应过来叶清问的是什么,他直接问乔瑾年,“你刚吃饺子的时候有没有咬到什么硬物?”
“你怎么知道?”乔瑾年震惊了。
许沐白伸出手,“吐出来。”
乔瑾年舌头一勾嘴一张,一枚一元硬币赫然出现在许沐白的掌心。
“我就说嘛,我亲手放的,怎么可能没有。”叶清笑盈盈地说到。
乔瑾年不明就里地看着两人。
许沐白见他一脸状况外的表情,便给他解释,“过年吃饺子很多大人都会在饺子里包硬币,吃到硬币的人新的一年就会万事顺利,财运亨通。”
许沐白说完又问了一句,“你刚才都吃到了,怎么不说?”
“我不知道是那个意思,还以为是......”
后面的话乔瑾年没好意思说,许沐白直接替他说了,“是不是以为是妈粗心大意把硬币包进去,又不想伤她面子所以就忍着?”
见乔瑾年没反驳,许沐白有些心疼道,“傻不傻啊,一直含在嘴里万一吞进去怎么办。”
叶清想起乔瑾年的身世,估计是没人告诉他,才会闹出这么一出也是心疼的不行,又听许沐白说乔瑾年,立马不乐意了。
她对许沐白说,“你还好意思说年年傻,你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吃到硬币的时候不还把牙蹦掉了,大过年的哭到楼下邻居都以为我揍你。”
乔瑾年听了看向许沐白抿嘴忍笑,许沐白脸上挂不住辩驳了一句,“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还拿出来说,再说了我那时候不是换牙嘛。”
叶清知道乔瑾年爱听接下来吃饭的时候便专挑许沐白小时候的糗事说,乔瑾年听的全程眼里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吃完饭后没多久,家里就来了好些人,都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乔瑾年跟着许沐白打完招呼后,凑近问,“哥哥,过年他们都不看春晚吗,怎么都跑来咱们家了?”
“也看,不过他们还有更重要的活动。”
没过多久,乔瑾年就知道了许沐白说的更重要的活动是什么了。
客厅的沙发被拉开了,大厅里搭了两张桌子,一张打麻将,一张打牌。
乔瑾年没见过这阵势,还觉得挺好奇,楼上一个邻居见状笑道,“沐白他媳妇,会不会打,要不要玩两局?”
“啊?”乔瑾年愣了愣,他和许沐白这么久了,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他,一时间脸臊的不行,赶紧摆手婉拒,“不,不用了,我不会。”
“哟,这是害羞了。”
“人家小年轻脸皮子都薄,你以为谁都像你整天张口闭口我男人我男人的喊你家老林。”
“那老林可不就是我男人,我这么喊还有错?”
“没错没错,哈哈哈,赶紧摸牌吧,我今个儿吃饺子吃到了硬币,财运正旺着呢,赶紧来。”
许沐白见乔瑾年被调侃完还愣怔在原地,于是忍笑走了过去,将对方的手扣入自己的掌心,低声道,“走吧,小媳妇,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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