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波死了。
用捆他的绳子,一头环着门把手,一头环着自己的脖子,身子斜荡着,双眼紧闭没有一丝生气。
房门不高,张波身子都没站直。在上吊过程中但凡他有一丝求生的**,都不可能会死。
可见他求死的想法有多么强烈。
本来沈彧白昨晚被刺了一刀心里多少有点郁闷,但现在看见张波的尸体,心里又升起诸多感慨。
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连说句话都做不到。
钱勒于心不忍道:“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害怕成这样?”
吕萌萌:“现在只有鬼知道了。”
第二个白天,游戏玩家只剩下八个人。
“昨晚……”钟哥摁着太阳穴,把‘大家没事吧’几个字咽回去,改口道:“有没有受伤?”
“有。”
吕萌萌和钱勒还算好的,只是胳膊有轻微擦伤。
相比较之下林进就比较惨了,他的右小腿不知道被什么剔掉了一大块肉,露出鲜红的骨头。此时缠着厚厚一圈绷带,表面依然渗出了许多鲜血。
林进脸已经惨白,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害怕导致的,看上去格外可怜。
和林进住一间屋子的唐坤情况稍微好像点,但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情况也不容乐观。
经验比较多的钟哥两人身体没有受到伤害,但也看得出来,昨晚也深受其害,今天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
吕萌萌仿佛特别关注沈彧白,“你们怎么什么事也没有?”
沈彧白禾非两人是情况最好的,身体健康,精神倍棒。
不用吕萌萌特别强调,他们也都发现了。
如果自己偶然间的举动能产生奇效的话,沈彧白很愿意分享自己的做法,所以虽然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那面镜子,但还是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听了他的话,也没有人能对这件事做个肯定的答复,但都暗暗思考今天晚上回来试试这个法子。
第二个白天,书记依旧在他们起床后大约一小时过来。
他把带着八人走着昨天的老路,承诺会好好安葬张波。
走着走着他们就发现路线和昨天的不太一样,昨天直奔村子里去,今天却在山林里越走越远。
钱勒问:“刘书记,我们今天不去挖土豆了吗?”
刘书记头也没回:“今天去修庙。你们昨天去应该也发现了,庙有些旧了,需要有人翻修一下。刚好我听说你们里面有学建筑的,所以就麻烦你们了。”
钟哥:“只有我们几个吗?”
“是的。”书记说:“村民们要在地里忙活,不过中午有人给你们送饭。”
只有他们一行人在,要好好查一查庙里有什么就很方便,但周围有野兽出没,安全问题就成了很大的隐患。
沈彧白挠挠头,见大家竟然都没什么反应,也只好沉默的跟着。
走到昨天来的河流边,书记就不走了,远远指着对面的庙说:“你们去吧,院子里工具都有,傍晚到时候我们来验收。”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彧白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真的就这样把他们扔在这里。
要是野兽来把他们都叼走了怎么办!
“过了这条河可就在范围之外了,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跑回来。”钟哥摊手,“虽然也不一定有用。”
“出发吧!”
淌过河,八人到庙前的平地各自拿了趁手的工具。
沈彧白拿的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刀刃很钝,他估摸拿着个砍树起码得砍几天。
禾非拿的是一根半人高的钢钎,被她拖着走,在她身后土地里划出一道深深的划痕。
钟哥带着两人在附近砍树,周尔和林进白剔除枝干,剩下三个女生则在庙里打扫。
上次来过,这次沈彧白就轻车熟路了,把庙门打开让光透进去,带着两人去看那堆白骨。
吕萌萌惊呼,“真的有人死在这里了?!”
沈彧白手搓着下巴,看着那堆不会说话的白骨,思考着这里面可能存在的信息。
吕萌萌:“什么情况下会在这里待到死呢?”
禾非一向不爱搭理吕萌萌,为了不冷场,沈彧白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她和我们一样,那说明游戏也只有三天,而三天不吃不喝是不会死的。”沈彧白琢磨:“所以她应该是在这里被杀掉,或者是死之后被人搬过来的。”
禾非:“她是来到这里后才死的。”
沈彧白:“此话怎讲?”
禾非耸耸肩:“我猜的。”
她这样就是不想细说,沈彧白也不追问,根据刚才的情况自信发言:
“那可能是她在任务途中遇到野兽,受了重伤之后无奈之下逃到了这里,然后重伤不治身亡。”
“可是这里都没有血迹。”吕萌萌指着白骨周围,“受什么重伤会没有血?”
沈彧白刚建立起来的自信瞬间崩塌。
三人在庙里瞎推理,庙外五个男生已经砍倒了两棵树,正吭哧吭哧往院子里搬。
一开始为了方便运输,他们选择了斜坡上一片林子,现在只需要顺着圆木往下滚就行。
林进因为腿受伤只是在旁边递递工具,这会要往院子里滚木头,为了防止三个女生突然出来,便让林进下去叫他们别出来。
“我去吧。”唐坤起身,“他腿受伤了,走起来不方便。”
钟哥擦着汗,也不管这些细节:“行。”
唐坤三两步跳下去,毫无防备朝着庙门走过去。
山坡上,一个声音突然动起来,瘸着腿跳到圆木边,不知从哪掏出钢筋把两根木头使劲朝下推去。
根本没有人留意沉默温顺的林进会突然暴起,一时没有防备,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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