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显然没有想到安闻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都被吓了一跳。
贺心晨反应过后,皱着眉头:“你怎么过来了,出去!”
“你说的在忙,就是在干这种事情吗!”安闻质问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此时他只觉得刚刚冰冷血液已经退下,重新燃起的是更加迅猛的怒火。
他还以为贺心晨是去忙正经事,哪里想到居然是在家里……
果然这人是在敷衍他吧!
贺心晨冷笑出声:“我是正常人,我也有发泄的需要,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如果有事你明天再过来,现在请你离开,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表演活/春宫的性/癖。”
说着,他微微倾身,抬起手,抓住了跪在自己面前那人的下巴,轻轻抚摸着,然后言语轻柔的安抚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们可以继续。”
这一幕,再次深深刺痛了安闻。
奥拉威尔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为什么对自己那么严酷,对其他人却是这么温柔?
他的大脑此时一片混乱,他竟然有些分不清奥拉威尔与贺心晨。
现在的他,只能依靠本能行动。
醉鬼的力量出奇的大,安闻快步上前,一把将那助理从贺心晨身前拉开、并摔在了地上。
贺心晨已经毫无任何性致,看向自己的助理:“你先离开吧。”
助理领命,迅速穿好旁边的衣服,离开了贺心晨的家。
客厅里,只剩下了安闻和贺心晨。
贺心晨叹了口气:“他已经走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安闻依然呆呆的站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贺心晨,依然在质问着:“所以就是因为你要和他忙这种事情,才拒绝帮助我?”
说话的时候,耳边还传来滴答滴答的钟表声,让人心烦意乱。
贺心晨看着安闻,知道眼前的人已经喝酒上了头,人变得执拗起来,只能轻声哄着:“安闻,我是个正常人,需要发泄,现在请你离开。”
安闻的眼圈已经红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模糊。
“贺心晨,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和路恒的事情,所以你今天才会找人来气我?”
贺心晨果断否认:“我没有。”
安闻依然自顾自的说着:“贺心晨,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贺心晨直勾勾的看着安闻,眼神中一片幽暗:“安闻,你不走,是打算代替我的助理吗,如果我一会儿对你出手的话,希望你不要后悔!”
这已经完全是警告了。
但是还不等贺心晨有所行动,安闻几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贺心晨的面前。
“我可以代替你的助理!”
安闻发出有些闷闷的声音,但是语气中倒是有股毅然决然的意味。
下一秒,他向前探出了头,不过瞬间就被贺心晨抓住了头发。
“你是打算把我咬断吗?”
安闻仰着脸,泪水已经糊满了双眼,嘴唇在微微颤抖着,这幅表情充斥着让人狠狠疼爱的邀请感。
贺心晨并没有被蛊惑,他反而心软了。
他放开安闻的头发,双手捧着这人的脸颊,然后将这人的脑袋轻轻按到自己的腿上,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眼前人的脸颊。
如此温柔的举动,让安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贺心晨,你不要不理我,也不要生我的气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看着安闻哭的歇斯底里,贺心晨却是喃喃自语:
“抱歉,安闻,还不够……还不够……”
安闻并没有听清贺心晨说的话,哭着哭着,不知何时直接睡了过去。
贺心晨一把抱起安闻,去到了卧室里。
在宽阔的大床上,贺心晨紧紧的搂着安闻。
似有所感,安闻也紧紧的搂着贺心晨,闻着那熟悉的松柏香,安闻喃喃自语。
“赫利……赫利……”
听到自己的小名,贺心晨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闪烁着惊喜,不自主的亲吻着安闻的额头。
“安,是你吗?!”
记忆宫殿浮现,深处一座绚烂花园中,站着一名穿着病号服的黑发黑眸青年,那青年正冲着贺心晨笑得一脸灿烂……
“安,你终于回来了,不,现在还不是你,但是以后你肯定会回来的……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们了,我们肯定会在一起的……永远……永远……”
……
早上安闻是在贺心晨的卧室里醒过来的。
看着陌生的卧室,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松柏香,安闻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昨天晚上来贺心晨的家里,然后看到贺心晨和他的男助理要在客厅里……
自己居然冲动的将那男助理赶了出去,并且自己跪在了贺心晨的面前。
说自己可以取代男助理?!
坐在安闻的床上,捂着自己的脑袋,思考着人生。
他是疯了吧!
耍酒疯也不是这个耍法呀!
听到门外有响动,安闻下了床,穿上拖鞋推门走了出去。
安闻还是头一回来到贺心晨的家。
昨晚太过匆忙,他并没有注意这里的装潢。
屋子整体是西式复古的,和贺心晨这个人一样,有种老牌贵族的优雅感。
大理石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旁边摆放是深棕色布艺沙发,看起来柔软舒适,如果躺在上面睡觉,那做的一定是美梦;四周墙壁上挂着一些油画,大多都是风景画。
站在客厅之中,脑海中已经响起了优雅的大提琴演奏,演奏的同时,还有着节拍伴奏。
那是一侧靠墙的巨大摆钟,看起来像是个好几个世纪前的老古董,但是强有力的滴答滴答声音,却显示它有一颗年轻的心脏。
这正是昨天那惹人心烦的罪魁祸首。
这时,一幅摆放在沙发正对面墙上的油画,吸引了安闻的注意。
油画的主角们,是一群拿着镰刀、割着麦子、正在秋收的妇女们。她们穿着白色长袍,外加束腰外衣,看起来就像穿了连衣裙一样。
金色的麦浪,片片摇曳,延伸至天际。
每个人脸上都是丰收时的喜悦。
众人身后是一座黑色的古城堡,庄严、沉重,像是屹立了百年的守护者,更像是一名有着冰冷眼神的监视者……
安闻移开了目光,看向旁边的落地窗。
明亮的客厅,此时已经撒下一片阳光,让屋内蒸腾出一丝温暖的意味。
窗帘被风吹着,微微掀起,带来夏季清晨里一片舒爽。
开放式的厨房那边有人影在忙碌着。
“起来了?去洗漱,然后吃饭,卫生间在你左手边。”拿着煎锅的贺心晨,一边将煎好的鸡蛋放在盘子里,一边冲着远处的安闻说道。
“哦、哦!”安闻逃也似的,去了卫生间。
半晌。
安闻和贺心晨面对面,坐在了餐桌旁。
看着面前神态自若的贺心晨,安闻反而浑身不自在。
“昨天晚上……”他吞了吞口水,开口了。
贺心晨:“昨天你喝多了,仅此而已,快吃饭吧。”
都不用安闻去纠结,贺心晨直接将昨天的事情定下了结论。
“啊,哦!”安闻呆愣愣的点点头,拿起刀叉开始吃起早餐。
虽说贺心晨将昨天的事情定性了,但是他还是不住的想着。
此时的他真有些埋怨自己的记性好,都醉成那样了,居然还能将昨天的事情记得那般清楚。
明明之前他还将《金棘草之恋》的事情给忘了来着,怎么这会儿记忆力又恢复了?
昨天他搅黄了贺心晨的事情,但是他的内心居然一点儿歉意都没有,反而感觉到庆幸,好在他来了,否则,贺心晨肯定会和他的男助理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为什么他会感到庆幸?
难道他对贺心晨……
“停下来!”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男人的命令。
安闻顿时抬头看向对面的贺心晨,眼神中有股迷茫般的怔愣。
贺心晨:“昨天我已经答应要帮助你,你快点吃,吃完我们出去!”
“你真要帮我呀,太谢谢你了!”听到贺心晨要帮助自己,安闻开心极了。
刚刚的那些想法,随着贺心晨的一道‘命令’,他已然想不起来了。
“我们一会儿还要对剧本吗?”吃着早餐,安闻问向贺心晨。
“不,用另一种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贺心晨回道。
安闻这时想起来了他们之前的谈话:“贺心晨,你之前说你现如今只有一个病人,那人是谁啊?”
听到这话,贺心晨碧绿色的眸子盯着安闻,笑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是我的病人,而只是我单方希望我可以治疗好他。”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
“很重要,就是为了他,我才去学的心理学。”贺心晨毫无避讳的说了出来。
安闻呆呆的点了点头,不知怎的,他的心脏有种抽痛般的感觉,但是细细品味之下,居然还有一种欣喜。
他欣喜个什么劲儿?!
安闻越发搞不懂自己了。
明明他无法与人物进行情感沟通,但是其他事情上,他却是敏感的不行。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贺心晨说着,上下打量起安闻,“吃完饭你回家,换套衣服,你再过来。”
安闻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穿着一套睡衣,顿时尴尬不已。
“你这是直接要上我家来睡觉啊!”看出这人的窘迫,搅动着咖啡的贺心晨,更是轻笑了起来。
一句话,闹得安闻一个大红脸。
那杯咖啡,被搅动得有了一个小漩涡,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漩涡卷了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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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来代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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