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江秋月下手捏了捏,包的很硬,有点像纸质的东西。
“该不会是钱吧!”江秋月低头打开,还真是。
而且有钱有票,票没细数,但粮票布票工业票这些都有,钱是两捆大团结以及一些零钱,有两百多。
“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啊?”江秋月哭笑不得,抬手包好就要往许从周手里面塞。
许从周的手很大,抬手轻轻松松就握住了江秋月的手,垂眸认真看她说:“给你花。”
“我不用,我平时不出门,花不了这些。”江秋月想把钱还回去,可许从周握的紧,不动用异能的话,她还真掰不过他。
“给你用。”许从周又认真重复了一遍,顿了顿,才又缓声道:“你不让我给你买,我也不懂女孩子都需要什么,你就自己买,我有钱,你……”又迟疑了几秒钟,才开口说:“你以后不用委屈自己。”
江秋月一脸讶异。
随后,她忽地笑开了,心里觉得暖融融的。
“所以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许从周这两天被她调侃的都有些后遗症,深怕江秋月等会儿又会说什么让他无奈的话,便又紧了紧她的手,答非所问道:“收好。”
末了,又加上两个字,“听话。”
江秋月最终选择了听话。
一是因为许从周他们要赶时间,来不及扯来扯去了。二是因为这是许从周的一番心意,她收了,回头再找机会回他一份,一来二去的,感情自然也慢慢深了。
不过出门看见周碧云的时候,江秋月倒是把许从周给她钱票的事情说了一下,免得回头周碧云知道心里有疙瘩。
哪知道周碧云半点没在意,直接就说:“他给你你就拿着,也是我没安排好,昨天回来我就说他了,怎么就才给你买了那点东西,不像话。”
江秋月摇头,“已经很多了,是我没让他买的。”
周碧云就说:“你们订了婚就是未婚夫妻,他给你花钱是理所应当的,你也不用想太多,这些都没什么。”
周碧云是真不在乎这点钱,在她看来,自然是儿子本身的欢喜更重要。
原本她都以为来一趟肯定要许从周憋屈着娶一个不喜欢的,没料到许从周居然真的看上了,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况且她原本计划给许从周结婚的钱可不止这些,这才哪到哪儿啊,也就是现在太乱,不然她什么好东西不能给他们摆出来。
想到这些,周碧云有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彻底结束。
也幸好,他们走这一趟很圆满,没白来。
许从周自己喜欢,周碧云原本除了觉得江秋月的文化水平低了点也没别的意见。
更何况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和观察,周碧云倒也挺喜欢江秋月的,又想再多了解她一些,干脆就一路拉着她说话,倒是把自己亲儿子给甩后面去了。
等到了火车站没多久,就到了他们上车离开的时候。
周碧云特意空了点时间给许从周和江秋月说话。
许从周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更何况现在人多,他也说不出什么依依惜别的话,便一板一眼地道:“我走了,到了部队我就打结婚报告,你照顾好自己。”
江秋月也没在这个时候特意逗他,笑着点点头,“你也是。等过两天相片拿到了我就给你和阿姨都寄一份。还有我给你带的那些吃的,你记得路上吃,现在天气还热,别放坏了。你们平时训练肯定磕磕碰碰,那些伤药你记得试试看,要是好用就告诉我,我再给你做了寄过去。还有那两包茶叶是我今年在山上掐的明前茶,自己炒的,可能没有买的好看,但喝起来还可以,你要是不喜欢喝的话可以给阿姨都带回去,还有药和吃的也是,我都是准备的两份。”
许从周认真点头,“好。”
火车鸣笛的声音这时候响起,江秋月抬眉看了一眼已经要启动的火车,咽下还想要说的话,赶紧催着许从周离开。
许从周嘴唇动了动,最后认真看了江秋月两眼,朝她敬了个礼,转身大步跨上了已经在滑动的火车。
下一瞬,他就扒着窗户伸出大半截身子,看她。
江秋月冲他笑着挥挥手,“走吧,还有别扒窗户,太危险了。”
许从周抿着唇,定定地看着江秋月,手掌紧抓窗沿,也不说话。
周碧云在一边看的心急,忍不住拍了许从周一巴掌,“你怎么回事儿,这会儿哑巴了,说话呀。”
许从周动了动唇,“我很快回来。”娶你。
最后的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江秋月听懂了,又冲他笑了笑。
接着,江秋月转身看向边上的周碧云也挥挥手道:“阿姨再见,路上小心。”
周碧云笑呵呵地接茬,也来不及多说其他的,就叮嘱了江秋月平时注意身体后便在飞驰起来火车中和她挥手告别。
站台上送行的人很多,火车都离开好一会儿了还舍不得走。
江秋月却没等,转身离开了。
火车上的周碧云在和许从周说着让他到了部队后就打结婚报告的事。
她说:“虽说咱家现在有点麻烦,但你报告递上去最迟年前也能给你批下来,正好可以趁着过年前给你和秋月的婚事给办了,等过完年你就带着她随军去。”
许从周点头,“好。”
周碧云想了想又说:“回头你不要光打结婚报告,还打听打听家属区房子的事情,尽量挑个好一点的,对了,房子的事你打听了之后可以问一问秋月的意见,看她喜欢什么样的。”
许从周又点头,“好。”
“还有你们以后结了婚,我别的倒也不担心,但就怕你们两个文化差异大,以后说不上话,就跟这些年闹得那些包办婚姻一样。”周碧云想着那些闹的乱糟糟的包办婚姻的事就忍不住皱眉叹了口气,又对着许从周提点道:“但你记着你们这不是包办婚姻,人是你自己选的,你也说了你喜欢,所以就算将来有个什么磕磕绊绊的,你到时候多包容着她些。”
许从周又认真应下,“好。”
周碧云来的一路上忧心忡忡,回去却很满意,便忍不住对着许从周絮叨了半天各种婚后生活上的事。
许从周虽然平时话少的可怜,但从来不是那种脾气大的人,耐心也很好,有时候就算周碧云一句话重复很多遍,他也没有不耐烦,都认真应下。
下车后,许从周把江秋月带过来的东西分给周碧云一半,又把她亲手送给来接她的警卫员手里,这才大步重新进站。
他还要转车去部队。
周碧云回家后,许长盛正好在,见到她的第一句就忙问道:“回来了,怎么样了?”
周碧云没忍住白了许长盛一眼,推开他道:“还能怎么样,电话里不是和你说了成了吗。”
许长盛连忙追过来说:“电话里三两句哪能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你仔细和我说说。”
周碧云“哼”了一声,先是把带回来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才抬着下巴说:“呐,你未来儿媳妇给的。”
许长盛翻了翻,“嘿,这些酱和茶叶就算了,居然还有药!”
周碧云一开始也惊讶,见状便把许从周嘴里的解释说给了许长盛听。
许长盛点头,“还真是,我当初伤的挺重的,确实是那个大婶给我治好的,这么说我未来儿媳妇还懂这些,可以啊!”
周碧云一见许长盛这样就来气,忍不住往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才道:“要不是咱儿子运气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长盛龇牙咧嘴,也不敢回嘴。
他当初说以前在乡下给许从周定亲这件事确实有被逼急的成分在,但也属实办的不对,至少他也该和家人先商量。
事后就连他自己最后心里也打鼓,怕就此害了唯一的儿子。
不过现在看来,结果肯定是好的,要不然周碧云也不至于这个样子,肯定私底下找他大闹。
但许长盛不敢说,只能低头认错,等周碧云的那点火气散了出去,才敢问道:“你仔细和我说说呗,你一直不说,我这心里也打鼓。”
周碧云这才又瞪了许长盛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了这几天的事儿。
许长盛的脸随着周碧云的嘴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惊喜,最后忍不住感叹道:“我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
“滚蛋!”周碧云把那包茶叶砸在许长盛的脸上,“也就是儿子运气好,不然,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许长盛缩了缩脖子,又好奇地把油纸包打开,捻了两根干茶叶丝放嘴里嚼了嚼,还挺好的。
他眼睛一亮,也不和周碧云说话了,赶紧去泡茶。
江秋月穿来的时候正好是清明那会儿,茶叶也确实是明前的。不过她又用异能洗涤了一遍,自然比一般的茶叶滋味更好,要是常喝对身体也有好处。
滚烫的热水刚浇在茶叶上时,香味就升腾了出来。
许长盛常年喝茶自然能闻出来这茶很好,都不等水凉下,就开始捧着杯子慢慢品尝。
之后没几天,整个家属区大院都知道了许司令家未来的儿媳妇给他送了茶叶,味道那叫一个好,但死老头子精的很,半点都不舍得露出来,除非你过去他家,他泡一壶可以分点给你尝尝。
一群和他年纪差不多,职位差不多的那叫一个气啊!
转头,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了许从周的头上。
许从周回部队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结婚报告。
刚交上去没几天就有好几个领导找他谈话,最后落脚点基本都在茶叶上。
许从周自然也知道茶叶好,但为了更快把结婚报告批下来,只能分了点出去。
接下来没多久,许长盛要么接到电话炫耀自己也有茶叶了,要么被请去家里喝茶,气的他吹胡子瞪眼,回来了还说要找许从周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算账,结果被周碧云教训一通后才算消停的。
不过自此,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许家很满意那个乡下的未来儿媳妇,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再也没有人提及许从周的婚事了。
就是忍不住好奇,一个乡下姑娘,至于让许家人这么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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