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津渡在客厅坐下,端起一杯茶灌下大半,深深吁了口气。
耳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扭头一瞧,裹着大人浴袍的小绻绻走路晃晃悠悠地朝他过来。萌得跟他水池里的丹顶锦鲤似的。
萧津渡起身走两步一把抱起她:“宝贝,冷不冷?”
“不冷~”她笑嘻嘻地抬起袖子。
萧津渡回去坐下,把她放腿上,给她卷起长得可以唱戏的袖子,“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没跟望舒姐姐在一起。”
“望~舒~”她呢喃了一下名字。
“嗯,望舒。遥望的望,舒卷的舒。”怕她不懂舒卷的意思,他又说了舒服的舒,末了问,“绻绻知不知道姐姐的名字什么意思?”
“嗯?”她可爱地抬头。
萧津渡:“望舒是指月神,月亮的意思。”
“嗷~月亮。”她抬头看外面没有月亮的天。
萧津渡又问一句她刚刚去哪儿了,小朋友一眨眼忘了。
“姐姐~换衣服。”
“……”
“我就出来~她,唔,她害羞。”她抬头冲他笑。
萧津渡:“……”
对个小孩儿都害羞,刚刚却被他……
“姐姐不是说,不换哥哥的衣服吗?”他郁郁地问,就是以为她在吹裙子他才没有敲门就进去的。
“吹不了。”小家伙苦恼地皱眉,“后背,吹不了。我要给姐姐,帮忙,她说太累了。然后,她说,换就换。”
“……”
甘望舒是半个小时后才出去的,衣服后背从上到下大面积湿了,吹了很久。
本来是真的没想换,但是发现自己完全吹不了身后,她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家里的阿姨伺候她,只能认命换了萧津渡的衣服。
他进来那一刻,世界真是毁灭了,后面半小时她吹衣服都吹得晕晕乎乎的。
出去时萧津渡抱着孩子又去偏厅屋檐下喂鱼了。
萧总这日子,真是令人羡慕,三十岁的年纪跟退隐田园似的,还不用生孩子就能享受带孩子的感觉。
看那雨一丝显小的样子都没有,甘望舒郁闷在心头,觉得不该来。
萧津渡没有看她,只是远远地出声问:“坐下喝个茶?要么来喂鱼。”
“……”
甘望舒觉得自己在那儿坐着更显不自在,找个事情做也不错,有孩子在应该也不会太过尴尬。
她慢条斯理过去。
萧津渡正在和那小天使科普池子里鱼的名字。
“发光的那条好看是吗?它名字也好听,叫光写锦鲤,光明的光,写字的写。”
“嗷。”她兴奋得伸长了脖子去看,“好听~”
萧津渡往后退了一步,怕她被屋檐下的雨淋到,“不能探头啊,乖,再淋雨要着凉了。那鱼是杂交出来的新品种,原来一个叫写鲤,一个叫黄金鲤,现在取名,光写锦鲤。”
“它们生哒~”
“……”他悠悠点头,“可以这么说。”
“好看~好听,呜,好漂亮。”
“不好意思。”萧津渡侧眸看身边的女人。
正在认真听科普的人神色一愣,转动水灵灵的眸子看他:“啊?”
萧津渡:“刚刚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她抿抿唇,欲言又止,身子里外仿佛被点了穴,动弹不了。
萧津渡也没去尴尬对视,回眸去看雨:“我听阿姨说你不穿我的浴袍,我才进去没有敲门。”
“……”
“只是想跟你说让阿姨给你吹,你自己吹不到。”
甘望舒眨了眨眼,扭开头,语调格外的干涩:“哦,是吹不到,所以……换了。没事。”
“实在抱歉。”
“没事的……不用说。”她小声嘀咕。
感受到她声音小得异常,尴尬还是很重的,所以犹豫了会儿,萧津渡说:“最后说一句,不说难受。我什么也没看到,就光看……看背了,其他啥也没有。”
“……”
甘望舒捂了捂额头。
小朋友开心地回头:“望舒姐姐~看什么,哥哥看什么背?”
“……”她脑子嗡嗡地摇头。
萧津渡哄她继续喂鱼,小鱼都吃不到了。
她马上扭过头就兴冲冲地去洒鱼粮:“嗷,吃~”
眼看萧津渡神色极为不自然,一直在扭头看向别处,和平时判若两人。要是正常的她来他家,萧总至少该好好招呼她才是,而不是“一家三口”搁这屋檐下寡淡地喂鱼。
甘望舒也理解其实他在这种事情上,比她还尴尬。
她忽然低声说:“你不用多想,过去了,小事。”
“没事你等我自己缓缓,多想肯定是不会,不想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
“……”甘望舒悠悠道,“真没什么,你可以忘了,再说我还穿着内衣,就算看到前面也没什么。”
“……”这份沉默至少半天。
半天后,就在甘望舒以为事情过了的时候,萧津渡忽然看了她两眼,又移开,一副有话又忍着的模样。
她忍了忍,才没忍住问:“怎么了?”
“你腰,腰下那一块……”
“……”
“怎么了?我看见,貌似……有伤?”
“……”
甘望舒闪动的眸中悠悠看着他。
萧津渡:“我真是无意的……”
“……”
甘望舒扭开头,咕哝:“周末在我妈那儿,不是一直下雨吗,去抢救我的西瓜的时候,被花架砸到了。”
“你的西瓜?”
“……”
“那西瓜你种的?我上次吃了一个,不会是你培育的吧?”
“……”甘望舒瞅了眼水池里那几条出类拔萃格外漂亮的光写锦鲤。
看她一直保持沉默,萧津渡默默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一会儿给你转点钱补偿补偿你。”
“……”她唇角一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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