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天子脚下还有小毛贼呢。”傅云黛有点小兴奋。
那小贼朝着她们方向跑来,绿竹有点害怕,“姑娘咱们站远点吧。”
“怕什么呀。”傅云黛站在原地没动,突然见那小贼后面有一女子正快步追着他。
那小贼很快便要跑到傅云黛跟前,傅云黛当下立断,伸出一只脚。
那小贼慌乱中瞧见,想换方向却已来不及,堪堪略过傅云黛,便栽到地面。
青鱼立马护着傅云黛往旁边撤了一步,后面追着小贼的女子赶到,一脚踩在小贼后背,“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敢偷东西,活腻了是吧。”
说完便转头看向傅云黛,“多谢这位姑娘了。”
傅云黛隔着幕篱,看不仔细,只朦胧瞧见女子一身利落的劲装,袖口都是紧绑着的,她只觉这女子实在是个飒爽之人,这大街上男子也不少,偏是她一个女子在抓贼。
“小事,不必多谢。”
那荷包被偷的女子也气喘吁吁赶快,看到那小贼被劲装女子踩在脚下,连声道谢。
那劲装女子弯腰从小贼手里夺过荷包,递给那女子,“这不能谢我,得谢她,”说着示意一旁的傅云黛。
“若不是她伸脚绊倒这小贼,我怕是还追不上。”
傅云黛听出来她是在自谦,方才见她追小贼是那脚力和速度,便知她是习武之人,若无自己伸这一脚,她也能轻易追上这小贼,尽管如此,傅云黛也冲那被偷荷包的女子微微点头。
那女子接了荷包,连忙冲两人行礼道谢。
那劲装女子抓着小贼后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那小贼也是没想到会遇到这般强悍女子,连连求饶,“侠女饶命侠女饶命。”
“现下知道求饶,刚刚抢人荷包时怎么不想想呢?”
那小贼还在求饶,后面就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何长欢,你这京城第一霸又做什么呢?”
劲装女子看了眼来人,撇了撇嘴,“薛齐睿,你是不是前两日打输了我,心里不爽啊。”
“何长欢你别颠倒黑白,要不是我大意了,怎么会输你?”
“输了就是输了,怎的,你不认?”
“当然不认,改日我俩再比一场。”
“好啊,”那劲装女子倒也豪迈,“你这是又把哪家小公子骗出来了?”
原是薛齐睿旁边还站着一玉树临风男子,相貌堂堂,一直站在一旁听两人拌嘴,也未曾开口。
薛齐睿这时反应过来,自己身旁还带着人,他像被抓住把柄一般,偷摸瞄了一旁男子一眼,冲劲装女子说道:“关你什么事?”
“欸,那小公子可别被薛小子骗了,他可最会带坏人了,天天寻着人打架。”
“你胡说,我只是看你烦,跟你打架而已。”
傅云黛见他们几人似乎都是京城中的贵人,冲一旁的青鱼和绿竹示意,便要离开。
三人脚步一动,那小贼看几人正疏忽了他,猛地挣脱,冲傅云黛扑去。
那劲装女子似乎是没有想到,一瞬间竟愣在原地。
傅云黛惊慌地退了一步,那小贼刚碰到她衣袖,就被青鱼抬起一脚踹翻在地。
傅云黛慌乱中脚下不稳,被自己绊倒,整个身体却是往后倒去,就在傅云黛以为自己到京城第二天便要出丑时,一双手拦住了自己的腰,而后使力把自己往上带。
动作间傅云黛的幕篱被掀开一角,她只看到那人一双薄唇,站稳后,她连忙和那人分开,行了一礼,“多谢公子。”
“无碍。”
“姑娘没事吧。”绿竹连忙过来扶住傅云黛,傅云黛借此又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没事。”
那劲装女子满脸抱歉,过来询问:“这位姑娘没事吧,都怪我,只顾着跟人拌嘴,竟让小贼伤到你。”
傅云黛隔着幕篱,才看到青鱼抓着那小贼,交给方才与劲装女子拌嘴的薛齐睿。
又转头与那劲装女子说道:“我无事,这小贼贼心不死,还劳姑娘快快送到府衙才好。”
“那是自然。”
“如此便先告辞。”傅云黛冲她一行礼,又向那救她之人行了一礼,“多谢公子,告辞。”
那人似乎也回了她一礼,可傅云黛无心多留,转身便走。
——
绿竹还在后怕,“若是刚刚姑娘真摔倒了,那可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就丢人了呗。”
“还有方才那位公子相救,不然以姑娘这身子……”
“好啦我的好绿竹,你别叨叨了,吃饭去走走走。”傅云黛说道,“只是锦楼该怎么走?”
“走左道姑娘。”后面青鱼说道。
傅云黛好奇,“你怎么知道?”
“昨晚刘伯给我看了京城的大致布局图。”
“然后你就记住了?那也太厉害了。”
“青鱼是习武之人,记方位之事本是基本。”得到主子夸奖,青鱼也没流露多大情感。
“我倒是忘了。”
——
“殿下今日出门,可曾遇到好玩事?”说话的事王府管事福伯,亦是自小跟在沈宴珩身边伺候的,只是后面沈宴珩被皇帝送出京城,他不便跟着,就留在了毓王府打理。
现下沈宴珩被召回京城,皇帝似乎也有将其长留的打算,福伯心里很是欢喜,这么些事,殿下一直在外漂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嗯,遇着了薛家的小儿和何长明他家妹。”
福伯一听,乐了,“这两人啊,都跟街头霸王似的,一见面必定要掐一架,王爷可看了一场好戏啊。”
沈宴珩一笑,进了卧室,“福伯,让人去打了水来吧,本王要沐浴。”
“是。”说着出了横云院。
沈宴珩解开腰带,“啪嗒”一声,有东西掉到地上毯子。
沈宴珩弯腰捡起,却是一枚青玉荷花雕嵌珍珠耳坠,他又瞧了瞧腰带,在腰带靠左位置,有几根丝线有被勾过的痕迹。
许是今日那带幕篱女子的。
沈宴珩想叫人进来将其扔掉,却蓦地想起今日扶起她时,那幕篱被掀开,他看到的一双眼睛。
一双美眸带着点惊慌,却是明眸善睐,顾盼生姿。
沈宴珩随便拉开一个柜子,将耳坠丢了进去。
——
云府。
“刘伯,明日我回姜府的东西收好了吗?”傅云黛懒懒坐在梳妆镜前,任由绿竹给其卸了钗环。
“都收出来了,东西也已绑上马车,今日也将您昨日写的信送到了姜府。”
傅云黛昨日写了信,大致意思是告诉姜府,明日自己回抵京。
“那便好,您也下去休息吧。”
“是。”
绿竹卸了头上珠钗,却咦了一声,“姑娘,您这耳坠,怎的少了一边?”
傅云黛一看,确实少了一边。
绿竹又问,“莫非今日在街上掉了?这耳坠是女儿家私物,这要是被谁捡了去,那可怎么办?”
傅云黛却是淡定,“咱们明面上是明日才到京,就算被人捡了去,也没法说是我的,绿竹,你把这耳坠收起,放在这边,往后若真有人拿此生事,便也找不到这另一只。”
“姑娘真是聪颖,是绿竹心急了,我这就去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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