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妹醉梦熙,这位身着白衣的本源狼女,自小痴迷舞刀弄枪,一心想做闯荡江湖的侠女,此刻正与恋人觅家二舅伯觅坤的大儿子大风围坐在篝火旁烹肉,边翻动着滋滋冒油的烤肉,边笑谈着从江湖各处听来的奇闻异事。
白衣狼女八妹醉梦熙自小便爱舞刀弄枪,立志做那闯荡江湖的侠女,此刻正与恋人——觅家二舅伯觅坤长子大风围坐篝火旁烹肉,铁叉上的兽肉滋滋冒油,二人笑谈着南来北往的江湖传闻,烟火气里尽是侠骨与柔情。
暮春时节,西子湖畔的垂杨正拂着粼粼波光,醉府后院的竹林深处,一丛未经修剪的野蔷薇开得泼泼洒洒,绯红的花瓣落了满地。八妹醉梦熙绾着松松的蛮腰髻,仅用一根羊脂白玉簪固定,几缕乌发垂在颊侧,随着她蹲身拨弄篝火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身上那件月白软缎劲装绣着银线勾勒的狼牙暗纹,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麦色的小臂——那是常年练刀磨出的健康色泽,腰间悬着的镔铁短刀虽未出鞘,刀柄上缠着的猩红刀穗却在火光下微微跳跃。
“当心烫。”坐在对面的大风伸手替她拨了拨额前落发,他身上是件青灰色粗布褂子,袖口磨得有些发白,却浆洗得极为干净。作为觅家二舅伯的长子,他生得人高马大,指节因常年劳作而布满薄茧,此刻正用两根削尖的桑木枝穿着肥瘦相间的野猪肉,在篝火上缓缓转动。油脂滴落在赤红的炭块上,“滋啦”一声腾起股带着肉香的青烟,混着旁边石桌上摆着的野山椒与迷迭香的气息,在暮色里织成张暖融融的网。
醉梦熙鼻尖动了动,忽然伸手抢过他手里的木签,亮晶晶的眼睛弯成月牙:“你总嫌我烤得老,今日偏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她说话时,鬓角的碎发扫过火光,映得那双本就明亮的眸子更似燃着两簇小火焰,带着狼女特有的狡黠与率真。方才练完一套刀法时出的薄汗还凝在额角,此刻被晚风吹过,竟沁出几分凉意,她索性将白玉簪取下,散开长发,任由那袭如瀑的黑发垂落在月白劲装外,发尾几缕被火光照得透亮。
“前几日听行脚商说,秦岭那边出了个使软鞭的女贼,专劫为富不仁的官商。”大风往火堆里添了块干柴,火星“噼啪”溅起,他连忙抬手替她挡了一下,“那女贼行事倒有些像你平日说的‘侠女’做派,只是手段狠厉了些。”
醉梦熙握着木签的手顿了顿,火苗舔过肉皮,发出更响的“滋滋”声。她低头看着肉上渐渐泛起的金黄油花,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狠厉?若不狠些,如何救得下被欺压的百姓?上个月我在镇上还见着个被地痞打断腿的货郎,若我有朝一日能佩剑走江湖……”她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木签粗糙的纹理,“定要让那些人知道,恃强凌弱是要付代价的。”
大风没接话,只是默默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切成薄片的酸柠檬。他拣了片最饱满的,轻轻按在烤肉将熟的部位:“江湖险恶,哪是舞刀弄枪就能闯荡的。你看这肉,若只顾着猛火烤,外焦里生反而难吃,得慢慢翻,借着炭火的温吞气儿煨熟才好。”他说话时语气平和,眼神却像西湖的水,沉静里裹着暖意,“你想做侠女,我便替你备足干粮;你想练刀,我便在这竹林里给你搭个刀架——只是无论何时,总得先顾好自己。”
醉梦熙抬眼看他,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他浓眉下的眼睛格外真切。她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那是狼女未完全褪去的兽态:“知道啦,觅家大哥最会说这些大道理。”说着便将烤得油亮的肉撕下一块,也不顾烫,径直递到他嘴边,“快尝尝,再啰嗦肉就焦了!”
夜风穿过竹林,送来远处西湖的水声,篝火堆里的炭块渐渐化作灰烬,只余下温温的暖意。石桌上的野山椒被风吹得滚了滚,恰好停在两人交叠的影子旁,像颗被遗忘的星火。
暮春的晚风裹着西湖水汽漫进竹林,醉梦熙发尾的碎发被吹得拂过脸颊,她正仰头将半块烤肉塞进嘴里,油渍顺着指缝滑到腕间,被月白衣袖擦了个模糊。大风见状低笑一声,从腰间解下粗布帕子递过去,指腹却在她手背轻轻蹭了蹭:“瞧你,跟刚下山的小狼崽似的。”
她叼着肉含糊地哼唧一声,忽然竖起耳朵望向竹林深处。夜雾不知何时漫了上来,将层层叠叠的竹影晕成墨色淡痕,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梆子响——是宛城更夫打二更的信号。醉梦熙咽下肉,忽然把木签往石桌上一放,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大风哥,你说江湖上真有会飞檐走壁的人吗?前几日我在城西旧书摊翻到本破书,说太行山上有位侠女能踩竹梢渡江呢!”
大风往火里添了些松针,青白的烟雾腾起时,他看见女孩睫毛上凝着的夜露。她说话时总爱抬手比划,月白袖管滑到肘弯,露出小臂上几道淡粉色的刀疤——那是去年练刀时不小心划的,此刻在火光下像几痕褪色的月牙。他默不作声地将石桌上的迷迭香往她那边推了推,那束带着露珠的草茎在火光里散发出清苦香气:“书里写的多半是夸张,不过上个月我去镇上送粮,倒真见着个耍流星锤的卖艺人,那锤子在他手里跟长了眼睛似的,能勾住三丈外的铜钱。”
醉梦熙“呀”了声,膝盖不自觉往前挪了挪,素白劲装下摆扫过脚边的蔷薇花瓣。她腰间的镔铁短刀随着动作轻晃,猩红刀穗扫过石桌边缘的野山椒,将那抹艳红搅进了跳跃的火光里。“那卖艺人长什么样?是不是穿玄色劲装,腰上挂着酒葫芦?”她语速飞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狼牙纹,“我还听说江南水盗横行,上个月有艘运丝绸的商船在太湖遇袭,满船货物被劫得干干净净,唯有船头插着支银羽箭——你说,会不会是哪个行侠仗义的人干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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