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裹着新泥香掠过晒场,属羊的小加加绾着月白裙裾跪坐在青石板上,指尖灵巧穿梭,将浸过桐油的苎麻丝嵌入陶瓮裂缝。务农少年刘阿肆赤着胳膊扛回新割的芦苇,见她鬓边沾着草屑,便笑着抖落苇叶替她拂去,两人相视而笑,将春酿的梅子酒、夏采的荷花露、秋收的桂花蜜、冬藏的雪水,尽数封进这只修补如初的陶瓮里。
晨雾未散时,白衣似雪的小加加蹲在檐下糊瓮,纤手将苎麻与桐油细细糅合,修补着岁月留下的裂痕。远处田间归来的务农少年刘阿肆,肩头扛着锄头,衣襟沾着草屑,笑着捧来刚摘的野果。两人将春撷的桃花酿、夏收的荔枝露、秋采的霜菊酒、冬藏的梅雪酿,一一封进这承载光阴的陶瓮,任爱意与甘醇在瓮中悄然生长。
暮春的西子湖畔,柳浪翻涌着嫩绿的涟漪,平阳宛城的晒场上飘来新泥混着草木的清香。小加加跪坐在斑驳的青石板上,月白襦裙下露出绣着并蒂莲的软缎鞋尖,羊脂玉般的面庞被日头晒得微红,发间银铃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惊起几只停在瓮沿的粉蝶。她咬断苎麻丝,指尖被桐油染得发亮,望着陶瓮上蜿蜒的裂痕轻叹:"去年大雪压塌了棚顶,这瓮怕是再经不起折腾了。"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刘阿肆扛着芦苇疾步而来,粗布短打的衣襟半敞,露出麦色胸膛,额角汗珠顺着刚毅的下颌线滑落。他瞥见小加加鬓边沾着的草叶,喉间溢出爽朗的笑:"咱们的小羊倌又和陶瓮较劲?"话音未落,芦苇杆上的苇叶已轻轻扫过她发间,惊得小加加仰头,杏眼弯成月牙:"阿肆哥就会打趣人,若不修好,往后拿什么装你酿的桂花蜜?"
少年耳根泛红,将芦苇码在墙边,蹲下身时带起一阵青草香。他从腰间掏出个油纸包,剥开露出几颗晶莹的桑葚:"今早去西坡割草,见野桑结了果,想着你爱吃酸甜的。"小加加指尖还沾着桐油,却迫不及待拈起一颗放入口中,紫黑的汁水染在唇边,像点了胭脂。
陶瓮在两人手中渐渐复原,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刘阿肆将新采的梅子洗净,小加加往瓮底撒了层细盐,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个蜡封的小瓷瓶:"前日在山间采的雪水,说是冬雪藏到春末最是清甜。"少年接过瓷瓶时,两人指尖相触,都似被蛰了般慌忙缩回。
暮色渐浓,陶瓮封上最后一层蜂蜡。小加加倚着晒场木柱,望着天边绯色云霞喃喃:"待秋天桂花落满湖时,这瓮里该是怎样的香甜?"刘阿肆望着她被霞光镀成金色的侧脸,喉结滚动,终究只低声应了句:"保管比去年的更醇。"晚风掠过新修的陶瓮,带着未酿的期许,飘向远处亮起灯火的宛城。
晨雾像轻纱般笼罩着西子湖畔,露珠顺着柳叶滑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声响。小加加蹲在屋檐下,月白色襦裙下摆沾着些许泥点,素白的手腕灵巧地搅动着陶钵里的桐油,苎麻丝在她指尖缠绕,宛如编着细密的梦。她垂眸时睫毛轻颤,唇瓣微微抿起,专注的模样恰似瓷窑里新出的白釉,纯净得能映出晨雾朦胧的倒影。
远处田埂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刘阿肆扛着锄头走来,粗布短打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衣襟随意敞着,露出沾着草屑的胸膛。他额前碎发被露水打湿,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藏着两簇跳动的火苗。"小加加!"他扬手晃了晃怀里用荷叶兜着的野果,"后山的野莓熟透了,酸甜得很!"
小加加闻声抬头,发间银铃轻响,眉眼弯成两汪清泉:"阿肆哥又去偷闲了?"话虽这么说,她却已放下手中苎麻丝,素白的裙摆扫过青石板,快步迎了上去。刘阿肆笑着剥开颗野莓,递到她唇边,看她咬住果实的瞬间,耳尖突然泛起薄红,慌乱移开视线:"就你嘴馋。"
两人并肩蹲回陶瓮旁,小加加继续修补裂缝,桐油的气息混着野莓的酸甜在晨雾里氤氲。刘阿肆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时露出几瓣晒干的桃花:"前日见醉梦红在晒花酿,顺手要了些,说是酿春酒最是合适。"小加加指尖顿住,看着他小心翼翼将桃花放入瓮中,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陶瓮渐渐被填满,春撷的桃花酿泛着胭脂色,夏收的荔枝露晶莹剔透,秋采的霜菊酒浮着金蕊,冬藏的梅雪酿裹着冰碴。每倒入一种甘醇,小加加都要仔细封上蜂蜡,刘阿肆就托着下巴在旁看着,偶尔伸手帮她擦去脸颊的桐油。当最后一滴梅雪酿入瓮时,晨雾已散,阳光透过屋檐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陶瓮表面的蜂蜡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极了他们藏在岁月里的心事。
"等来年开瓮时..."小加加望着陶瓮喃喃,尾音被风揉碎。刘阿肆捡起地上的锄头,突然凑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发梢:"那时定要酿得比这更甜。"话音未落,他已扛着锄头大步走向田间,留下小加加红着脸望着他的背影,心跳声混着远处传来的鸟鸣,在晨光里越传越远。
日头渐升至中天,蝉鸣开始在柳梢头打转。小加加刚给陶瓮覆上最后一层蜂蜡,忽听得湖畔传来清脆的笑闹声。抬眼望去,醉梦熙正拽着大风比试拳脚,狼尾般的黑发束在脑后,月白色劲装与小加加的襦裙款式迥异,倒更衬她腰间新磨的短剑寒光。醉梦泠倚在垂杨下,水红襦裙上绣着的银线鱼尾随动作轻摆,正与抱着陶罐路过的觅瑶说着什么,两人忽然一同望向小加加,眼底满是促狭笑意。
“哟,小加加又在藏宝贝?”醉梦红晃着腰间铜铃走来,火红襦裙上的猫爪刺绣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她伸手要去揭陶瓮封盖,却被刘阿肆抢先一步按住:“红姐莫要胡闹,这酒要等霜降才能开。”少年掌心覆着薄茧,按住瓮盖时竟有些紧张——那里面藏着的不只是四季甘醇,还有他未说出口的情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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