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虎妞小葵着一袭橙缎襦裙，将琥珀色青梅酒倾入白玉盏。对面的二宝执箸替她夹了块桂花糕，两人杯盏轻碰的脆响惊落檐角残雪，醉意晕染的眸光里，倒映着彼此绯红的笑靥，恰似窗外将绽未绽的梅。
竹影摇碎西窗斜阳，虎妞小葵绾着橙缎披帛，执银匙搅动陶瓮里浮着青梅的琥珀酒，蒸腾酒香中，她与恋人二宝碰响青玉盏，眼波盈盈似浸了月光，醉意漫上脸颊时，二宝正将剥好的菱角喂入她唇边，檐角铜铃叮咚，惊起梁间双燕。
暮色像被揉碎的胭脂，从雕花窗棂的云纹镂空处渗进来，将小葵鬓边的赤金步摇染成暖色调。她倚着湘妃竹榻，橙缎襦裙上绣着的金线虎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裙裾垂落处，露出绣着并蒂莲的软缎绣鞋。指尖捏着银匙轻轻搅动陶瓮，琥珀色的青梅酒泛起细密的涟漪，酸甜的酒香混着灶膛里的松木香，在狭小的阁楼里氤氲开来。
"当心烫着。"二宝伸手挡住即将倾倒的酒瓮，深紫色锦袍袖口掠过几缕酒气。他生得眉目温润，眼角却总带着笑意，此刻正将刚出锅的桂花糕掰成小块，"今早新采的糖桂花，配着这梅子酒最是解腻。"
小葵挑眉，鬓边流苏随着动作轻晃："说得好似你比我更懂吃食。"她故意将酒盏推远，露出陶瓮里沉沉浮浮的青梅，"倒要考考觅家二公子——这坛酒浸了几日？用的是东山梅还是西岭梅？"
二宝指尖拂过酒瓮边缘，釉面映出他认真思索的模样："三蒸三酿，应当是七日。梅子......"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小葵泛红的耳尖，"是小娘子前日亲手摘的东山梅，带着露水的那批。"
窗外突然掠过寒鸦的啼叫，惊落檐角残雪。小葵慌忙后退，却撞翻了案上的琉璃灯。二宝眼疾手快扶住倾倒的灯盏，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连陶瓮里的酒都跟着泛起涟漪。
"就会贫嘴。"小葵别过头，却悄悄将酒盏往二宝那边推了推，余光瞥见他耳尖也泛着红。暮色更深了些，窗纸上映出两团朦胧的影子，忽远忽近，恰似窗外将绽未绽的梅，裹着酒香在晚风里轻轻摇晃。
竹影斜斜地爬上雕花窗棂，将西窗的斜阳筛成点点金斑，洒在小葵绾着橙缎披帛的肩头。她素白指尖捏着银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陶瓮里浮沉着青梅的琥珀酒，蒸腾而起的酒香裹挟着酸甜气息，混着窗外的桂花香，在阁楼上氤氲成一片朦胧。
二宝身着月白长衫，衣襟上绣着墨竹，袖口还沾着今早帮母亲打理铺子时的香粉气息。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剥着菱角，雪白的菱肉在他掌心莹润如玉：“尝尝这个，今早从西子湖新采的，清甜得很。”说着，将剥好的菱角轻轻递到小葵唇边。
小葵歪头躲过，发间的珊瑚坠子跟着晃出细碎的光影，眼中含着促狭：“又想哄我？前日你说那莲蓬新鲜，结果害我咬到颗苦莲子。”话虽如此，她却微微仰头，任由二宝将菱角喂入唇中，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惹得她眉眼弯弯。
二宝被她这话逗得轻笑出声，眼中满是宠溺：“那次是意外，这次若还不好，任小娘子罚我。”他伸手轻轻擦去小葵嘴角的汁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小葵脸颊泛红，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他的动作，她端起青玉盏，故意板起脸：“罚你再陪我饮三杯，不许耍赖。”话音未落，檐角的铜铃突然叮咚作响，惊起梁间双燕。那对燕子扑棱棱掠过窗棂，翅膀带起的风掀动小葵的橙缎披帛，也吹乱了二宝鬓边的碎发。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小葵突然放下酒杯，探出身子去看那对远去的燕子，橙缎襦裙上金线绣的虎纹随着动作栩栩如生：“你说，它们是不是也赶着回家与心上人相聚？”话刚出口，她便觉得有些羞赧，耳尖泛起红晕，又坐回原位，装作专注地盯着陶瓮里的青梅酒。
二宝望着她泛红的侧脸，心中泛起阵阵温柔，他轻轻握住小葵的手，低声道：“我们也......”话未说完，楼下突然传来姐妹们的说笑声，打断了这旖旎的氛围。
陶瓮里的酒咕嘟冒泡，将将漫过浮起的青梅。小葵突然攥住二宝手腕，橙缎襦裙上的金线虎纹随动作绷出锐利棱角：“你听！”楼下传来杂乱脚步声，混着醉梦熙爽朗的笑：“快些！再磨蹭酒都被小葵喝光了！”二宝耳根发烫，想抽手整理被攥皱的袖口，却见小葵指尖已勾住他腰间玉佩，狡黠眸光比酒还醉人：“来得正好，叫他们尝尝本姑娘新酿的梅子酒。”
木门“吱呀”推开瞬间，醉梦泠的粉色裙裾先卷进一缕晚风。九妹发梢还沾着西湖水汽，怀中抱着装满鲜藕的竹篮：“二姐说要做桂花糖藕，结果被燕子严拉去看新孵的小鸡......”话音未落，醉梦红踩着轻快步子跟进，红衣上的猫爪刺绣随着跳跃一晃一晃：“小葵的酒可算酿成了！我拿了冯郎新晒的鱼干来配！”
二宝默默往小葵身后挪了半步，却见她忽地起身，橙缎披帛如火焰绽开。她伸手揽过醉梦熙的肩膀，将白玉盏塞进对方手中：“正缺个试酒的！说说，比你在塞北喝的烈酒如何？”醉梦熙仰头饮尽，剑眉挑起：“少拿甜水糊弄本姑娘！”话虽凶，却又伸手去抢酒坛，引得众人哄笑。
暮色渐浓，阁楼上烛火次第亮起。小葵倚着雕花木栏，看二宝被醉梦兰拉去评理——南宫润送的新墨与她写账用的墨锭哪个更好。橙缎襦裙垂落的流苏扫过手背，她忽然想起二宝喂菱角时指尖的温度，耳尖发烫，慌忙端起酒盏掩饰，却被醉梦甜眼尖瞧见：“呦！我们小葵喝个酒都脸红，莫不是想二宝想到心醉？”哄笑声中，小葵抄起酒瓮作势要泼，却在与二宝对视的刹那，看着他耳尖同样泛起的红意，自己先笑出了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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