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20 编笼

小葵快步凑上前,橙裳带起一阵香风。她蹲下身,温软的声音哄着受惊的鸟儿:“别怕别怕……”指尖轻轻抚过白鹭柔顺的羽毛,眼中满是怜惜。二宝见状,默默取来案上剩余的竹篾,蹲在她身旁低声道:“我再编个大些的笼子,这小家伙看着还飞不起来。”

“算你们有爱心。”醉梦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黄衣裳衬得她明艳动人,聂少凯手里提着食盒,笑盈盈地说:“知道你们忙,特意让厨房做了荷叶鸡。”醉梦甜踮着脚从他身后探出头,橙色裙摆上绣着的小鸡图案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还有桂花糕!燕子严特意去买的!”

众人围坐在廊下,夜色中的西子湖静谧温柔,偶有鱼儿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小葵靠在二宝肩头,看着醉梦艾和苏晚凝低声说着话,少女翠绿的衣袖上绣着的兔儿灯图案,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醉梦青倚在何童身边,青色纱衣上的竹叶暗纹随着晚风轻摇,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小葵,你说……”二宝突然开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等这白鹭长大了,我们就放它归湖,好不好?”小葵转头看向他,目光交汇的瞬间,心底泛起丝丝甜意。她轻轻点头,橙罗裙上的暗纹与廊下摇晃的鸟笼交相辉映,将这平凡的夜晚,酿成了最珍贵的时光。

暮色如胭脂浸染云层时,醉梦泠突然从九曲桥尽头冒出头,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粉衣上洇出深色痕迹。"快来看!"她怀里抱着个藤编鱼篓,里头银鳞闪闪,"觅两哥哥在芦苇荡发现的,说是要给小葵的鸟笼配个伴儿。"

小葵刚凑近,鱼篓里突然溅起水花,惊得她后退半步,橙裳下摆扫过二宝的鞋面。二宝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倾斜的鱼篓:"当心湿了裙角。"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掠过她颈间碎发,引得小葵耳尖发烫。

"偏要添乱!"醉梦香叉着腰走来,明黄裙摆随风扬起,腰间软鞭上的铜铃叮当作响,"好好的编鸟笼,怎么又要养鱼?"聂少凯紧跟在她身后,怀里抱着刚从市集买来的食盒,闻言笑着掀开盒盖:"我早有准备,特意带了琉璃鱼缸。"

醉梦甜踮着脚凑过来,橙色襦裙上绣着的小鸡图案随着动作晃动:"不如我们把鸟笼和鱼缸挂在一起?"燕子严默默将软垫铺在青石案上,温柔地替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醉梦艾蹲在一旁,翠绿裙摆沾满草屑,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装饰图,苏晚凝半跪在她身侧,商人家公子的锦袍下摆拖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我来雕些竹花装饰!"醉梦兰的声音从画舫传来,她身着宝蓝色襦裙,指尖抚过七弦琴的动作顿了顿,南宫润已心领神会地取出竹刀。醉梦红懒洋洋地倚在柳树上,怀中三花猫正抓着她红色裙摆上的流苏,冯广坪则从农场带来新鲜的藤蔓,准备编织攀附的花架。

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剑,雪亮的剑锋在暮色中划出银弧:"先别急!"她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转头冲大风挑眉,"比试还没开始呢,输家可要给鸟笼鱼缸做个双层底座!"大风憨笑着摸出弓箭,弓弦拉开时,夕阳的余晖正巧落在他古铜色的手臂上。

小葵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鸟笼温润的竹面。二宝不知何时将一盏莲花灯挂在她发间,烛光摇曳,映得他眼底笑意愈发温柔:"他们啊,总爱把简单的事闹得热闹。"他的声音混着晚风拂过耳畔,"不过...这样也挺好。"

夜色渐深,西子湖畔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新编的鸟笼与琉璃鱼缸并排挤在廊下,白鹭偶尔扑棱翅膀,惊得鱼缸里的银鱼四散逃窜,惹来众人阵阵笑闹。小葵靠在二宝肩头,橙裳与他的月白衣襟交叠,将这喧闹的平凡时光,都织进了细密的竹篾纹路里。

晚风卷着湖畔的荷香掠过廊下,小葵正将最后一道竹篾嵌入笼身,橙裳袖口绣着的虎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二宝忽然伸手按住她持篾刀的手,另一只手指腹轻轻擦过她虎口处的红痕:“瞧,都磨破皮了。”少年月白长衫的领口微敞,发间玉冠不知何时歪了,倒衬得眉眼愈发清俊肆意。

“就你娇气。”小葵偏头躲开,耳尖却泛起薄红,“小时候跟着醉梦熙练刀,比这疼十倍的伤都受过。”话虽硬气,却任由他从袖中掏出金疮药,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涂抹药膏。远处突然传来醉梦泠的惊呼声,粉衣少女从假山后窜出,发间珍珠流苏叮当作响:“不好啦!觅两哥哥被醉梦紫的狐狸追着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纳兰京怀中的白狐正冲着觅两哥哥龇牙,紫色皮毛在暮色里泛着幽光。醉梦紫倚在太湖石旁笑得前仰后合,绣着狐尾暗纹的裙摆扫过满地落英。“都怪你!”觅两哥哥涨红着脸,湿漉漉的衣襟还滴着水,“非要把鱼腥味的糕点喂它!”

醉梦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红色襦裙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动作轻颤:“不如把这馋嘴狐狸也关小葵的笼子里?”冯广坪立刻从怀中掏出块鱼肉干,引得白狐瞬间放弃“追击”,转而摇着尾巴凑过来。醉梦香皱眉抽出软鞭,明黄裙摆带起一阵劲风:“都别胡闹!聂少凯,快把你带来的驱虫香点上,蚊子都要把人抬走了。”

聂少凯笑着应下,转身时撞翻了醉梦甜手里的桂花糕。橙衣少女急得直跺脚,燕子严却已经蹲下身子,将还未沾灰的糕点仔细拾起:“别慌,我重新去买。”他说话时目光温柔,袖口绣着的并蒂莲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醉梦艾突然指着天空惊呼,翠绿裙摆扫过满地青苔:“快看!是孔明灯!”

众人仰头望去,只见三两只孔明灯正从对岸升起,暖黄色的光晕在夜幕里晃晃悠悠。小葵望着灯火出神,忽觉掌心一暖,二宝不知何时将她的手裹进自己袖中:“明日我们也放一盏?写上...”他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愿虎姑娘的鸟笼永远关得住好时光。”

醉梦兰的琴声突然从画舫飘来,宝蓝色衣袖拂过琴弦,南宫润则撑着油纸伞替她挡住飘落的花瓣。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青色纱衣上的竹叶暗纹与月光交织成影。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白色劲装在夜色里如同一道闪电,大风举着弓箭跟在她身后,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紧绷:“当心!有只野猫扑向鸟笼了!”

小葵惊得转身,却见二宝早将鸟笼高高举起,另一只手稳稳护着她的腰。月光洒在少年含笑的眉眼上,竹编的纹路在他掌心投下细碎的影子,恍惚间,她竟觉得这喧闹的夜色,比任何稀世珍宝都要珍贵。

忽有夜风穿堂而过,将廊下未干的竹篾卷起几片,小葵慌忙去抓,橙裳下摆扫过青石案上的金疮药瓶。二宝眼疾手快按住药瓶,顺势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急什么,仔细扎了手。”他说话时睫毛低垂,月白袖口滑落,露出腕间她亲手编的橙绳,绳结处还坠着枚虎牙状的银饰。

“就你啰嗦。”小葵别过脸,耳尖却烧得通红,余光瞥见醉梦熙不知何时抽出长剑,雪亮剑刃在暮色中划出银弧。白衣少女将长发束成高马尾,腰间虎皮纹剑穗随着动作翻飞:“大风!比试就定在明日辰时,输家要替小葵砍足三个月的竹料!”

大风挠着后脑勺憨笑,古铜色手臂上青筋微凸:“熙姐又欺负人,我这弓箭哪比得过你的快剑。”他话音未落,醉梦紫突然从假山后探出头,紫色纱裙沾满草屑,怀中白狐正叼着纳兰京的玉佩晃悠:“不如加个彩头,射中湖心亭灯笼的,能让小葵给编个专属笼子!”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起哄。醉梦甜踮着脚凑过来,橙色襦裙上的小鸡刺绣随着动作轻颤:“我要兔子形状的!”燕子严立刻将软垫往她膝下塞了塞,温柔道:“当心着凉。”醉梦艾闻言眼睛发亮,翠绿裙摆扫过满地落花:“那我要带胡萝卜花纹的!”苏晚凝笑着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商人家公子的玉扳指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小葵望着闹成一团的众人,唇角不自觉上扬。忽觉肩头一沉,二宝已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月白锦缎还带着他的体温:“明日要早起,今晚可得养足精神。”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发间的桃花簪,“毕竟虎姑娘的手可金贵,编笼子这种细活,旁人我可不放心。”

醉梦香突然抽出软鞭,明黄裙摆带起一阵劲风:“都别闹了!聂少凯,把你新得的夜光珠拿来,挂在鸟笼上正好!”福州公子笑着应下,从袖中取出拳头大的宝珠,莹莹蓝光瞬间照亮众人面庞。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轻笑,青色纱衣上的蛇纹刺绣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倒像是给小葵的鸟笼镶了月亮。”

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欢呼,粉衣少女从湖中探出头,发间珍珠流苏滴滴答答落着水:“觅两哥哥快看!有萤火虫飞进鱼缸了!”少年慌忙用衣袖替她擦脸,耳尖通红:“快上来,仔细着凉。”醉梦兰的琴声适时响起,宝蓝色衣袖拂过七弦琴,南宫润已将温热的姜茶递到她手边。

夜色渐深,小葵倚在二宝肩头,望着廊下被夜光珠映得发亮的鸟笼。竹篾间漏下细碎的蓝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她忽然觉得,这样吵吵闹闹的时光,比山间猛虎追逐的自由,更让人安心。

忽有细雨簌簌落在西子湖面,泛起万千涟漪。醉梦泠欢呼一声,粉衣如蝶跃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惊得廊下众人纷纷避让。小葵慌忙护住未完工的鸟笼,橙裳被雨水洇湿半角,二宝已迅速脱下月白外袍罩住竹篾,自己单衣立在雨中,发冠上的水珠顺着额角滑落:“当心竹料受潮。”

“呆子!”小葵又急又恼,伸手扯他衣角,却见二宝从袖中掏出油纸伞撑开,将两人拢在伞下。少年发梢滴落的水珠正巧落在她鼻尖,惹得她忍不住轻颤,耳尖泛起薄红。二宝见状低笑,用袖口轻轻擦去她鼻尖的水珠,指腹的温度比油纸伞更暖人。

“都别愣着!”醉梦香甩动软鞭,明黄裙摆沾满雨珠,“聂少凯,快把亭中灯笼点亮!”福州公子应声而起,火折子燃起的瞬间,暖黄色光晕穿透雨幕,将众人衣衫染成朦胧暖色。醉梦甜躲在燕子严的油纸伞下,橙色襦裙上的小鸡刺绣沾了雨水,愈发鲜活灵动:“这样的雨景,最适合吃茶点了!”

醉梦红怀中的三花猫“喵呜”一声窜入冯广坪怀中,红色襦裙下摆湿漉漉地贴在腿上。她挑眉轻笑:“冯郎,不如去取些干毯子来?”话音未落,醉梦艾已抱着毛绒绒的兔皮毯跑来,翠绿裙摆沾满泥点:“我早准备好了!”苏晚凝无奈摇头,却细心替她挽起滴水的发辫。

廊下渐渐升起暖意,聂少凯燃起炭炉煮茶,茶香混着雨丝飘散。醉梦兰抚琴的手顿了顿,宝蓝色衣袖扫过琴弦:“此情此景,当有诗相配。”南宫润立刻铺开宣纸,笔尖蘸墨时,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轻笑,青色纱衣上的竹叶暗纹在烛光中摇曳:“何郎可要一展才学?”

“我看不如比斗草!”醉梦紫晃着湿漉漉的紫色裙摆,怀中白狐抖落一身水珠,溅了纳兰京满脸。豪门阔少却不恼,反而笑着掏出帕子替她擦发:“好,输家要给小葵的鸟笼画百兽图。”此言一出,醉梦熙立刻抽出长剑,白衣在雨中猎猎作响:“算我一个!大风,取你最利的箭来!”

小葵望着雨中笑闹的众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鸟笼的竹纹。二宝忽然将她耳畔湿发别到耳后,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虎姑娘编的笼子,怕是要关住这满庭的喧闹。”话音未落,一滴雨水正巧顺着伞骨滑落,滴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惊起一阵细微的痒意,却比春日的柳絮更教人悸动。

雨丝渐歇时,天边竟透出半轮虹彩。醉梦泠从湖中探出身,粉衣紧贴着身躯勾勒出曼妙曲线,发间珍珠流苏还在滴滴答答落水。"快看!"她指向天际,水珠顺着指尖飞溅,"七色虹桥!"觅两哥哥慌忙抖开披风裹住她,耳尖通红:"当心风寒!"

小葵仰头望着绚烂虹光,橙裳被晚风鼓起,像只欲飞的虎纹蝶。二宝突然伸手将她鬓边被雨水打湿的桃花簪扶正,指尖残留的金疮药气息混着雨后竹叶清香:"再看下去,眼睛该酸了。"少年月白衫上洇着大片水痕,却笑得眉眼弯弯,发间玉冠歪斜得近乎俏皮。

"不如趁天色好,试试新制的孔明灯?"聂少凯不知何时搬出竹制灯架,醉梦香挑眉抽出软鞭,明黄裙摆扫过满地水洼:"放灯前先说好,谁的飞得最高,小葵就得编个能装下人的大笼子!"此言惹得众人哄笑,醉梦甜躲在燕子严伞下,橙色襦裙上的小鸡刺绣随着笑声轻颤。

醉梦红忽然抱起三花猫跃上假山,红色襦裙在虹光下艳若火焰:"我先来!"冯广坪急忙举着浸透桐油的灯芯追上去,粗粝的手掌与她纤细的手指交叠着点燃灯芯。醉梦艾踮起脚将写满心愿的彩笺塞进孔明灯,翠绿裙摆沾满青苔也浑然不觉,苏晚凝则在旁小心翼翼护着,生怕惊飞这承载期许的灯火。

"该我们了。"二宝揽着小葵的腰跃上亭台,温热掌心透过潮湿的衣料传来暖意。小葵握着笔的手微微发颤,在素白灯面上画出歪歪扭扭的虎牙图案,余光瞥见二宝正专注地盯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写什么?"她轻声问。少年夺过笔,墨汁飞溅间写下:"愿与虎同行,岁岁有此时。"

当第一盏孔明灯晃晃悠悠升向虹彩,醉梦紫突然欢呼着松开怀中白狐。白狐凌空跃起,紫色身影与灯火、虹光交织成奇幻图景。醉梦熙抽出长剑挽了个剑花,白衣在暮色中猎猎作响:"大风!看箭!"破空声中,她射向夜空的不是箭,而是系着银铃的祈福绸带。

小葵倚在二宝肩头,看着漫天灯火与虹光相映。廊下未完工的鸟笼在风中轻晃,竹篾间漏下细碎的光斑,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青石板上。远处传来醉梦兰的琴声,宝蓝色衣袖拂过七弦琴,南宫润提笔的手顿了顿——这喧闹又温柔的时刻,值得用最细腻的笔触,永远留在宣纸上。

虹光渐隐时,湖畔忽然飘来悠扬的埙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觅如身着素兰色襦裙,倚在垂柳树下吹奏,洛君手持团扇立在一旁,替她驱赶偶尔飞来的流萤。醉梦兰眸光一亮,宝蓝色衣袖掠过七弦琴:"这调子配我的《清平乐》倒合适!"南宫润立刻铺好宣纸,狼毫悬在半空,只等琴音落下便要挥毫。

"别只顾着风雅!"醉梦红的三花猫突然跃到鸟笼上,红色襦裙翻飞间,她一把将猫抱入怀中,"冯郎,快把你藏的蜜饯拿出来,馋得猫儿都要闯祸了!"农场主憨笑着掏出油纸包,却被醉梦甜抢先一步:"给我给我!燕子严还没尝过呢!"橙衣少女踮脚将蜜饯喂进恋人口中,惹得醉梦熙在旁作势要吐:"酸死了!大风,咱们去湖边练刀消食!"

小葵被二宝拉到廊角,看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刚让聂少凯派人买的。"少年眉眼弯弯,露出虎牙,"桂花糖糕,你最爱吃的。"油纸展开时热气蒸腾,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让小葵耳尖发烫。她刚咬下一口,忽听醉梦泠的惊呼:"不好!我的孔明灯挂在柳树上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盏绘着锦鲤的粉红灯笼卡在枝头,在晚风里晃晃悠悠。觅两哥哥已经撸起袖子要爬树,却被醉梦熙拦住:"慢着!"白衣侠女长剑出鞘,雪亮剑刃映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大风,借你弓箭一用!"她搭箭拉弦的瞬间,发丝飞扬如银练,虎纹剑穗猎猎作响。

"且住!"醉梦青突然轻笑出声,青色纱衣无风自动,"何需动武?"她指尖轻扬,一条翠色丝带如灵蛇般缠住灯绳,轻轻一扯,孔明灯便重新飞向夜空。书生何童望着她的目光满是笑意,袖中藏着的折扇始终未打开——他早知道,自家姑娘定有法子。

小葵靠在二宝肩头,看着众人笑闹。橙裳与他的月白衣襟相贴,手中的鸟笼已挂上夜光珠,在暮色里发出柔和光芒。竹篾的纹路间,不知何时缠上了几根橙红丝线,像是将这平凡又热闹的时光,细细密密地织进了岁月里。

夜色彻底漫上西子湖时,聂少凯不知从何处寻来几盏莲花灯,温润的光晕将众人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醉梦香甩了甩软鞭,明黄裙摆扫过地上的积水:“光是放灯有什么意思,不如来个诗会,输家要给小葵的鸟笼镶金边。”此言一出,醉梦兰的指尖已搭上七弦琴,宝蓝色衣袖下露出半截羊脂玉镯,叮咚作响。

“我先来!”醉梦紫晃着湿漉漉的紫色裙摆,怀中白狐突然跳上石案,爪子踩在南宫润刚写好的诗稿上。豪门阔少纳兰京慌忙去救,锦袍下摆沾满泥点也浑然不觉。醉梦红斜倚在柳树上,红色襦裙被风吹得扬起,三花猫正追着她发间的流苏扑腾:“作诗太文雅,不如猜灯谜!我出一个——身穿白袍子,头戴红帽子,走路像公子,说话高嗓子。”

小葵咬着唇思索,橙裳上的金线在灯火下闪烁,像极了她眼中跃动的光亮。二宝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是大公鸡。”他说话时,月白长衫上的银铃铛轻轻摇晃,惊得廊下的白头翁扑棱棱飞起。醉梦甜拍手笑道:“二宝好聪明!和我一样是属鸡的!”燕子严宠溺地看着她,悄悄将披风往她肩上又拢了拢。

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别文绉绉的了!大风,我们来比试射箭,射中湖心那盏灯的人,让小葵编个能装酒坛的笼子!”她白色劲装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虎皮纹剑穗翻飞如浪。大风挠着头憨笑,古铜色的手臂举起弓箭,弓弦拉开时发出低沉的嗡鸣。

就在众人屏息之际,醉梦泠突然从水中探出头,粉衣紧贴着身躯,发间珍珠流苏还在滴水:“你们看!”她手中托着一只受伤的翠鸟,羽毛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在芦苇荡捡到的!”觅两哥哥立刻脱下外袍裹住小鸟,耳尖通红:“小葵,你的鸟笼...能收留它吗?”

小葵蹲下身,橙裳铺展在青石上,像一朵盛开的火焰。她轻轻抚摸着翠鸟颤抖的羽毛,转头看向二宝:“我们把笼子再改大些?”少年笑着点头,伸手替她拂去脸颊上的碎发,指尖残留着竹篾的清香:“听虎姑娘的,把这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

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轻笑,青色纱衣上的竹叶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不如给鸟笼加个小水池,省得醉梦泠总惦记着往里头放鱼。”此言惹得众人哄笑,醉梦泠从水中跃起,水珠四溅,在灯火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夜色中的西子湖,被欢声笑语填满,竹编的鸟笼在廊下轻轻摇晃,仿佛也在期待新住客的到来。

夜色如墨浸染湖面,聂少凯新取来的羊角灯次第亮起,暖黄光晕在廊下织就朦胧纱帐。小葵半跪在案前,橙裳前襟垂落的金虎纹绦带扫过青石板,正用细竹丝给鸟笼加装水槽。二宝蹲在她身侧,月白袖口挽到手肘,露出腕间她编的虎眼绳结,指尖灵巧地将琉璃片嵌进竹缝:“虎姑娘看,这样盛水就不怕漏了。”

“就你主意多。”小葵嘴角噙着笑,抬头时正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睛,耳尖蓦地发烫,慌忙低头整理笼中稻草。忽听湖畔传来醉梦泠的惊呼,粉衣少女从画舫顶倒挂而下,珍珠流苏垂落湖面惊起涟漪:“小葵!快来看我给翠鸟做的衣裳!”话音未落,觅两哥哥举着竹梯气喘吁吁赶来,生怕心上人摔着。

醉梦红斜倚在朱漆廊柱上,怀中三花猫正抓挠她红色襦裙上的金线绣纹。她挑眉望向冯广坪:“瞧见没?人家都给鸟儿做衣裳,你什么时候给我绣个百猫图的披风?”农场主挠着后脑勺憨笑,粗糙的手掌从怀中掏出油纸包:“先吃桂花糕,明儿就去买丝线。”

“别只顾着谈情说爱!”醉梦熙突然跃上石桌,白色劲装带起一阵风,腰间虎纹剑穗扫落案上的棋子。她抽出长剑指向夜空:“大风!比试箭法,射中东南角第三盏灯笼的,小葵得编个能挂在马背上的笼子!”大风挠着脑袋举起雕花长弓,弓弦拉开时嗡鸣震得廊下紫藤花簌簌坠落。

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轻笑,青色纱衣上的竹叶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书生展开折扇替她挡住飘落的花瓣,扇面“幽篁听雪”四字墨痕未干。醉梦兰的七弦琴忽而叮咚作响,宝蓝色衣袖拂过琴弦:“此景当有新词——”南宫润立刻铺纸研墨,狼毫悬在半空候着。

虎妞小葵望着众人笑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鸟笼边缘。竹篾被她磨得温润光滑,缝隙间还嵌着二宝方才镶嵌的琉璃。忽然肩头一沉,二宝的月白披风裹住她单薄的身躯,带着体温的气息拂过耳畔:“当心着凉。”他伸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时,远处传来醉梦甜的欢呼——原来是燕子严射中了灯笼。

“愿赌服输!”虎妞小葵笑着起身,橙裳下摆扫过二宝的鞋面,“明日就给你编个最结实的马笼!”她转身时,未完工的鸟笼在羊角灯下轻轻摇晃,竹影与琉璃光影交错,将这喧闹又温暖的夜晚,都编织进细密的纹路里。

夜风裹着荷香漫过廊檐,羊角灯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摇晃。虎妞小葵将翠鸟轻轻放进新改好的鸟笼,橙裳袖口的金线虎纹随着动作闪烁,忽然被二宝拽着手腕往后一拉。少年月白长衫沾着竹屑,另一只手稳稳接住从屋檐坠落的瓦片,碎瓷擦着她发间的桃花簪跌在地上:“当心!”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虎妞小葵耳尖发烫,刚要开口却被远处的惊呼打断。醉梦泠湿漉漉的粉衣紧贴着身躯,从湖心游来,发间珍珠流苏滴滴答答,怀里还抱着个湿漉漉的木箱:“捞到宝贝了!”觅两哥哥举着渔网追到岸边,古铜色的手臂上还沾着水草。

木箱打开的瞬间,众人倒吸冷气。醉梦紫的白狐突然窜上前,紫色皮毛在珠光下泛着幽光,爪子按在箱中一对白玉鸟食罐上。“这可配得上小葵的笼子!”纳兰京折扇轻点,锦袍下摆扫过满地碎瓦,“不过得用金丝镶边才衬得起。”

醉梦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红色襦裙下的三花猫正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镶什么金边,让冯郎刻两只竹猫挂笼上才有趣。”农场主挠着后脑勺憨笑,粗糙的手掌已经摸向腰间的刻刀。醉梦艾突然拽住苏晚凝的衣袖,翠绿裙摆蹭着满地紫藤花瓣:“我们也送个礼物!用柳枝编个鸟窝!”

“先等等!”醉梦熙跃上石栏,白色劲装猎猎作响,长剑出鞘指向夜空,“大风,这次比蒙眼射箭!射中灯笼的,虎妞小葵得编个会喷火的笼子!”大风挠着头取下头巾,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紧绷,搭箭拉弦时,箭尾的白羽扫过醉梦兰的七弦琴。

琴音骤乱,宝蓝色衣袖下的南宫润慌忙扶住琴身,狼毫在宣纸上晕开墨团。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轻笑,青色纱衣上的竹叶暗纹随着动作起伏:“当心你的诗稿成了墨竹图。”书生笑着将她散落的青丝别到耳后,袖中藏着的竹哨突然发出清越声响,惊得廊下的白头翁扑棱棱飞向夜空。

虎妞小葵望着闹成一团的众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鸟笼的竹纹。二宝不知何时将一片竹叶别在她发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他们啊,总爱把简单的事闹出花样。”他说话时,月白长衫的银铃铛轻轻摇晃,与远处醉梦甜的笑声、醉梦泠的歌声,还有醉梦熙的剑鸣,融成一曲热闹的夜歌。鸟笼在灯火中轻轻晃动,仿佛也在这烟火气里,做着一场暖融融的梦。

夜渐深,星河初显,湖畔的羊角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虎妞小葵蹲在鸟笼旁,橙裳下摆铺散在青石板上,正用细麻绳给翠鸟系新食碗。二宝斜倚在廊柱上,修长手指灵巧地编着竹哨,月白长衫下摆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她亲手绣的虎头香囊。“虎姑娘,”他忽然扬了扬手中的竹哨,“试试这个?”

哨声清越,惊得栖在柳梢的夜莺扑棱棱飞起。醉梦泠“呀”地一声从假山后窜出,粉衣沾着草屑,发间还别着朵晚开的睡莲:“好有趣!快教我编!”觅两哥哥紧随其后,手里抱着刚摘的莲蓬,生怕心上人摔着。醉梦紫晃着湿漉漉的紫色裙摆凑过来,白狐蹲在她肩头,爪子拍打着二宝手中的竹哨。

“都别抢!”醉梦香甩动软鞭,明黄裙摆扫过满地落花,“聂少凯,把你藏的萤火虫灯拿出来,别小气!”福州公子笑着掀开锦盒,数十盏琉璃灯莹然生辉,每盏都封着闪烁的流萤。醉梦甜拍着手跳起来,橙色襦裙上的小鸡刺绣跟着晃动:“放在鸟笼周围,像不像星星落进了竹子里?”

醉梦红懒洋洋地倚在摇椅上,三花猫蜷在她红色襦裙上打盹。她指尖绕着发丝轻笑:“冯郎,去折些夜来香,熏得鸟儿都不想飞走。”农场主立刻起身,古铜色的手臂轻松折断低垂的花枝。醉梦艾则拉着苏晚凝,用翠绿丝带将柳枝编成的小窝系在笼边,少女裙摆上的兔儿灯图案,在萤火下若隐若现。

“不如再来场比试!”醉梦熙突然跃上石桌,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这次比谁能用竹篾编出最古怪的玩意儿!输家给虎妞小葵的鸟笼打扫一个月!”大风挠着头憨笑,从腰间摸出粗竹篾,却被醉梦兰拦住。宝蓝色衣袖拂过七弦琴,她轻声道:“莫急,且听南宫润吟诗助兴。”

书生展开折扇,朗声道:“‘竹影摇清月,灯花缀画楼。’”醉梦青倚在他身旁轻笑,青色纱衣上的竹叶暗纹与萤火交相辉映。虎妞小葵听着众人笑闹,低头时忽见二宝将编好的竹哨塞进她掌心,哨身刻着小小的虎牙纹路。“拿着,”少年挑眉,耳尖却泛红,“以后一吹哨,我就...就来帮你喂鸟。”

夜风掠过廊下,鸟笼轻轻摇晃,琉璃灯里的流萤与天上星河遥相呼应。虎妞小葵攥着竹哨,望着周围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平凡的夜晚,因着这些吵吵闹闹的情谊,比任何稀世珍宝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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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如醉
连载中Ann泠善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