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却一本正经地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睁开眼,煞有介事地说道:“卦象显示,你我之间,缘分未尽。”
戴秋美嗤之以鼻:“装模作样。”
柳轻侯将铜钱还给她,笑道:“信不信由你。”
戴秋美接过铜钱,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一股暖意传来。她迅速收回手,将铜钱握紧,低声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柳轻侯看了看天色,夕阳已渐渐西沉,湖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他点头道:“我送你。”
戴秋美摇头:“不必。”
柳轻侯却已迈步向前:“我说了,我送你。”
戴秋美无奈,只得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肩走在湖畔的小径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微风拂过,带来一阵花香。戴秋美忽然开口:“柳轻侯,你为何总是如此固执?”
柳轻侯侧头看她,笑意盈盈:“因为我知道,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戴秋美心中一颤,却未再言语。
断桥依旧横卧在湖畔,见证着无数故事的开始与结束。而他们的故事,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
紫衣如霞的戴秋美倚坐在绣楼窗前,窗外是西子湖畔的春色,柳絮纷飞,桃花灼灼。她的指尖捏着一根银针,针尖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绣绷上铺着一块素白的绸缎,上面已勾勒出一对交颈鸳鸯的轮廓。她的动作娴熟而轻柔,银针翻飞间,鸳鸯的羽毛渐渐丰满,栩栩如生。
她的面容沉静,眉目如画,长睫低垂,掩去了眸中的思绪。紫衣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腕上戴着一只碧玉镯子,玉色温润,与她指尖的银针相映成趣。她的发髻松松挽起,簪着一支紫水晶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淡淡的光晕。
绣楼内静谧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与远处的桨声打破这份宁静。戴秋美绣得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与手中的绣品。
忽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扇骨轻敲栏杆的声响。她微微抬眸,便见柳轻侯执扇而来,绿袍随风轻扬,衣袂间似有清风流转。他的面容俊朗,眉目含笑,唇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眼中却藏着几分温柔。
“这鸳鸯,可是绣你我?”他倚在窗边,扇面轻摇,声音低沉而慵懒。
戴秋美指尖一顿,银针停在半空,抬眸与他对视。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羞恼,却又很快归于平静:“不过是随手绣的,你莫要多想。”
柳轻侯轻笑一声,扇面一合,轻轻敲了敲窗棂:“随手绣的?我瞧着倒是栩栩如生,连眼神都像极了你我。”
戴秋美别过脸去,指尖重新动了起来,声音淡淡:“你若是闲得慌,不如去寻醉家的几位姐姐说话,莫要在此扰我。”
柳轻侯却不依不饶,伸手捏住她的一缕发丝,轻轻绕在指尖:“醉家的姐姐们各有各的忙,哪有功夫理我?倒是你,整日闷在绣楼里,也不怕闷坏了身子。”
戴秋美微微蹙眉,抬手将发丝从他指尖抽回:“我乐意。”
柳轻侯见她这般模样,笑意更深,索性翻身跃入窗内,站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的绣品:“绣得真好,不如送我?”
戴秋美抬眸瞪他:“这是我绣给醉梦泠的贺礼,岂能送你?”
柳轻侯挑眉:“醉梦泠?她与觅两的婚事不是还有半月吗?你倒是心急。”
戴秋美轻哼一声:“早做准备,总比临时赶工强。”
柳轻侯点头:“有理。”他忽然凑近她,低声道,“那不如你也为我绣一件?我瞧着这鸳鸯就挺好。”
戴秋美耳根微红,手中银针险些扎到指尖。她强自镇定道:“你若是想要,大可去绣坊买,何必来烦我?”
柳轻侯摇头:“绣坊的哪有你绣的好?再说了,你绣的,意义不同。”
戴秋美抿唇不语,只是手中的针脚微微乱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淡淡道:“你若再胡闹,我便叫人了。”
柳轻侯故作惊讶:“叫人?叫谁?醉家的姐姐们可都在忙,怕是没空管你。”
戴秋美气结,索性放下绣绷,站起身来:“柳轻侯,你到底想怎样?”
柳轻侯见她恼了,反倒笑得更加灿烂:“不想怎样,只是来看看你。”
戴秋美瞪着他,眸中似有火焰跳动:“看够了便走吧。”
柳轻侯却忽然正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而认真:“秋美,你为何总是躲着我?”
戴秋美一怔,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却挣脱不开。她别过脸去,声音微颤:“我没有躲你。”
柳轻侯凝视着她:“那为何每次我来寻你,你总是这般冷淡?”
戴秋美沉默良久,终是低声道:“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纠缠?”
柳轻侯皱眉:“不是一路人?那你告诉我,我是哪路人,你又是哪路人?”
戴秋美抬眸看他,眼中带着几分倔强:“你是富贵闲人,游戏人间;而我……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只想安稳度日。”
柳轻侯嗤笑一声:“安稳度日?那你为何与醉家的姐姐们交好?她们哪一个不是活得轰轰烈烈?”
戴秋美摇头:“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柳轻侯松开她的手,轻叹一声:“秋美,你何时才能对自己诚实一些?”
戴秋美背过身去,声音几不可闻:“我已经很诚实了。”
柳轻侯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忽然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木匣,轻轻放在绣桌上:“这是我从福州带回的胭脂,据说色泽极好,衬你的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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