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尚未到湖边,忽闻一阵清越的箫声自水榭传来。醉梦泠的粉衣突然泛起水光,鱼尾发饰在阳光下粼粼发亮:“是觅两哥哥!”她提着裙摆跑得飞快,发间银铃叮叮当当,惊起栖息在柳树上的白鹭。醉梦紫晃了晃毛茸茸的狐尾,狡黠地冲我们眨眼:“走,去听九妹的心上人吹曲儿。”
湖心亭的睡莲开得正好,粉白花瓣托着晨露,倒映在碧波中宛如撒了满湖珍珠。醉梦香倚着朱红廊柱,鹅黄色裙裾上的豹纹暗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身旁聂少凯正替她将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见我们到来,二姐醉梦甜从石桌上端起新蒸的青团,橙色衣袖上绣着的公鸡栩栩如生:“快来尝尝,这次放了双倍的桂花蜜!”
醉梦艾拉着我在临水的石凳坐下,月绿色裙摆垂入水中,惊得锦鲤纷纷游来。她从袖中掏出一方绣着玉兔捣药的帕子,轻轻擦去我额角的薄汗:“跑得这般急,仔细摔着。”说话时,她耳后的兔女图腾泛着微光,化作毛茸茸的兔耳好奇地晃动,惹得岸边的醉梦红咯咯直笑,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随着笑声一蹦一跳。
远处水榭的箫声渐渐转柔,与湖面的涟漪、众人的谈笑声融成一片。我望着醉梦艾眉眼间流转的笑意,想起大婚那日她在红烛下掀开盖头时,也是这般温柔又明亮的眼神。此时她忽然凑近,玉兰花香萦绕在鼻尖:“晚凝,你看那朵睡莲,像不像我们成亲时的红烛?”她的指尖划过水面,惊碎满池光影,而我的心也随着那圈涟漪,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来。
正当醉梦艾话音落下时,一阵穿堂风卷着新荷香气掠过湖面。醉梦青不知何时从柳荫深处转出,青纱裙上蜿蜒的蛇纹暗绣随着步伐若隐若现,手中握着支沾着露水的柳条:“四妹新学了编花环的法子,可要试试?”她话音未落,醉梦兰已经踮着脚凑过去,蓝色襦裙下摆沾着草叶,发间别着的小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给我也编一个!南宫公子前日还说想看我戴花环的样子。”
醉梦紫晃着蓬松的狐尾,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糖炒栗子:“纳兰京派人送来的,说是用桂花蜜炒的!”她剥开栗子时,紫色衣袖上绣着的九尾狐图腾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醉梦熙却将长剑往石桌上一搁,白色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都别光想着吃!爹说了,午后要考我们辨认草药,背不出的罚去厨房剥蒜!”这话惊得醉梦泠手中的莲子“扑通”掉进湖里,粉衣泛起层层水光涟漪。
醉梦艾悄悄往我掌心塞了颗栗子,指尖残留着糕点的甜香。她耳后的兔耳突然竖起来,警惕地转向对岸:“好像是爹的脚步声。”话音未落,醉合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九曲桥头,青布长衫下摆沾着墨渍,手中握着卷泛黄的医书。母亲林秀琪提着竹篮跟在身后,鬓边的银步摇随着步伐轻晃:“都在偷懒!厨房新腌的梅子酒,背不出《本草》的可不许喝!”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醉梦红蹦跳着往回跑,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醉梦甜慌忙收拾石桌上的青团,橙色衣袖蹭到了艾草汁。醉梦艾拉着我躲进垂柳深处,月绿色的裙摆扫过满地落花。她倚着树干轻笑,发间玉兰花簌簌落在我肩头:“晚凝,我们躲在这里背,你帮我望风可好?”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耳畔,带着茉莉与蜜糖的气息,而我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笑意,忽然觉得,即便被罚剥蒜,只要能与她并肩,这江南的春光便永远也尝不够。
垂柳深处的青石板还沾着夜露,醉梦艾已经摊开医书,葱白似的指尖点在泛黄的纸页上。她耳后的兔女图腾微微发亮,化作的兔耳不时警觉地转动,惊落几片垂落的柳絮。“这味车前草……”她咬着下唇思索,发间的玉兰花瓣轻轻颤动,“是不是开白色穗状花?”
我正要回答,忽闻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醉梦红踩着满地落花冲来,红色裙摆上绣着的猫爪纹沾满泥点:“不好了!冯郎的马车陷进泥坑,车上的蜜桃全要糟蹋了!”话音未落,醉梦紫的狐尾“唰”地竖起,紫色襦裙掠过草地:“走!我们去帮忙!”两人风风火火跑远,惊起满树麻雀。
醉梦艾合上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晚凝,我们也去瞧瞧?就当是实地辨认草药。”她不等我回应,已拽着我的手往小径跑去,月绿色裙摆扫过溪边的艾草,惊得几尾红鲤跃出水面。转过竹林时,忽见醉梦熙正舞着长剑劈砍枯枝,白色劲装沾满木屑:“这些柴火拿去厨房,看娘还怎么罚我!”她瞥见我们,狼耳动了动,咧嘴笑道:“三姐三姐夫这是要私奔?”
前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醉梦香正指挥众人搬石块垫车轮,鹅黄色裙摆沾满尘土,豹纹图腾在阳光下泛着威严的光泽;聂少凯脱了外衫,露出臂上结实的肌肉,与燕子严合力抬起马车。醉梦泠蹲在溪边,粉衣泛起水光涟漪,正用荷叶兜水冲洗沾泥的蜜桃。“苏公子!”她抬起头,鱼尾发饰晃出细碎的光,“快来尝尝,甜得很!”
醉梦艾踮脚摘下我发间的柳絮,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挠。她望着忙作一团的众人,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你瞧,日子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过着。”她说话时,兔耳调皮地蹭过我的脸颊,带着江南春日特有的湿润与清甜。我忽然想起大婚那日,她也是这般藏不住笑意,仿佛将这世间所有的温暖,都揉进了与我共度的每一寸时光里。
马车脱困时,日头已爬至中天。醉梦甜从竹篮里取出新做的荷叶包饭,橙色衣袖上绣着的公鸡昂首啼鸣,香气混着艾草气息飘散开来。“都歇一歇!”她吆喝着,燕子严早已默契地搬来石凳,袖口还沾着方才推车时的泥渍。醉梦兰蹲在一旁,蓝色襦裙下摆垂进溪边,灵巧的手指正用草茎串起洗净的蜜桃,发间小铃铛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南宫公子前日教我做的蜜饯方子,正好用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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