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意这一整天,则是被动跟着齐珩应付那些探病送礼的陌生人,笑得脸有点僵,深刻地觉得他家Alpha工作辛苦。
齐珩看到他强打起来的精神,到后面有些黑脸。
许闻意的腺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医生的建议是继续留院观察几天。但医院的环境终归不比家里,来来往往的人员又总有打扰,齐珩权衡稍许,出病房打了个电话。
等回来时已经安排妥当,给许闻意拿出一套私服换上,准备带他出院。
新浦市商界有两尊大神,一个是周氏的周泰集团,另一个就是齐家的红南集团。
周氏从古时起就是南方的豪商,新浦开港建市后逐渐将本家转移过来,是本地的大企,树大根深。而齐家作为外来者,虽然规模比不上周泰,依旧无人敢于小觑,则是因为在首都的深厚背景。
来医院接人的是辆外形低调的国产车,但挂的白牌,带着齐珩和许闻意二人驶入了首都北二环边上的颐景山。
穿过繁华喧闹的商圈,车子一入山间小道便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蜿蜒攀爬向上一段时间,中途又过了几道岗亭,最终停在了一栋旧式公馆样式的小楼前。
许闻意下车后侧身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整栋建筑隐在山间,这个时节里树木黄绿交杂,显得静谧而古朴。
齐珩过来牵起他的手往房子里走,许闻意往前看去,见大门口站着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
他一身布料挺阔的铅灰色唐装,拄着拐杖,但身姿挺拔,面容坚毅矍铄,气质超然。
两人站到老人面前,齐珩恭敬问好:“二爷爷。”
“嗯,到啦。”老人面上很是高兴,往许闻意身上看过去。
许闻意知道齐家的背景,看着面前这位曾经在历史课本和电视上看到过的老将军,敬重大于惊讶,跟着齐珩也喊了一声,齐珩为他介绍:“这就是我伴侣,许闻意。”
“好好,嗯,娃娃长得漂亮。可惜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不方便过去,你小子好福气啊。”老人打趣两句,将他们往内引,“走,快进去吧,一会儿你伯伯他们就到了。”
沙场铁血半生的人,私下里面对小辈时却很随和,许闻意跟着往里走,心里微感惊奇。
齐珩的曾祖在国难之际举家投军,是卫国战争和建国战争中的中流砥柱。齐家的两个儿子都上了战场,老大齐凛为国捐躯,老二齐凇一条腿受伤残疾,大半个世纪过去,是军中目前不多的在几次战争中均有功勋的将军。
颐景山是旧朝皇帝的御苑,新旧交替时期北方的军阀和富商们时兴在此修建别馆,现在成了军方高级将领的干休所。
齐凇老将军身体一直很健朗,前几年才刚刚退下来在此休养。
他在前面走着,虽然腿上不便,姿态却很稳健,软下了声音跟小辈说话:“我这里每天都有医生过来,小意的情况你们都放心,这段时间安心在我这里住着。”
齐珩答“好”,许闻意也跟着道:“谢谢二爷爷。”
许闻意在长辈面前向来很乖,齐凇心情顿时大好,又问齐珩:“小汐呢,前两年不是说准备要退了?最近怎么样。”
齐珩的祖母齐汐,正是齐凇的小妹。
“奶奶身体挺好的,不过还是放不下公司。”
齐凇笑了两声:“小汐这个性子就是这样的,闲不下来,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带着你爷爷跑去新浦。”
“诶,那小峥呢?”
“父亲回总部了,这半年一直在给祖母帮忙。”
有勤务兵帮忙安置行李,几人进屋后就直接在客厅坐下。
许闻意是首次上门,齐凇兴致很高,拿了家里的相册出来给他看。
齐珩并不在首都长大,小时候的照片却出人意料地多。
许闻意抱在膝盖上一张张翻过去,相册里有许多板着脸的小齐珩,大概因为年龄还小,不知道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满脸都是气鼓鼓的可爱。
齐凇在部队服役多年,反倒十分喜欢和小辈们在一起,乐呵呵地给他讲解。
“小珩他奶奶搞公司太忙了,哪有时间照顾他,以前都是一放假就送到我这边来。”
“你看这张,被他几个哥哥姐姐带出去玩,那几个仗着比他大光欺负他,搞得一身土。他呢,在外面一声不吭,结果回来全记在本子上,谁谁谁如何撞倒他之类的,站在门口等大人一到家,就一条一条地追着念,那几个晚上全挨了顿板子。”
“哦,这个,这个猫是我们以前养的,不喜欢被人抱,小珩那时候才八岁吧,愣是每天用吃的逗过来抱上半个小时,一个暑假给硬磨过来了。”
“还有这个……”
童年趣事不要钱一般地被齐凇往外倒,许闻意听得两眼直冒星星。
事实证明,再成熟的商务人士,也有脸圆手短,调皮捣蛋的时候。
又翻开一张,齐珩大约六、七岁模样,抱着一把跟他差不多高的大提琴。
许闻意好奇道:“哥,你还学过大提琴吗?”
齐珩平静回答:“小时候学了一阵。”
齐凇跟着凑近了一点细看,倒很是怀念:“小珩他没有跟你说过吧?这把琴现在还在呢,原本是你们奶奶的琴。以前条件不好,打着仗,父亲好不容易给小汐弄的一把,结果她去新浦给留在我这里了。”他转向齐珩,“怎么样,你现在不拉一首给小意表现一下?”
许闻意很是捧场地扭过头,对着齐珩挑了挑眉,满脸写的“想听”二字。
这一老一小配合默契,让齐珩无奈得头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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