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司大楼，姜雅南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李曜玹的电话：“现在有空吗？出来陪我打场球。”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过了几秒才安静下来，传来李曜玹的声音：“在哪儿？老地方壁球馆？”
“嗯。”
“行，等我十分钟。”
姜雅南刚在壁球馆换好运动服，李曜玹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他一身笔挺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显然是刚从某个正式场合抽身。
姜雅南打量着他：“你这是从哪个宴会上过来的？”
“同学生日宴。”李曜玹松了松领带。
“还没结束吧？”
“何止，才刚开始。”
“那你这样中途离开没问题吗？”
“哎，姜大小姐，”李曜玹夸张地叹了口气，“人都站这儿了，你才问这个？要不我这就把自己打包送回去？”
“能不能少贫一句？”姜雅南没好气地把他往更衣室方向推，“去去去，赶紧换衣服！”
心里装着事，姜雅南把所有的烦闷都发泄在球拍上。每一次挥拍都又快又狠，小小的壁球被抽打得砰砰作响，像炮弹一样在墙壁间疯狂弹射。
李曜玹陪她打了一会儿，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对劲。看准时机，他手腕一翻，用球拍巧妙地将球卸力，让它轻轻滚到了墙角。
姜雅南站直身体，微微喘着气，疑惑道：“不打了？”
“你心里有事？”李曜玹答非所问，擦了擦额角的汗，“说说吧，说出来哥给你分析分析。”
“给谁当哥呢？就比我大两个月，少占便宜。”姜雅南习惯性反驳，但喊他来本就是想听听建议。她推开门走出去，“我们换个地方说。”
壁球馆的休息区，姜雅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咖啡。
“我最近在考虑……感情和事业二选一的问题。”
“感情？”李曜玹讶异地挑眉，“你看上谁了？”
姜雅南瞪了他一眼，李曜玹耸了耸肩，收起玩笑神色：“好吧，你喜欢上谁了？”
“我在美高交换时认识的一个学长。”姜雅南的声音低了下去，“夏令营的时候我跟他表白了。”
“结果呢？”李曜玹追问。
“被拒绝了。”姜雅南垮下脸沮丧道，“他说我只是一时冲动。而且……他也知道我的人生规划重心在韩国。”她顿了顿，把宋素昕递来的戏约和长达半年的拍摄期详细告诉了李曜玹。
“所以，”李曜玹总结道，“你真正犹豫的是，要不要为了他，或者说为了渺茫的可能性改变计划，明年就去美国留学？还是按原计划，先在韩国拍几年部戏，站稳脚跟，本科毕业后再去？”
“对。”姜雅南点头，“如果我明年就去，这边的演艺事业就得完全中断，重新规划了。”
“我的建议？”李曜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轻松笃定，“选事业。感情哪有事业重要？和谁谈不是谈。没了这个艾萨克，下一个说不定更好。”
他这副轻描淡写、游戏人间的态度让姜雅南忍不住吐槽：“所以这就是你能一年换五个女朋友的理论基础？”
“姜大小姐！”李曜玹佯怒，“请注意你的措辞！这是你对人生导师应有的态度吗？”
从壁球馆出来，姜雅南感觉堵塞的心绪似乎被那场激烈的运动和最后的对话疏通了一些。
她让李曜玹送她回公司。上楼走进宋素昕的办公室，她没再多言，拿起笔，在《无法阻挡的highkick》的合约上，清晰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页的那一刻，心头仿佛骤然卸下重担，一片轻松。其实她内心深处早已有了抉择，需要的只是一点外在的推力，帮她坚定这个选择。
李曜玹说得对。
感情……哪有事业重要？
即使——这意味着，她可能再也不会遇到一个像艾萨克那样，让她仅仅一眼就怦然心动的人了。
9月23日，Bigbang在MBC《音乐中心》迎来了他们的出道舞台首秀。
为了给这支新人组合加油打气，姜雅南精心准备了一辆应援咖啡车。当天早上八点半，咖啡车便停在了MBC电视台外，工作人员凭工作牌即可免费领取咖啡和餐点。
在这个应援餐车尚未普及的年代，姜雅南几乎是凭借前世的记忆在努力复刻这种应援方式。
咖啡车车顶拉着醒目的横幅：左边印着Bigbang五人的合照，右边则上下排列着两行充满期许的话语：
【请多多支持新人组合Bigbang！[心]】
【未来一起走花路吧！！】
车门两侧同样印着成员们的照片，并分别配文：
左：【祝所有参与打歌的工作人员和艺人们一切顺利！】
右：【请尽情享用美食！加油[心]】
咖咖啡由姜雅南常光顾的一家品质咖啡店提供，店主还帮忙订购了多种口味的三明治，包括培根火腿、芝士香肠、虾仁滑蛋、鸡蛋蟹柳和奶酪玉米。
特别用心的是，每种口味的三明治外包装上都贴有成员们的单人照片贴纸。咖啡杯和零食包装袋则统一印着五人的合照，并写着“请多多支持新人组合Bigbang[心]”。这些照片，都是姜雅南从YG官网上细心挑选出来的。
上午九点多，MBC《音乐中心》后台。Bigbang的经纪人金楠国提着两大袋东西走进待机室。
刚做完妆造的东咏裴立刻起身接过袋子，好奇地问：“哥，买了什么？这么多？”
“不是我买的，”金楠国笑着解释，“是粉丝送给你们的应援，一辆咖啡餐车就在外面。”
“哇！我们第一天打歌就有粉丝应援了？太感动了！”姜大成惊喜地感叹。
东咏裴拿起一杯咖啡，发现杯身上印着他们的合照：“看，还有我们的照片！”
姜大成则拿起一份三明治，包装上恰好贴着他的单人照贴纸：“咦？三明治包装上是我们各自的单人照呢！”
“这是粉丝后援会准备的吧？太用心了！”权至龙也凑过来看。
“这里有落款。”东咏裴拿起一个零食袋，在右下角发现了花体英文：from Lucky_kjy。
“K、J、Y？Kwon Ji Yong？”姜大成看向权至龙，“哥，这缩写说的是你吗？是不是你的粉丝？”
“啊？”权至龙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这时，金楠国猛地一拍大腿，提高声音：“啊！我想起来了！就是至龙的粉丝！上个月家族演唱会上，就是这个‘Lucky_kjy’在YouTube上发了至龙的直拍视频，播放量都破万了！”
“大发！真的吗？”成员们纷纷惊叹。
权至龙只觉得一股热意涌上脸颊，又羞赧又开心，巨大的感动瞬间将他淹没。他捂住发烫的脸，一下子倒在待机室的沙发上——原来真的有粉丝，为他默默做了这么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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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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