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医美程嘉树是没想到的,至于评论区的争吵,他现在想想没觉得有什么,做为公众人物,被议论成家常便饭,自从和丁可儿一起直播过后,他心态调整许多。
程嘉树说了句:“回家吧。”
靳言一路上频频回头看程嘉树神情,见他很淡定,便问:“成长了?”
“是啊,”程嘉树说,“网友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想,又怎么做,我要是在直播间发火,太不值得,会引起更多人来嘲讽,所以还是专心做自己的事好。”
靳言停车入库,摸了摸他的脑袋:“嘉树,无论是做为老板还是做为情侣,我都很欣慰你能这样,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可以调节好自己的心态,这很重要。”
程嘉树轻嗯声,说:“大家今天都在讨论去哪里团建,你会去吗?”
“你希望我去吗?”靳言问。
“我是希望,”程嘉树说,“但别人未必,有老板在,玩得不自在。”
“我这次不去,”靳言说,“安排好了后,你们去玩,一切开销公司报销,你们随意玩。”
程嘉树说句好下车。
团建时间确定后,众人坐上车去城郊野炊,程嘉树说好了一起去,但前一天直播太累,导致闹铃没起来,错过坐车时间,等他彻底醒来时,已经中午,看着十几条消息和未接电话,他忙给公司其他人回复,抱歉的同时也祝大家玩得开心。
靳言在公司得知程嘉树没去团建这件事后,提前了音乐会时间。下班后来接程嘉树去看音乐会。
算是忙里偷闲。
两人吃过饭来音乐会场,验票后坐在第二排位置,前两排空间较大,可以完全伸长双腿。程嘉树刚坐下见靳言招手让人拿来薄毛毯,程嘉树:“?”
靳言只笑说:“一会儿能用上。”
听音乐到中途,程嘉树感觉困,拉小提琴的声音像突然变远了,他眨眨眼睛,最后没撑住睡过去,靳言此时拿出刚刚要来的毛毯盖在他身上。
一场完毕,人陆陆续续走出去,靳言很自然坐在原地,等人都走完了,坐在漆黑中沉默不语,在这安静地能听见程嘉树的呼吸声。
靳言感觉很满足,往常总是匆匆忙忙,来不及和程嘉树这样,去哪里都有安排,像这样闲着浪费时间,对靳言来说很难得,之前也不被允许。
程嘉树睡醒时,发现靳言闭上了眼睛,他也不想动,但胳膊睡麻了,正要犹豫动不动,靳言开口:“醒了?”
“嗯,”程嘉树有些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靳言:“很正常,我十三岁第一次来的时候也睡着了,说实话,有时候确实挺无聊的,听着听着就容易睡着。”
程嘉树:“从小培养艺术细胞?”
“不是,”靳言说,“我没什么艺术细胞,谈不上培养,是我母亲喜欢,小时候为了迎合她,才来听的,后来发现没什么意思,我和她没必要用这个话题来拉近关系。”
程嘉树听出两人关系一般,不愿深谈,谁知靳言继续:“她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要了她的命,也因为生我,身材走样一年,她是个爱美的人,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不喜欢我也很正常。”
“只能说每个人想法不同,”程嘉树说,“她的想法我们改变不了,只能适应,但也不能为难自己。”
靳言很久没说话,程嘉树握住他的手,扯下毛毯盖在靳言身上。
程嘉树感觉距离靳言更近一步,从未见过这么落寞的靳言。年少不被母亲爱着的少年,天真的以为只是自己不够努力,没和母亲有共同话题,年纪再大点才清楚,原来偏见从一开始就种下了。
今晚的亲吻多了一层抚慰作用,靳言敞开心扉,更加依赖程嘉树。
程嘉树会轻拍他后背安抚。靳言对他说:“我不希望你可怜我,所以才选择继续跟我在一起,我不要你的可怜,我要你的爱。”
“肯定的,”程嘉树说,“我知道了。”
靳言又说:“我母亲的事我会摆平的,见过祖母后,很多事就简单了,不会再像上次曹书铭生日宴会那样,出现闲杂人员。”
程嘉树嗯一声,靳言稍稍放心,躺在程嘉树腿上,一手挡住眼睛沉沉呼出一口气:“我们公开吧。”
“什么?”
“公开我们的恋情在公司,”靳言说,“如果你不想,那暂时先不公开,如果你怕公开后对你的工作会有影响,我会想办法,要不先去下属公司避避风头?”
程嘉树摇头:“可以公开,但我并不想去别的地方,我没做错什么,就谈了个恋爱,这没什么的。”
靳言想了想说:“那我们两个人别太刻意避着大家,发现了就发现。”
“好。”
消息不胫而走,等传遍整个公司时,丁可儿和海宏的脚色差到极致,一见到程嘉树来上班,立马“扣押”至办公室,海宏锁上门后,丁可儿直接问:“你真跟老板谈恋爱了,是我认识的那个老板吗,就我的老板。”
程嘉树点头,海宏又继续问:“那个…你和老板…老板就是你说得那个对象?”
“对,”程嘉树说。
丁可儿挑眉:“这也太扯了吧,那我前两天和你说得那件事,你没和老板说吧。”
程嘉树:“什么事?”
丁可儿立马:“忘了就好,忘了最好。”
海宏语塞,程嘉树对他俩说:“回家后我没和靳言主动说过工作上的事,你们放心。”
“那就好,”海宏松口气。
丁可儿却听出异常:“等等,你说回家,你俩什么时候住在一起的。”
惊天大瓜啊,这也太大了吧,丁可儿见他没否认,和海宏对视一眼,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海宏说:“这…你俩也太快了吧。”
“所以上次团建其实你没去,是因为和老板约会了?”丁可儿后知后觉问。
程嘉树点头,两人对上不少事情,恍然大悟时有点错愕。
海宏哑然失笑:“那个…我之前…我…”
程嘉树:“没事,靳言私下人还不错,不会多说什么。”
当然不错了,海宏想,你都和他谈恋爱了,还有什么是不好的,丁可儿说:“那我们是不是得喊你一声老板夫人,”感觉不太对,又说:“老板老公?也不对啊。”
“哈哈哈哈,”海宏突然笑出声,“显然喊什么都不对啊。”
程嘉树无奈耸肩:“大家知道了就好了,今晚我请大家吃饭,算是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
丁可儿:“那可不敢当,哪有让老板夫人请客的道理,我们请你吃。”
晚上烤肉,来了几个人,主要是海宏和丁可儿组员,别的为了避嫌没来,吃到最后也只剩他们三个人,丁可儿开了瓶啤酒,给程嘉树和海宏满上,随后说:“我们这个行业流动性太强了,指不定明天谁就会被互联网抛弃,风险和收益成正比,这杯酒我敬你俩,算是咱们也经历过风风雨雨。”
程嘉树和海宏共同举杯,一起说:“干了。”
丁可儿又起了第二杯酒:“这杯酒是祝贺嘉树脱单,脱的有点意外,但圆满。”
海宏跟着举杯敬过去,程嘉树本不想喝第二杯,但气氛到这里了,也没多说什么,一饮而尽,啤酒还行,就是有点涨肚子。
喝到最后,程嘉树竟然记不得喝了多少,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耳朵里传来海宏和丁可儿吵骂劝酒声,最后什么都没有,瞬间安静下来,程嘉树睁开眼,瞧着有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旁边,他嗯一声,旁边那人说:“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
听见这声音后,程嘉树立马清醒不少:“靳言,你来了。”
“不来怎么接你回家。”靳言递过来蜂蜜水,“喝点,会舒服些。”
程嘉树接过来抿口,又在靳言的目光下喝完,还不忘把杯子倒过来说:“我喝完了。”
靳言蹙眉:“哪里学来的坏毛病,这样喝酒。”
程嘉树嘿嘿两声不语,靳言扶他起来:“走吧,回家。”
路上程嘉树跟他说了不少话,有的是自己小时候的事,有的是自己刚上班的事,醉鬼的话不可信,靳言却听得认真,时不时提醒程嘉树说到哪里了,继续说。
回到家程嘉树躺在沙发上,双眼睁大放空,随后又闭上说:“感觉经历这么多,遇见靳言还是很幸福的。”
靳言正在厨房倒水,听到这微怔:“再说一遍。”
“遇见靳言感觉很幸福。”
靳言勾唇:“遇见你我也很幸福。”走近沙发,轻拍程嘉树肩膀:“口干吧,喝点水。”
程嘉树乖巧接过水:“靳言,我爱你呦。”
靳言一边拿出手机录音,一边说:“再说一遍。”
“靳言,我爱你呦。”
靳言满意地按下暂停键:“我接收到你的爱意了。”
程嘉树笑眯眯的看着他,靳言拿过水杯又说:“我给你洗澡。”
“洗白白,”程嘉树说,“要洗得非常干净才行。”
靳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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