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征

傍晚,太子府

李谨正在为出征排兵布阵,此时林国舅深夜来访。

“太子殿下,是老臣不中用。”林国舅跪拜。

“舅舅你过谦了”李谨赶忙将他扶起。

“不过太子殿下,皇上身体不佳,凌王虎视眈眈此时离京,皇位危悬。

不如……”林国舅道。

“边疆危急,我大宁男儿此有不战之理,沐家早就将可用良将编入麾下,不是我去,就是安乐远嫁西凉,我大宁朝此有用女人换和平的道理。我去意已决,舅舅不必再劝了。”李谨道

“好吧……不知太子殿下,现在对出兵有何良策。”林国舅问道。

“唉,我许久不上沙场,贸然出征确实有些匆忙了”李谨蹙眉。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镇边侯裴立功将军。”

“记得,两年前边关告急,裴将军以一己之力独守孤城,直到援军来到,可惜裴将也在这次战役中战死。”李谨道。

“不过,裴将有一义子,名裴义,最擅排兵布阵,他创立的九马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林国舅答。

“这可太好了,不知此人现在在何处”李谨如获至宝。

“裴将战死后,裴家军也所剩无几,此人便上书,裴家百年忠骨,将士百战死,求告老还乡以安妻儿。圣上应允,裴家军就此解散,此人也不知所踪。

不过多年前,我与裴立功有故,他曾赠予我一枚,千军令,裴家人见此令,千军万马来相助,

你可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裴义。”林国舅从袖口处拿出一枚千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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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雅与父母族人正在院中玩耍。

叶温文一点都不喜欢运动,静静的坐在石头上看医书。

温尔雅将花圃的各种花都采来,插在叶温文的头上。

“哈哈哈哥哥的头上长花花咯好耶……”

这是几个行伍之人走入院中,用刺刀一把将父母族人的头砍下。

叶温文的花头也被砍下,鲜血将花朵染得血红。

温尔雅来不及反应,被李诚拉走,一直跑一直跑。

跑到温尔雅喘不上气,已经到了悬崖边。

悬崖下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花多。

“诚哥哥我们跳吧,我知道下面有网。”温尔雅道。

李诚甩开她的手,将她一把推下悬崖。

后背与地面撞击,温尔雅感觉到身上的血管正在四处炸开,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诚从悬崖上探头,将父母族人兄长的头踢下悬崖。

头颅如大雨倾盆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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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温尔雅发出尖叫从梦中醒来。

“阿雅没事吧”凌王坐在她的床边关切询问。

顾若曦和李楠也来了,几日不见,王妃姐姐也憔悴了不少。

床下跪满了一堆仆人,叶温文也在一旁跪着。

“姨姨不哭,楠儿给你擦擦”李楠上前抚去泪水。

温尔雅摸了摸自己,发现身上冷汗淋漓。

“这位大夫真是妙手回春,本王还不知你叫什么。”凌王道。

“鄙人姓裴。后续还有几幅疗程下去,侧妃不出三日,便可药到病除。”叶温文道。

“好好,若曦你去找间屋子给裴士住下,等尔雅都好全了再离开。”凌王道。

“是,王爷。”顾若曦答。

此时天空发出一声巨响,炸开一朵彩色梨花。

“是烟花!”李楠开心拍手叫好。

“王爷,那鄙人先退下了。”叶温文道。

“去吧去吧,你们都下去吧”凌王道。

大大的屋子离开一大堆人后,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李诚和温尔雅两人。

温尔雅躺下,转过身去,将被子蒙的严严实实的。

“你还在怪我是不是……”凌王道。

“是”温尔雅答。

“对不起,我替母妃向你道歉。”凌王道。

温尔雅没有说话,一滴咸泪从眼角滑落。

“你不要不理我……”凌王道。

温尔雅无言。

“罢了,你先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凌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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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二年,雨夜。

裴立功原本回京救驾,叶家突遭不测,裴立功受叶世杰所托,将叶温文带离京城。

很多年前,裴家老太有疾,幸得叶世杰医治,方的颐养天年,九十九岁才寿终正寝,算高寿。

叶温文身子较弱,年十五却看起来只有十岁孩子大小。

后面有追兵,马车太慢,一个人骑马,叶温文跟不上。

裴立功只能与他同骑一匹马向西边跑。

不过很快,就被城里的追兵追上了。

“听闻裴大将军从叶府带走一位公子。”

那些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裴立功受人之托,一定要保住叶府唯一命脉,正打算拼死一搏。

此时,林国舅稍后乘马车而来。

“国舅爷,这是叶府管家的孩子,叶府管家以前曾在我家府上做事,他做事勤勉。后来我家远赴西北,他才去了叶府做事。他家孩子还小,父母也已经伏法,叶世杰的事是完完全全与他无关,还请国舅爷慈悲。”

“罢了,你们走吧。”林国舅思率良久,摆手放心。

“多谢国舅爷,此处有一千军令,若需要有我裴立功帮忙的地方,燃此令,裴家千军万马来相见”裴立功将千军令递给国舅爷,转身策马奔腾向西边去了。

自从去了西北,为了掩人耳目,裴立功收其为义子,取名裴义,教他骑射,排兵布阵,跟着士兵一起训练,几年下来,叶温文身子比以前健硕了不少。

只是依旧瘦削,面容白净,大西北的风沙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他战术奇决,出其不意,战无不胜,敌军称他为“白面阎王”。

又过了几年,裴将军战死,叶温文上书,以丁忧为名,隐居青州——裴将军故里,为其守灵。

今夜,他看到天空炸开的烟花,那不是普通烟花,是千军令。

不管是何人有事相求,但裴家重诺,他也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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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郊野,阴影处有一人影背手等候良久,旁边有两三个侍卫点起火把戒卫。

“你是何人”叶温文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在火光照耀下看清面容,眉眼温润如玉,明眸皓齿。身着锦服,高冠束发,腰间挂着一玉佩,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叶温文认得那枚玉佩,在光芒下,玉佩可透出一个“谨”字。

是太子殿下。

“你就是裴义”李谨身上颇有王者之气,不怒自威。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相求?”裴义作揖,宛若翩翩公子,李谨有些怀疑,这真的就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白面阎王吗?

“边关告急,西凉连占三城,每占领一城,便屠尽一城生灵,三日后我将带大军,远赴西北,还请裴将军相助。”

“既然国家有难,我自当相助,只是舍……”叶温文原本想说舍妹,但裴立功无其他子女,容易让人生疑,随即改口道。

“家妻近来小产,离不得人,还请将军在此处留下两匹良驹,我会迟些出发,但一定能追上大军的步伐。”

“也行,裴将军高义,不过孤有一疑问,我于你素未蒙面,你怎知我是太子殿下。”李谨发疑。

“哦是这样的,小时候随义父进宫领赏时,我曾远远见过太子殿下,记得太子殿下有一玉佩可以在光影下现出谨字,我刚才便是靠这枚玉佩才认出殿下的。”叶温文对答沉稳。

李谨疑虑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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