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些人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他们丢的不止是粮食。
元树不打算在镇上停留,镇子离云江村并不远,而且路引什么的都得在县城办
这种时候他也不敢在路上磨蹭,鬼知道云二麻那疯子能干出什么事儿。
路过镇子时元树还是停了一会儿,云苏昨日被关在房里,肯定到现在没吃饭。
镇子口就有一家卖烧饼的,元树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停好骡车,云苏跟云天香聊了一路,大多时候都是云苏在,云天香应两声。
元树时不时也会插一嘴。
总之云苏这会儿很口渴,见元树停在路边问:“要去吃早饭吗?”他已经闻到烧饼的香味了!
元树笑道:“对,快下来吧。”
云苏听了跳下车,却因为坐得太久腿软差点没站住,被元树扶稳后转头招呼云天香。
云天香下车了眼高大的城门,只一眼便快速垂头跟在两人身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僵硬。
距离她上次来镇上是什么时候?是干什么?
哦,是被马荷花带着来买堕胎药。
云天香自嘲一笑,她已经逃离马荷花了,怎么还是这幅贱样。
“堂姐快来啊。”云苏挽着元树的胳膊冲她招手。
云天香轻笑一声,抬脚跟上,这次笑得比之前自然多了。
卖烧饼的看见挽着元树隔壁的云苏,抬着下巴问:“哟,元小兄弟这是你夫郎啊?”
元树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应:“嗯,拿十个烧饼。”虽然只是口头上的,但云苏就是他的夫郎。
老板也不多啰嗦,应了一声麻利的装起烧饼。
每个烧饼都有元树两个巴掌大,一个才三文。
刚出炉,热乎乎的。
元树递给云苏一个,云苏又分了云天香一半拿着啃。
元树看见有稀饭问了句:“要喝吗?”
云苏积极回应:“要!”
“堂姐呢?”元树又问。
云天香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谢谢。”
三人喝完粥继续赶路,云苏昨晚没怎么睡刚走开没一会儿就困得直点头。
板车上睡得不舒服,云苏刚眯着就被颠醒 ,元树看他睡得难受停下来抱小孩似的把他抱在怀里。
云苏趴在元树肩上才睡得舒服些,元树就这么抱着云苏赶路。
云天香看得愣神,原来也有这样的汉子,会把抱在怀里哄睡,动作都轻轻的生怕弄疼了人家似的。
云天香自觉没这服气,她以后也不打算靠汉子。
现在想起那些汉子说的甜言蜜语云天香都觉得反胃,可笑的是曾经的她信了。
还不止一次。
*
日头西斜,天边染了一层霞光。
三人总算到了固河县。
元树先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等他安置好骡车云苏要了两间人号房,元树见他只要了两间房也没说什么,以为他跟云天香住一屋,便把行李拎进他要住的那间。
没想到云苏跟了进来,云天香则去了另一间。
元树沉默着整理行李,云苏一遍遍的擦拭爹娘的牌位。
晚上睡觉时元树提出了打地铺,云苏也实在害羞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拿着户籍去办路引,路引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元树想找媒氏给他们颁婚书。
元树先带着云苏去办路引,大人先是问他们去哪,又问他们干什么去,去多久回来。
元树站得笔直一一答到:“去吝州,想趁年轻带着夫郎出去打拼,不回来了。”
那大人听罢点了点头,“年轻人有志向好,天下之大,总有立足之地,可你们若是走了家里田地该如何?”
“回大人,草民家中已无人,田地这几天就尽数卖出去。”
大人也没难为人,只是让他们快些处理好,待田地安顿好了就能来拿路引了。
人走了田地总不能荒着。
听元树跟大人说不回来时云苏有些怅然,他要把跟爹娘一起生活过的院子卖掉了,再也不回来了。
元树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刚想哄就听云苏说:“树哥我没事,一会儿你给我买一根糖葫芦就好了。”
元树失笑,“好。”这人怎么还教人怎么哄自己啊。
好乖。
云天香在外面等他们办完,她没有一点悲伤思念的情绪,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
在媒氏的贺喜声中,接过婚书。
元树拿着婚书的手都在抖,从今往后他们就是夫夫了,会组成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家。
云苏虽然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落到实处的感觉。
云苏没忍住当街就扑进元树怀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树哥,我好高兴!”
元树被他抱得愣了一会儿才俯身环住云苏的腰肢,“我也很高兴。”堂堂八尺男儿声音竟染上了哭腔。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才离开,两人的户籍上也盖了章。
他们这婚书可比村里的好使多了,这可是有官印的!
得了婚书的云苏都不用糖葫芦哄了,心情好得不得了。
本文架空,私设如山,务考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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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婚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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