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景挂断电话后,一边听Ted演讲音频锻炼听力,一边卸妆洗漱。
今天在外面拍外景,风吹日晒,她要好好敷敷面膜,拯救皮肤。洗漱完,她打开平板,打算把今天的网课给看了。
窗户开着,清凉的风伴着潮湿,一同涌进房间,阳景抬头,发觉外面不知何时竟然下起了一场雨。风有点吹散脸上的困倦,阳景清醒许多。这场雨来得突然,淅淅沥沥,没一会儿,化作瓢泼大雨,拍打着窗户。
阳景赶紧关上门窗。
疾驰的跨海大桥上,十一点左右,路上的车越来越少,春雨越下越大。车玻璃上漾起圈圈水纹,雨刷左右闪摆,速度却依然不减。
雨滴砸在车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一片拍打声中,闻佑荆不曾想过开车回去。他反倒想着,在这样的一个雨夜,不辞辛苦,在两个城市中间奔波,就只是为了去见她一面,简直浪漫极了。他要跟阳景说,他的爱一点都不土,而且还很盛大。
闻佑荆甚至有点期待阳景见到他的表现了。男人脚踩油门,一路疾驰。
阳景还在学习,听完一节网课,她起身活动活动腰,倒了杯水喝。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了敲。
这个时候,都快十二点了,谁会过来?
手机震动一声。
【WYJ:开门】
“——!”
阳景打开门,看到来人,捂着嘴,生怕自己叫出来,“你怎么来了!”一双眸子里满是惊喜。
“你、我靠——”她抚额,“外面还下着雨!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路上多不安全。”
闻佑荆挑眉,对她的反应很满意,“那你还不快点让我进去?”
阳景闪开位置,最后关门,后背突然陷入一个巨大的怀抱,抱得很紧,闻佑荆凑近她的耳廓,“怎么样,浪漫吗?这回不土了吧?”
阳景突然被他这句话搞得眼眶发热,她回过身子,主动环上他的腰,抱得比他还要紧。
“闻佑荆,你怎么这么好。”她都快感动的哭了。
“我以后要对你更好一点。”
“别以后了,就现在吧。”
“——!”
吧嗒一声,灯灭了。阳景被压在了床上。
指针刚好指到十二点,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窗户上雨滴砸个不停。一如床上。
在这个被春雨滋润的夜晚,阳景又一次被滋润。
闻佑荆心甘情愿做个农夫,耕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早上九点钟,闹钟响了,阳景睁开眼睛,她身上压着个又沉又重的身体,脑袋睡在她脸侧,一只大胳膊,一条大长腿搭在她身上。几乎是动都动不了了。
他还没醒,睡的很沉,阳景舍不得叫醒他。
闻佑荆睡着的时候,一点都不生人勿近,反倒有点可爱。阳景在他额前留下一吻,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你偷亲我,被我发现了。”
阳景又在他脸上啵了一下,一脸骄傲,“没有偷亲,我光明正大的。”
闻佑荆无声看着她,然后阳景明显感觉到地瓜戳着她的腿,紧接着身旁的男人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被阳景拦住,“不行不行,待会儿我就要出去忙了。”
闻佑荆明显没死心,拉着她的手,抵达地瓜。
“你勾起来的火,你负责灭。”说完,他躺好,摆出一个方便她歇火的姿势。扬扬下巴,“来呀,咱还没试过呢,这回试试。”
“……”
说起来,他俩都这么多回了。阳景只看过,感受过,却不曾摸过。
她试着抓住地瓜,但很遗憾,她抓不过来。
阳景试着捏捏地瓜。
明显听到闻佑荆呼吸变重。
阳景又上下抓了抓。
他呼吸变快。
还挺好玩。
在她的节奏里,他是心甘情愿被掌控的那个。如同他所有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
事后,阳景揉着手腕,洗漱完准备去吃饭。
刚好遇到了孙蕙蕾靳喃两个。她俩还挺疑惑,这哥们什么时候到的?
在旁人面前,闻佑荆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他们三个落座吃饭,闻佑荆吃了一点就拿着车钥匙走了。他也有工作要忙。
走之前,留下一句:“我今晚还过来,给我留着门,别睡太早。”
“要不别过来了吧,这么远,而且我很快就回去了。”
闻佑荆没说话。
昨夜刚下了雨,津市阴天。晴天,闪光灯很难压得住,阴天拍摄更便于和闪光灯配合。因而拍摄还算是顺利。
阳景拍出来的照片充满故事性。
别看自己成立了一家工作室,她还是喜欢在外面工作,因为外景拍摄能看到事情不断的发展、变化,在工作室内,条件受限,能学到的东西很有限。
阳景的客户是一位四线明星,性格很好,相处算是融洽。她会缠着阳景给她讲一些拍照摄影方面的知识和小窍门,孙蕙蕾和靳喃在一旁偷偷记笔记。
“出来这一趟简直赚大发了。”孙蕙蕾小声道。
“阳姐好厉害,我也想成为像她这样的大摄影师。”
偷师的感觉可真好。
闻佑荆第二晚又来了。
阳景总觉得他辛苦,但其实他一点都不这么觉得。因为有想见的人,闻佑荆甚至觉得生活里多了一点奔头。因为人活着,就是为了那几个瞬间,为了这几个瞬间活着,哪怕付出再多,都是甘之如饴的。
阳景不懂这一点,是因为她还没有爱到他这个程度。
但是闻佑荆心想,总会的,她一定会的。
把爱给出去,爱会带着爱一起回来。
正所谓爱出者爱返。
就算没有他多,但闻佑荆也满足了。
出差四天三晚,闻佑荆连续三晚在江都、津市两个城市中间奔波,阳景都看在眼里。
出差结束的那天,闻佑荆到高铁站接她们。
阳景坐在副驾驶,孙蕙蕾和靳喃坐在后座,一路上,阳景给她俩分配好后面的任务,也耐心解答了她俩的问题。
闻佑荆只安心开车。
放下她俩,闻佑荆正要启动车子,阳景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啵了一口,跟拔火罐似的。这一操作给他干懵了。
闻佑荆盯着她,眼睛在说话:你不对劲。
“看什么看,继续开车啊。”
车子继续行驶。但闻佑荆一颗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他隐隐感觉她的视线会打量到他这里。火都给他勾上来了。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还乱点火呢。点了她又不管,让他自己消化。简直是坏透了。
地下停车场,闻佑荆刚解开安全带,阳景就扶着他的脸吻了过来。闻佑荆好一阵惊愕,这小妮子居然还有这么主动的一天。他当即化被动为主动,压着人亲吻,抢占她的地盘。
地瓜膨胀。
地瓜暴露在空气。
地瓜被抓。
地瓜被挤出了瓤。
闻佑荆很害羞。
他一个大男人,也会因为这样一场遭遇而害羞。而旁边的女人似乎还有一种干了坏事之后的成就感。她挺胸抬头,觉得自己巨牛。
阳景像是铁了心一样,就是想撩、拨他。
她觉得很好玩。
坏女人。
“等回到家,你给我等着。”闻佑荆放狠话。
阳景擦着唇膏,照小镜子。拿镜子的手有点抖。她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男人拽着她一路狂奔。
电梯里有人,他装的很像他俩不熟的样子。阳景去勾他的小指,挠他的掌心,闻佑荆长呼一口气,拿眼神瞪她,双手环于胸前,一幅君子正派的模样。
阳景心道:行,你很会装。回家之后有本事再给我装。
刚进家门,深渊巨口就压了下来。
激烈到差点摔倒。
就差直接在客厅的地毯上开办了。
这趟出差,简直让闻佑荆和阳景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这样极致的体验感受多了之后,阳景也尝出了其中的妙用,她爱上了这样的感觉,或许更深层的原因是因为,她爱上了这个人。
喜欢变成了爱,就想要占有,想要将他完整容纳。
一个恨不得全给出去,一个恨不得全部接住,他俩简直绝配。
在想要占有这一层面,明显是闻佑荆更胜一筹。
或许天蝎座的男人在这一方面更为突出一点,当然另一方面也是,比如时长,次数。阳景自知比不过他。
到了一定程度,她会求饶——她学精了。
但是她不该撩、拨的,因为即便是求饶也没用。尤其是撩到了一定程度,只能让火大的人一点点把火发出去,烧到她身上,烧出去才能解火。
阳景趴在闻佑荆身上睡着了。
像是躺在妈妈的怀里,阳景睡的很安心。
闻佑荆紧紧抱着她,像一只大狗狗一样,喜欢蹭来蹭去。脑袋贴贴她的,嘬一嘬她的脸,像啄木鸟一样。
他现在还越来越喜欢看她睡觉。那种下意识的依赖躲不过他的眼睛,他开始感受到来自阳景的爱意。察觉到这一点,闻佑荆高兴得睡不着觉。
这次出差其实是有用的。
它证明了很多。证明了他确确实实离不开她;证明了她在变得越来越爱他;证明了爱意在无声无息中悄然生长。
闻佑荆抱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房门开了,进来两个人,说话声音传到了卧室,“小景~”
阳景还没睡够,但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仍旧是条件反射地睁开了眼睛。阳景一屁股坐起来,“完蛋!坏了!我妈来了!”
闻佑荆睁开眼睛,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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