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尽反复用清水洗着自己的手。
实验员C有些想提醒他他已经洗了十多次手了,再洗手就要磨破了。
谢陵尽终于放过了自己的手。
修长的手指白暂中充斥了红色,极度病态与不健康构成了诡异的和谐。
谢陵尽垂眸看了看腕上的表,沉默良久。
实验员C快要窒息了。他想问博士您还有事吗没事小的就告退了……
谢陵尽终于开口了:“赶不及回去做饭,要怎么解释?”
实验员C怀疑自己今天听博士开了太多次枪枪声终于把自己的耳朵震聋了。
于是实验员C小心翼翼地反问:“啊?”
沐酥乔找到机关了。
眼前的荒地裂开一道缝隙,而后露出一条通道。
在他们进入通道后,门又关上了。
地下室一片昏暗。
西瓜头男从包里掏出了四个手电筒,一人分了一把,一边抱怨:“黑灯瞎火的这能看见什么?连个灯都不开。”
麻花辫女孩一边打开手电筒一边道:“算啦,再去找灯指不定又遇到什么东西。”
沐酥乔冷静地道:“找东西吧,看一下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信息。”
沐酥乔的直播间是这样的:
“小乔好勇敢”
“女儿勇敢飞妈妈永相随”
“话说有没有人注意到幸存人数像漏气一样一直在掉啊”
“可能是有人病死了吧,毕竟不能都这么健康。”
齐肆的直播间是这样的:
“他追,他逃,他们都在劫难逃”
“冷酷哥哥的落跑娇7”
“他,带着一身重病含泪离开;而他,带着满腔怒火记恨在心。十年后……”
“?这个直播间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就没人关注一下剧情走向吗?”
“已经不重要了。楼上。”
逼仄,整洁。通道中出乎意料的一尘不染,只能看见隐隐的红光,不知道是来自什么的光线,微弱几乎不可见。
就像是这个通道设计之初就没有想让太多人进来。
齐肆努力地回忆着那一天的细节。
安静,太过安静了。整个空间只能听见机器运作细微的电流声和回荡的脚步声。
麻花辫女孩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好阴森。
齐肆拿着手电筒观察着通道两侧。沐酥乔与他不谋而合。沐酥乔回头看了一眼,心道,不笨嘛这NPC。
穿过通道,空间一下子开阔了起来。
麻花辫与西瓜头不知不觉缩到了沐酥乔身后
一片漆黑,目光所能看清的只有手电筒的一块光亮。
沐酥乔拿出手机,留在地面的人没有发来任何讯息。已经没有讯号了。
难怪,毕竟是地下室。
齐肆的眼睛被光晃了一下。他定睛看去,是一个门的金属把手。
西瓜头颤颤巍巍地指着道:“有、有门……”
当然是个门。沐酥乔大步向前,推开门。
齐肆的手电筒光朝里打去。
几个人影赫然映入跟帘!
“啊啊啊啊啊——!!”麻花辫与西瓜头尖叫着抱作一团!
齐肆定定地看了几秒,发现这几个人并没有动作 。“不是活人。”齐肆觉得自己快聋了,进入房间,目光随着手电四处探索着,:“四个假人。”
而后齐肆的手电筒定定止在了一处,“或许这个更吓人一点。”
西瓜头与麻花辫大着胆子探了个头。
一排培养仓整整齐齐,浸泡着人的各种脏器。
有些被浸泡得血管暴突,几乎辨认不出原貌;有些却是已经腐烂,碎肉污染了整个培养仓。
“啊啊啊啊啊——!!!
沐酥乔痛苦不堪地捂住了耳朵。
真的聋了,真的。
西瓜头与麻花辫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们就不应该为了先获取资料信息抢占先机而跟着下来!留在地上多幸福啊!!
留在地上也不幸福。真的,一点都不。
在沐酥乔等人进入地下室之后,护理员就都回来了。
孤儿院吵吵嚷嚷的孩子一刹都安静了下来。
孤儿院有些昏黄的灯光打在护理员苍白的脸上,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天黑啦,孩子们都回来了吗?”
“回来啦,回来啦,妈妈。”孩子们的声音机械平板,声调平直而诡异。
留在地上的几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也跟着回应: “回来啦,回来啦。”
其中一人拿起手机赶快给沐酥乔发信息:“人回来了。找到什么东西了吗?快撤。”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准备晚餐。”护理员温和而缓慢地说。
孩子们整整齐齐地点了点头,一个接一个走入餐厅。
画面太过诡异,几人小声打起了商量。“不然我们先走吧?我感觉这个孤儿院鬼气森森的。”
“对对,反正我们也已经给沐酥乔发过信息了。”
于是其中一个寸头男有些不自在地对护理员道,“阿姨,我们今天不太饿,想出去逛逛。”
一旁其余几个护理员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
护理员的笑容不断扩大,腥红的嘴唇一开一合:“你们全都想出去吗?”
几人有些发憷,但还是陆陆续续地点了点头。
几乎是同一瞬间,护理员们全都围了过来!
为首的护理员一把钳住了板寸男的脖子,她的双手不断收紧,像是要把脖子直接拧断。
板寸男大骇,不断挣扎着,可护理员的双手像是铁铸似的,完全无法撼动!
要命的窒息感不断上涌,板寸男张大了嘴“嗬嗬”地呼出破碎的声音,脸已经涨成了酱紫色。
变数突生,其余几人拔腿就跑!
可其余护理员也机械地挂着渗人的微笑,转而扑向了他们。
看着这群护理员几近非人的凶悍,板寸男绝望地想,《幻觉死亡》的NPC参数数据也太不友善了吧。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眼看着队友们纷纷遇难,看着步步逼近的NPC,一个女孩实在是腿软了:“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错了!”
一个护理员提了电锯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好孩子。”
女孩的笑容还没来得及露出,护理员手中的电锯朝她劈了下来,鲜血与碎肉四处喷溅。
“啊啊啊啊——”
亡灵忏悔室。
几个荣幸地“病死”的人正接受着其他人羡慕的注视,忽然发现房间又热闹了几分。
“疼死我了!”一个女孩子骂骂咧咧,“那个护理员劲怎么那么大?看看我的脖子是不是还青着?”
板寸男则定定地看着实况转播,道:“你大概还不是最疼的。”
“啊啊啊——!!!”画面的主人公也出现在了忏悔室,突然止住尖叫,“咦,我还没被锯成碎块吗?”
“不,你已经是了。”板寸男心疼地指了指屏幕,“你死了,傻姑娘。”
她脸色苍白地回头,看见屏幕里一团像被打上了马赛克的“尸体”。
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如果不是灵魂状态,她应该已经开始呕吐了。
护理员拿着电锯将所有人都锯成了碎块。末了,只看见她慈爱地道:“晚安,乖孩子。”
一个孩子平静地走出来道:“妈妈,饭还没好吗?”
“ 嘘。”护理员道,“哥哥姐姐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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