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清冷师尊

姜恒默不作声替男主上完药。

他们准备继续西行,一路找寻魔修踪迹,越过这座山丘,赶个四五天的路就该到顾家了。

凡间小道,走的人少,偶尔瞥见一两路人都是行色匆匆。

顾景然夹着小肚子,慢悠悠有一下没一下拍着马的屁股,烦请它动动身,跑起来。马通灵性,见骑他少年没拿鞭子抽它,竟然不不催促它快些跑,马蹄悠悠然,也不使劲跑了。

难得悠哉快活。

姜恒掀了车帘,赶马的顾景然身子一僵转身抛了斗笠给他。上次空前盛况顾景然不想再体会,他师尊招蜂引蝶的能力不容小觑,

他一口白牙亮晃晃:“师尊,您戴着,您这容貌太甚,难免会有些狂蜂浪蝶。”

姜恒想了道:“你身上伤口都好了?”

顾景然点头道:“师尊给了宁丹妙药妙手回春,全吃下去,这会已经不怎么疼了。”

男主这边慢悠悠赶路。

突然一阵风起,一只双面翅的灵蝶,扑闪着尾翼,一路穿行,落在了姜恒手心后变成一张纸条,这是大宗门常用的通讯蝴蝶。

纸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魔修作乱,宗门大乱,子恒师弟,速归。

姜恒放下纸条,脸色难看。

林中小道蜿蜒曲折,上午下了一场小雨,雨虽小也淅淅沥沥淋个遍地,许是林中树木繁多,太阳不易照射进来,泥土水混后稀烂,带着股潮气。

姜恒戴上斗笠:“不用再往前头赶路,宗门内出了事,我们回去。”

顾景然面色同样沉重。

前世发生事情大多,有两件事情极为轰动,一是百家宗门惨案,不少宗门弟子中了魔修的傀儡术,原来是有人用魔器吸食活人的生魂,来淬炼法器。

期间,不少弟子被魔修残害。

二是处理魔修余孽,顾景然。

据说,那些弟子都是他害得,他使用魔器害人性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天宗内闹翻了天,在武学课上,当众暴毙了弟子,几人皆是七窍流血,上前一查看,丹田真气流失,一股黑气盘旋丹田。

竟是魔气!

弟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沾染魔气,柳元脸色一沉,想到了宗门里必定有修魔的孽障。与此同时,除天宗的几个大宗派也发生了弟子突然暴毙的大事,无一例外都是七窍流血。

同门弟子亲眼所见身边一起同住的师兄弟,眼球溢出血痕,血突然一下像断线的珠子,早课用修炼的书本被黑色恶臭的污血弄脏。

随后耳朵,鼻孔……

那弟子本想开口讲话,可惜一开便是从喉咙喷血出来,可怕的是牙根出渗血,又喷出一汪黑漆漆的浓血。这人继而倒地不起,再去看时已然没了气息。

好大一顶帽子,那屎盆子轻轻松松扣在他头上。

刑法长老拿着长篇的木册道:“孽徒顾景然,勾结魔修,天宗门规,鞭刑一百,废去其一身修为,无悔涯思过。”

那可不是普通鞭刑,天宗真正戒鞭,是软铁打造的钢鞭,上面布着密密麻麻的钢针,使了灵气的鞭刑,不用鞭刑一百,十鞭子下去就能把人抽的暴毙。

顾景然以为那些繁枝细节他都忘了,可细想下来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情确实忘记大半,可唯独这件事。

他恨,他怨,他的师尊袖手旁观,不近人情。

当时受的鞭罚太刻骨铭心,长那么大他从未吃过那么重的苦头。

任凭他如何解释不知为何入魔,未曾伤害门中弟子,那刑法长老手未曾停一下,

只道:“魔修,休要狡辩。”

“弟子并无害人,师尊……师尊你救救我,好痛,好痛啊。”

他好师尊置若罔闻,一脸厌恶,到嘴的只有一句话“魔皆该死。”

顾景然倒在在血泊里,红了双目,人已经半死不活,最后还被扔下悬崖。

尸海成山,恶念笼罩,他修为全废,手无缚鸡之力,身边拥簇的恶念是把不用磨的钝刀。肆意妄为的扎在他的皮肉里,浓郁的魔气锲而不舍涌入他的身体,从筋脉到骨头,一阵阵钻心止疼。

暴虐的气体似把他撑到爆体而亡。

如果不是当年血海深仇他记得清楚,发了毒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强烈求生意志及恨意让他活了下来。

当时极为壮烈的惨案依稀记得发生过,具体过程深究下去可记不得。年年有人死,死几个陌生人,还是死几十的陌生人,和他关系不大,哪去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顾景然止了思绪。

他问姜恒:“那我们御剑回去,马不管了?”

直接丢弃路边多可怜,黑马前生养在马厩吃着上好草料,偶尔别人牵出去溜溜,停逍遥快活,被顾景然买下之后,除了时不时被他鞭打赶路,其余时间约摸也是快活的。

怎么说,也花了好几两银子。

“师尊,要不把它……烤来吃了,总归花钱买的,不能亏了啊,听说马蹄浸酒,再放泡藤椒一块下去腌制,做了菜品,十分美味。”

姜恒拔出冷剑,位置分毫不差,刚好砍到马脖子上的缰绳。

马没有绳子束缚撒开蹄子跑得欢,马鞭左右两下不停扫着,四只蹄子奔得飞快,顾景然眼睁睁看着内定宵夜没有了。

黑马跑前先打了两个响鸣,马屁股对着顾景然摇了下,然后一溜烟跑了,再没回头。

顾景然:“……”

这蠢东西,忘了这几天是谁喂它了。

姜恒道:“走吧。”

上一世他的师尊也曾御剑带过他,那会紧张,又不敢轻佻仙君,手指只敢轻轻捏着男子限的衣角。

如今,他对姜恒心中全无敬畏心理,像个蚂蟥似的死死攀附,两手都伸到他师尊的胸口,一点缝隙没空。

仙尊腰板纤细如同细柳柔软,身姿如玉,身上还有骨子淡香,不是女儿那种妖媚的胭脂水粉香,这味道极其淡雅清幽,要不贴近抱紧可嗅不见。

墨色长发如瀑布般垂顺而下,只用一根玉簪挽起,被清风扬起的发丝飘到他的鼻尖。

顾景然心生痒意,男人根骨劣性,吃了痛却不长记性,特别他没有见过的师尊另一面,尽管不想承认,但还得承认,他对姜恒有**。

多年前没做过荒唐的梦,不知人至极欢愉至死是何模样,现在知道是高昂、明亮又炽热,沉沦其中,甘之如饴。

如今他不是多年前的少年,固步自封,止步不前,不知道把事态掌握手中。现在他早学会了,甚至大逆不道的想法随着近几年的相处与日俱增。

想把该掌握的握紧手中,撕裂,放在怀中舔舐,如何姿态,他都想要一一看清清。

师尊死之前他一定是要好好亵玩一番的。

顾景然搂的太紧。

错到姜恒误以为,若顾景然搂住的地方不是他的腰而是脖子,顾景然是想掐死他吗?

看出男主来记仇了,没想到竟是一时半刻都忍不住。

他拍拍顾景然的手。本以为这家伙知道便会松懈,不把意图表达那么明显。

身后传来男主抖抖索索的声音:“师尊,我恐高,你说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

只听顾景然呜咽梗塞,十分矫揉造作。

姜恒:【统统,你听见没,他说的可全是我的词啊,你说这个修真界早就这么喜欢动不动就御剑飞行,我是真恐高啊!!!!!】

007劝慰道:【你想想好歹他还愿意骗骗您,没直接对您下手。】

姜恒不敢相信:【您确定他刚刚没想直接对我下手?我怎么觉得是因为他修为没我高,不敢动手。】

007沉默了,它还真不敢确定。

顾景然表现的恐惧太真实,言语里是真情实意,关键是他忘记自己个子早比他师尊高出不少,表演起来全无小鸟依人可怜感,倒是像个憨头憨脑的大鹅。

姜恒深深吸了一口窝囊气,继而……迟疑,最后缓慢地握住了顾景然的手:“别往下看,真要害怕,闭上眼睛,瞧不见心里自然不会慌张。”

顾景然想了想道:“高些也没事,看着师尊,我便不怕了。”

他曾经是十分的情义全给了,一颗心赔进去,结果像飞蛾扑火,数以万计,吃了苦头,直到死才大彻大悟,学会了记仇。

确实真想动手,不过强忍住了蠢蠢欲动的心,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恒被抱的全身不自在,控制剑飞起来那一刻,身子僵硬,好半天腿都是软的。

一阵沉寂,两人相对无言。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目的地,腿却麻得没知觉了,走一步都困难。

见姜恒不动,顾景然有些困惑道:“师尊,你怎么了?”

姜恒表面淡定,内心已经崩溃了,要不是原主是个面瘫,他现在表情管理肯定也崩了,你说这脚啥时候麻不好,非得现在。

他硬着头皮,往前迈了一步。

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好在男主拽紧他的手,他最后摔在了顾景然怀里,临时的急中生智,他道:“最近修行出了些岔子,不必理会。”

缓了些时候,腿渐渐有了知觉。

顾景然一脸认真道:“师尊要不然我抱您走吧,您脸色看着太差了,肯定是御剑耗费的灵力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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