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收到这条噩耗的时间是临行前两天,正是出行前的休息日,距离上次收到陈姐的“喜讯”也不过一周。
彼时余遇芋还沉浸在期待的喜悦中无法自拔,天天综艺电影小说齐刷,还在客厅大声叫着:“让兴奋来得更猛烈些吧!”
好在租的房子**性很好,隔音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了,毕竟租之前就听说过很多艺人都在这里有房子。不然,以余遇芋的性格也不敢大声吼叫,自然只有一个人时才会释放自己。
是的,暴风雨来临前的一点点小甜头……名句它不愧为名句,不能轻易更改——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它确实来得很猛烈,猛烈到余遇芋有点没反应过来……
陈姐:这是新的人员分组安排,你看看
留下这句后,对面甩来一张图。
听见微信铃声时,余遇芋没管,还沉浸在某综艺里笑梗里,放生大笑着。等到外卖到了后,才在拆包装的空隙间瞥了眼手机。
点开图片。
这叫什么新的人员分布安排?就动了她一个人?
这时,《发掘美好》组群也弹出新消息。
什么叫社死?
这就叫社死。
太刻意了,这下全组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被调换了。
她不要面子的?
余遇芋在内心腹诽着作出调换安排的那位领导,回复的话语却客客气气。
余遇芋:好,知道了,谢谢陈姐。
换过去的另一个艺人也是男性,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余遇芋也没往深处去想,只觉这糖,若从一开始就不给,或许她还能自我疗愈,让时间慢慢抚平那份期待。
可如今,给了她希望的曙光,却又在喜悦来临之前骤然收回,这落差,如同悬崖峭壁,让她心情坠入谷底。
余遇芋不自觉地沉浸在失落中,一下午的时光,就在这郁郁寡欢中悄然流逝。
或许是假期里的狂欢太过放纵,或许是下午的郁闷积压太久,亦或是两者交织,她感到一阵不适,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来时,余遇芋眼前一片混沌,辨不清时间。
窗外天色已暗,窗外落日余晖,将天际染成一片橙紫,美得令人心动。
然而,这柔和的光晕虽然勾勒出她脸庞的温柔轮廓,却也隐约透露出一种孤寂之感。
她望着窗外的美景,心中却提不起丝毫兴致,一种莫名的委屈悄然滋生。
黄昏时醒来,会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此刻,余遇芋深深体会到了这种情感,还夹杂着更多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得而复失的委屈,仿佛被顾淮颀“抛弃”的酸楚,尽管这并不能真正算作抛弃……
被上司“欺负”的无奈……
可能会面临同事特殊眼光随之而来的尴尬……
醒来后身体的不适,提不上劲的无力感……
动弹不得到余遇芋环顾了一下四周,落日余晖很耀眼,可她……
各种各种原因,各种各种情绪,各种各种委屈……都汇聚在一起。
……
当她的手指突然感到一丝冰凉,她缓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泪水已悄然滑落。
哦,原来……她哭了啊。
她努力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努力抑制住眼泪。
缓了好一会才艰难起身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准备独自前往医院。
然而,还没走出大门,她的意识就开始模糊。尽管她拼尽全力想要撑下去,但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疲意。
在电梯上,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低低的,沉沉的,带着清润的音质,磁性悦耳。
紧接着,她坠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那淡雅清香的味道也是她所熟悉的。她不再抗拒,任由病魔打败自己的意识。
“你发烧了?”那缓慢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焦急。
那人像是盯着余遇芋看了一会儿,才轻轻虚拂过她的眼睛,带着一份不确定,“你……哭了?”
哦,原来是发烧了啊,难怪……难怪自己会无意识地流泪。
余遇芋意识越来越模糊,已经听不清周围的人后续在说些什么。
“难怪……难怪……”余遇芋断断续续小声呢喃着。
难怪自己刚刚会无意识的流泪啊。
她的思绪混乱不堪,没过多久又转念一想,她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会听见那么好听的声音?好温暖,好想再靠近一点点。过了一会儿,脸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好舒服,就这样一直贴着,好不好?
这样想着,余遇芋急不可耐地将身子靠过去,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腰。
她晕晕乎乎地察觉到自己环住了一个人,这个怀抱她不但不抗拒,还感到非常舒服。
此时此刻余遇芋像个孩童一般怎么也不肯松手,脑子里还隐隐约约冒出“精瘦有力”四个字。
她意识已经模糊得察觉不到怀里的人身体僵住,整个人明显愣住了,一时间忘了应该做什么反应,身体变得异常僵硬。
她只知道那人没有抗拒,甚至貌似还很……喜欢?
那……既然大家都喜欢,那就……那就再紧一点……
她这样想着,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对方。突然,又想起刚刚有冰冰凉的感觉,松了松自己其中一只手胡乱的去寻找那冰凉的来源。
那人感受到腰上的力突然卸了一边,这才勉强缓过神来,伸出手来控制那只胡乱动作的手。虽说是去控制,但施加的力却一点不大,以至于让那只被控制的手趁机钻了空子。
那只手贴上余遇芋的手,就被她感受到了,立马反手抓住,顾淮颀又呆住了,任由她动作。
她带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冰冰凉的物体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静置了几秒,似在确认和刚才的是不是同样的感觉。
那人还没从上一个缓过劲来,又进入另一个让自己惊愕的圈子。
他看着她轻轻地带着自己的手去轻贴她的脸颊,然后缓缓地将他的手引向另一边脸颊。
他从一种僵硬变得更为震惊,仿佛被电流击中,一动不动。
余遇芋带着顾淮颀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个遍,才肯罢休。
她只是轻轻用力,让他的手与自己的脸贴得更近些,好像在无声地告诉他:“就这样一直这样放着,不准跑。”
最后,温度降下来了后她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手,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
那人腰上的力慢慢开始收紧了,一点也不松,生怕别人抢了去。
看着这样的余遇芋,他好像狠不下心让自己理性,贴在她脸上的手轻轻抚过脸颊,慢慢地,滑滑地,带着无尽的温柔。
余遇芋舒服得蹭了蹭他的手,唇角微微勾起,双手抱的更紧了。整张脸都埋入他的胸膛,她恍惚间听见跳得非常快却又沉稳有力的跳动声。
她静静听着,听着听着,感觉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察觉这样能让自己更舒服,余遇芋就更不会松手了。
两人之间的间隙密不可分,她也越来越放松,直到意志力完全消失,陷入沉睡。
醒来后,场景转换,不是刚刚眼前的落日余晖,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还有个穿得很符合她胃口的男人背影,迷迷糊糊间又想,身材也是她喜欢的,身高也是……好像什么什么都是。
她的眼睛只能微眯着,现在和刚才相比似乎更难受了。
“你怎么又哭了?”
这个声音好好听啊,她一直希望他能一直讲下去,不要停。
听到对面的问题才转念又一想,她没有,可是她停不下来,她不是爱哭包。想着想着又委屈了,又委屈,流的眼泪又多了。
那个人转身看向她,发现她逐渐多起来的眼泪,慢慢地又对上她微微眯起的眼睛。她貌似还靠着那条缝在瞪着他。
“……”
“……”
两相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余遇芋终于发现原来是他,难怪……
难怪她会觉得他很对自己的胃口。
她很想解释,但力气小得连开口都是奢侈。
她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而且她好委屈,感觉生着病的自己比平时更敏感。
一看见他就委屈,一委屈就想哭,一哭还停不下来。
这才感受到,原来发烧烧到一定程度会连眼泪都无法控制啊!
于是她就看着他,期望他能读懂自己的眼神,谁也没说话,病房一时间沉寂下来。
“好啦,没有责备你的意识。”
他温柔的声音像是一阵暖风,吹散了她心中的阴霾。她又想哭了……这个顾淮颀真的好温柔啊!
顾淮颀望着她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仿佛能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收紧,然后又迅速复原,像是在隐忍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伸到了余遇芋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那触感,柔软而又温暖,让他心头一颤。他顿了一下,沉默了一瞬,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言辞。终于,他开口了:“饿吗?”
声音喑哑得仿佛有一头野兽住在他的喉咙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关切。
是挺饿的,但是不想吃,不想动,提不上劲,只想睡觉。
他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对面又传出了声音。
“那就睡吧!等醒来我再给你买吃的,安心睡吧。”
他低沉的声音缓缓荡入余遇芋的耳畔,清冽却又带着暖意。句尾尾音还带着轻快的意味微微上挑,听得她心情也高兴几分。
她的思想又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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