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凛问道:“亦行,这是怎么回事?”
邵亦行止住笑,给向凛倒了一杯水:“没什么,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他坐下后又问道:“想好明天给我做什么了吗?”
向凛拿起水杯轻抿了一口:“我还在学。”
邵亦行看见她喝水的样子,眼神停顿了几秒,又很快移开,转而问道。
“在隔壁住的还习惯吗?”
“嗯,挺习惯的。”
“那就好。”
房间内又是一阵静默,向凛放下水杯告别邵亦行回到了自己的家,开始摸索着怎么做早餐。
虽然她平时很少下厨,但在国外时,偶尔也会自己弄些吃的。
弄完后,时间已经很晚了,邵亦行突然发来了一条消息。
“很晚了,早点睡。”
向凛不由得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没睡的,突然就听到了阳台处传来了一声打火机声。
她走到阳台,看到了站在另一边的邵亦行,邵亦行身上穿的单薄,寒风吹起了他的发丝,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刚刚点起来的香烟,嘴唇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邵亦行回头看向向凛,向凛也看着他,无论经过多少次,向凛都会反复因为邵亦行而心动。
“你身上穿的太薄了,晚上风大,容易着凉。”
邵亦行道:“嗯,我抽完这根儿就回去。”
向凛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客厅,客厅的灯光透过阳台处的玻璃门投射到了阳台的地板上,阳台与邵亦行家的阳台紧挨着,或许邵亦行正是看到了灯光才知道自己没睡。
他没再说话,向凛也觉得自己也该回去了,但她此刻却突然不想再离开。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陪伴着彼此,直到邵亦行抽完了一整根烟。
向凛被冻得打了个哆嗦,邵亦行熄灭烟头:“等一下。”转身回了客厅。
向凛不知他去干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在原地等着。
片刻后,邵亦行端着一个杯子再次来到阳台:“拿着,回去喝吧。”
向凛闻了闻,知道这是一杯姜茶,但这杯子的形状却有些与众不同,杯身略微歪扭,上面用蓝色的颜料勾勒出了各种形态的兔子,整体看上去十分有新意。
凭借艺术家的眼光,向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杯子不是买来的,而是自己做的,想必对邵亦行应该有着其他的寓意。
“谢谢,等我喝完就把着杯子洗了还你。”
“一个杯子而已,不用还。”邵亦行移开视线,仿佛在隐瞒着什么。
向凛感受到他的不自然,试探性问道:“这杯子好像不是买来的,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应该对你有着其他的寓意吧?”
邵亦行清了清嗓子,下意识转过身看向万家灯火说道:“不过就是我小时候自己做的罢了,你若是不喜欢,喝完还给我就是。”
向凛又仔细地看了看杯子,眼神不经意间瞥到邵亦行的耳尖竟然有些发红,差点以为他在害羞,但又一想这天气这么冷,他又穿得这样薄,也许只是冻得发红。
不过这杯子竟然还是邵亦行自己做的,向凛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容,仿佛透过这个杯子,看到了小时候的邵亦行,不免觉得有些可爱。
“不,我很喜欢,可以送给我吗?”
邵亦行身子微微一僵,嘴硬道:“你喜欢就拿去吧,只是别再把它摔了。”后半句话声音越来越小,消失在了风里。
其实除了这句,他还有一句未能说出口的话,那就是“别再像六年前对我一样,也轻而易举地抛下它。”
邵亦行心中一阵钝痛,又想起来当年在大学毕业的前一天,他对向凛求婚的事情。
那时他买了一颗全城最闪耀的钻戒,精心准备了好几个月。
但当他满怀希望地向对方单膝下跪时,向凛却哭着说她想出国。
那一瞬间他无比害怕对方想离开自己,紧紧地抱着她,可向凛哭得那样伤心,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她了。
自此之后的六年,邵亦行每天都活在过去的煎熬中,直到向凛再次出现。
可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再次离开,邵亦行从来不敢下任何结论,这么多年唯一能让他感到可控的,只有他的事业。
向凛没有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只听到了他说可以把杯子送给自己,心中一阵喜悦。
不过即使邵亦行不说,她也绝对不会损坏这个杯子。
向凛不想邵亦行就这样再继续吹风了,于是让他赶紧回客厅。
邵亦行“嗯”了一声,两人都准备离开。
在分别的时候,向凛主动说道:“亦行,晚安。”露出了一个温暖和煦的笑容。
邵亦行愣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他也回道:“晚安。”
喝完姜茶,身子很快暖和了起来,向凛洗好了杯子,打算以后都用它来喝水。
临睡前,她还专门订好了闹钟,明天要早一个小时起来给邵亦行做早餐。
为了方便携带,她还专门买了几个精巧的袋子。
八点五十几分的时候,向凛就在门口等邵亦行了,袋子里不光有三明治,还有一盒热好的牛奶以及几个水果。
有了上次吃饭吃到邵亦行母亲餐厅的经验,她还专门把这所小区的名字放在网上查了查,果然看到这里也是邵亦行父亲公司所承建的房产。
就是不知这两套房子是邵亦行自己买的,还是他父亲送他的。
正想着,邵亦行就出来了,向凛跟他打着招呼:“早。”
邵亦行道:“早,以后可以不用在门口等我,你就在家里,我会自己来敲门。”
向凛点了点头,把手上的早餐递给他,邵亦行看了看手里的早餐,一看就知道这是向凛十分用心做出来的。
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显,道完谢后,他就去上班了。
向凛没处可去,只好待在家里画画。
下午的时候丁淮打来了电话询问事情的进展,并说自己找了几个律师让向凛可以见见,但都被向凛拒绝了。
在听说向凛在找了邵亦行后,丁淮心里虽然不爽,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正如他所说,潭京市没有哪个律师能比邵亦行更厉害。
丁淮又说道:“我前几天回家属院的时候,帮你妈拿了一个快递,她还给了我一箱芒果,阿姨也太客气了,明天晚上你和阿姨来我家吧,我亲自下厨,怎么样?”
“好吧,但是画展的事你别跟我妈说。”
“放心,这我还是知道的。”
挂断电话后,向凛出门准备给丁淮买个礼物,就当作是之前请他帮忙的谢礼。
挑来挑去选了一条领带,又在逛街的时候想起邵亦行在阳台上衣衫单薄的身影,于是便给邵亦行买了一件羽绒服。
晚上,向凛估摸着他已经下班了,就给邵亦行发了个微信询问他是否回来了。
但邵亦行却直接把自己家门的密码告诉给了向凛,让她直接过来。
向凛提着羽绒服袋子就去了他家。
进去之后,习惯性地换上了邵亦行为她准备的拖鞋。
这双拖鞋第一次来的时候都还没有,第二次的时候就有了,自此以后,邵亦行就专门指定她穿这双,向凛看知道这是新买的,甚至都不用自己从鞋柜拿出来,就那样一直放在地上,好像随时在等着她一样。
换完鞋后,她在客厅却没有看到邵亦行的身影,于是顺着另一边的楼梯,一边往上走一边叫着邵亦行的名字。
上二楼后,向凛隐隐约约听到了浴室方向好像传来了水声,她慢慢走进,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仔细听去,确实有人在洗澡,向凛赶紧退开,准备去楼下等邵亦行。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向凛回头看去,正好看到了洗完澡后出来的邵亦行。
他全身上下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发丝还在滴着水,顺着脸庞滑下,流过恰到好处的胸肌和腹肌。
向凛看得脸红,瞬间想逃。
邵亦行看见她后也愣了一瞬。
向凛匆忙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下去等你。”快速转身下楼,却因为紧张,一个踩空差点摔了下去。
在这紧急关头,邵亦行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并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成功地阻止了接下来的悲剧。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抱,向凛的脸庞直接撞上了邵亦行的胸肌,目光不经意间一瞥,就看到了他饱满的腹肌以及性感的人鱼线。
向凛瞬间脸爆红,与之而来的不光只有视觉上的冲击,还有邵亦行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鼻腔。
她本想赶紧退开,但邵亦行的斥责却先一步到来:“怎么这么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话虽这样说,但手却没有半分松开。
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又满怀私心地抱了向凛好一会儿,才渐渐松开手。
向凛的脸已经比苹果还红了,邵亦行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心里更加愉悦,伸出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但向凛却像一个受惊的兔子,眼睛再次睁大。
邵亦行只好道:“好了,我不碰你就是,不过,刚才怎么说也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对不对?”
向凛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轻易就把自己摘干净了,还真不愧是律师,但同时她也有些不服气。
“你在洗澡还叫我过来?”
邵亦行继续恬不知耻道:“那我也没叫你偷窥我啊。”
向凛一下子急了:“我才没有,你不要瞎说!”
邵亦行又道:“有没有我怎么知道,这家里又没有监控,谁知道你是不是对我图谋已久?”
向凛本来还想反驳,但被他这句图谋已久突然说愣了,是啊,她确实对邵亦行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图谋已久,但也不是这种,虽然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胸肌也很软,个子又高,能一下把自己抱的满满当当的……
眼看越想越歪,她赶紧停下思绪,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邵亦行知道再逗下去就不太好了,于是正儿八经问道:“你过来找我是想说什么吗?”
向凛这才道:“我给你买了件羽绒服。”
邵亦行心中一软,问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羽绒服了?”
向凛说道:“你,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在楼下等你。”随后逃也似地下了楼。
邵亦行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微眯,舌尖顶了顶腮帮,露出些许玩味和势在必得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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