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璃琼楼内外,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屋内,红木柱子挂着精美的宫灯,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四周的朱红色强上,宽敞大堂中间摆放着一排排巨大红木方桌,其上摆着锃亮瓷器,四周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字画绣品。
三楼的一间雅阁中,萧锦离一袭深蓝色云纹团案锦袍,静坐在窗边,一手持一只玉杯,杯中斟满了酒。
一双深邃的眼眸望着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群,薄唇紧抿,下颌轮廓分明。
倏然间,萧锦离嘴唇微微划过一丝讽刺的弧度,他仰头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脸上的迷离之色瞬间消失无踪。
萧锦离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缓缓站起身。
“三......”看着萧锦离推门如流星般消失在门边上时,萧锦华突然开口叫人。
萧锦宸看着默然离开的人,放下手中酒杯,看着对面的萧锦华摇摇头。一些事情,他们作为兄弟,确实解不开。
萧锦离回府后,径直往玉笙居而去,在即将跨入玉笙居时,他脚步顿住,垂落在身侧的手,双手紧握成拳,慢慢往院中走。
院中石桌旁,云相思坐在桌边,容颜清冷绝伦,宛如精雕细刻的玉器,透着一种淡淡的清冷之美。
萧锦离脚步微顿,云相思似有所觉,深邃的眼眸朝他望去,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一般,之前未有所觉,今日萧锦离确在她眼眸中看到一层薄薄的阴郁,却不影响她的美。
“王爷回来了?”云相思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萧锦离淡声道。
只是待萧锦离走近后,她方才嗅到男子身上刺鼻的酒味。
萧锦离走到云相思身边,自顾自的问道,“你是在等我吗?”而后慢慢在云相思身边坐下来,隐在暗影中的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讥笑,“夜深了,为何不早点休息?”
云相思为做声,只是将手中新煮的茶放在萧锦离的面前,唇角含笑,“王爷,喝杯茶,暖暖身子,也解解酒。”
萧锦离唇角上扬,仿佛有星光在眸子里闪烁,他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忽而扬起手落在云相思柔嫩的玉碗上。
“云相思,你心中可有未解之事?或是心中有旁的人?”萧锦离一双剑眉挑起,幽深的眸子眯了眯,紧盯着一旁淡漠的女子。
云相思任由萧锦离握着她的手,脸色未变,转而问道:“王爷何出此言?”
看着依旧此般冷清的女子,萧锦离忽而站起身,擒住云相思的手,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一双冷如墨玉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唇角冷凝笑意,“你心里之人可是南浔王?在安邑出去那一晚也是去见的他?”
云州,安邑?那抹熟悉的身影,原来那人是秦岚峯。她怎能望了此事。
秦岚峯竟是早就入了北辰,一直兜兜转转,到了元日,方才到辰都。也是,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万事皆可以曲身,万事必是要现行探查,做好完全准备。
看着云相思闪烁不定的清冷眸子,那小脸上慢慢消失的平静萧令锦离心中积聚已久的火苗席卷而来。
鬼使神差间,萧锦离的手转而捏着云相思小巧玲珑的下颌,低下头便吻在那凉薄的唇上。
萧锦离在碰到云相思的唇时,他只觉身子一颤,她的唇很凉,但出奇的软。
云相思一直处在游离状态,谁知质问她的男人剑走偏锋,竟然此般对待她,简直大胆!
可是她从萧锦离身上感受到一阵阵怒意,忍不住抬起手推拒着压迫她的男人。
萧锦离纹丝未动,反倒是伸出另外一只手,恰到好处的捏住那在他胸膛上如小猫挠痒一般的小手,愈发放肆的掠夺着云相思的呼吸。
渐渐地,感受到云相思慢慢变得柔软的身子,萧锦离提起云相思的身子,将人带到一旁的美人榻上,将怀中娇软的身子推倒在铺了绒毯的藤椅中。
云相思感受到胸腔中的气息越来越薄弱,身上的男人似乎完全离开之意,她眸中带着一丝恼怒,贝齿一用劲,在那唇瓣上咬了一口后,听到一道闷哼声。
可即使这般,男人依旧未放过她,一双强有力的大掌落在她纤细的腰间,隔着绵/软的襦裙带着怒意的掐住她的腰/肢,云相思轻呼一声,萧锦离瞬间得了逞。
就在云相思觉着她就要命丧萧锦离身/下时,男人的唇慢慢离开,转而滑到她白嫩柔软的脖颈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云相思,我不管你之前心中有谁,可现下你身在我离王府,人及心,都该是我的。”
男人说话间,热气喷薄在云相思的颈间,就如羽毛拂过一般,酥痒无比。被男人禁锢着的身子不禁蠕/动起来。
萧锦离原本强压抑下怒意,感觉到怀中的身子摆来摆去,原本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被点燃,他在云相思瘦削的肩头上咬了一口。
云相思只觉身子忽然离了藤椅,她立即害怕的伸出一双手勾住萧锦离的脖颈,唯恐落下去。
只见萧锦离黑沉的面色消散几分,可依旧带着怒意,他将云相思打横抱起,径直往屋中走。临到屋中时,云相思的一句话令他脚步踉跄。
原本怒气匆匆的萧锦离,脸上的怒气似乎冲淡不少,方才只听她清冷的声音,她与秦岚峯仅是幼时相识,也未特意私下里见过他。
萧锦离回神,抱着云相思继续往屋中走,脚步匆忙,路过屏风时,甩袖熄灭了桌上的红烛。
*
次日一早,云相思悠悠转醒,身旁已然空了。昨晚那男人不知作何抽疯,竟然喝酒回来就跑来玉笙居撒泼。
原来萧锦离一直知道这些事,想来他也是一直有派人跟在自己身边。
袭兰端着水进屋为云相思洗漱时,望着她一身凌乱的亵衣,似乎未有所觉。
只是在为云相思梳妆时,看到她脖颈以及肩头上的青紫痕迹,她的手微微颤抖。
她心中思索着如何开口,嘴唇嗫嚅几下,“郡主,要不要备药?”
云相思听到袭兰这样一句毫无厘头的话,她抬眸从铜镜中望向身后的袭兰,看着自己身上衣裳轻解,她似乎明白,笑着摇摇头。
“袭兰,今日怎的又是你一人?”
袭兰将云相思的秀发舒展开来,又轻轻为她轻柔几下,“南香说今日那铺子又出了新的糕饼,她一早就出门去了。”
听着袭兰的话,云相思脸上温婉的笑意慢慢隐下去,这几日,想来各国使臣也要离开北辰了。
待袭兰离开后,云相思拿出昨日纪先生留下的信笺,缓缓展开来,这信笺似乎千斤般重,云相思快要拖不住了它。
待信笺舒展开来,云相思看到上面的内容,唇角带着一丝寒凉,随手将信笺落在即将燃烧尽的红烛上,任由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的烛火吞噬信笺。
直至手上传来一阵灼热痛意,云相思慢慢收回手,自上次火灯节后,她便发觉,她身子似乎变得越来越弱,伤痕也很少会再消失。
此事,要快。
自那夜后,萧锦离似乎就如消失了一般,连着几日未在见到他。云相思觉得此般甚好,若是萧锦离在她身侧,她总是静不下心,很多事情都没法好好思索。
春日将近,云相思又拿过草木培植书册,在院中自己开始动手鼓弄起来。
为了方便在院中活动,云相思将身上的外裳退下,身上仅着单薄的白色襦裙,宽敞的衣袖被袭兰用襻膊绑束起。
忽而一个恍惚,一盆松柏落在云相思的脚边,褐色的瓷盆碎裂开来。云相思眼神恍惚,她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捏住一片碎瓷片。
一阵陌生的痛觉一闪而过,待她抬手看向手心时,只见掌心中光滑一片。
见状,云相思的唇角轻扯了一抹笑容,难道前些时日都是她的错觉?
雪竹居中,萧锦离手中捏着一本书册,眸光涣散,那日酒后,一种情绪袭上心头,他只觉得心中憋闷,待到玉笙居时,看到一脸淡漠的云相思,更是气从中来。
他忍不住,欺负了她,可是她简单的一句话便将整件事一带而过。萧锦离虽不知道真假,只是她在此事上愿意给自己一个解释,他心中竟是开心的。
倏然间,萧锦离只觉掌中传来一阵痛意,他低眸查看时,只见掌心中的血痕一闪而过。他眸色一沉,放下书立时起身朝外走。
萧锦离赶到玉笙居时,只见藤椅中那抹熟悉的清冷身影,只是,萧锦离只觉到她竟是瞬间便会消失一般。
思及此处,萧锦离提步往院中走去,到花棚下,拿起一旁的大氅落在云相思的身上,他动作算不得轻,只是榻上的云相思似乎依旧沉睡。
萧锦离心中一沉,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云相思的颈间,他只觉手在微微发颤。直到探到那微薄的跳动时,心下一松。
云相思悠悠转醒,看着面前的萧锦离,脸色转而染上一丝红晕,轻声呢喃,“王爷,您怎的来了,也不唤醒我。”
萧锦离欲要在石凳上坐下,只见院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过一会儿,萧伯便走到两人面前,看着两人思索片刻方道:“王爷,门外有一白姑娘求见……”
云相思还未回过神,只见那抹玄色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玉笙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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