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在一旁说:“冠军的奖励,我们明天早上公布,累了一天,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但孙食野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导演身上。
她皱皱眉头:“你是不是心里对我憋着什么坏主意?”否则干嘛突然平白无故这么献殷勤。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宋呦鸣说,“那你说说我对你能憋什么坏主意?”
“我怎么知道你憋的什么坏主意,我只知道你不是好人。”孙食野冲宋呦鸣吐了一下舌头,转身上车。
集合前为方便行动,两人手上的绳子解开了一下,没有再重新绑起来。
宋呦鸣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眼中有淡淡的失落,两个人将手绑在一起,对她而言不是惩罚而是犒赏;这样小妹妹走到哪里都必须得带着她。
这时陈书过来撞了撞宋呦鸣的肩膀,“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孙孙,我说的可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宋呦鸣:“很明显么?”
“当然很明显了,不然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给陌生人随手拉cp。”陈书说,“是人长着眼睛就能看出来。”
宋呦鸣笑了一下:“偏偏有些人看不出来。”
陈书对宋呦鸣眨眨右眼:“没关系,有我在。”说完,也踏上大巴车。
宋呦鸣怔愣片刻,这是什么意思,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热心有趣的人,不由弯了唇。
在大家组织上车的时候,外面的摄像机就全部收起来了,否则她也不会这样暴.露自己。
对于已经看出来的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孙食野坐在大巴靠窗的座位上,看着宋呦鸣站在那里半天不上来,跟别人有说有笑,人家都走了,她还站在原地笑,穿个衬衣是一点都不冷,反正皮那么厚,也不怕冻死。
孙食野闭上眼睛,两只手抱在身前,如如不动,变成一尊睡佛。
感觉到有人坐在自己旁边,开口就阴阳怪气的:“跟个蜗牛一样,我还以为你不想回去呢,白高兴了。”
“你在跟我说话吗?”旁边的声音不是宋呦鸣。
孙食野吓了一跳,睁眼,靠外边位置坐的是秦也,而宋呦鸣站在走道上,看样子是刚上车还没落座。
“呃……我没跟你说话,我刚做梦呢。”孙食野尴尬一笑,背上汗都出来了,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向来是礼貌谦虚的,跟可爱的女孩子也舍不得说重话。
秦也笑着说:“那我可以做这里吧?”
“啊,可以啊。”孙食野说。
这大巴车又不是她的,别人自然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可心里又像什么别着似的,就好像从一开始她就默认旁边是宋呦鸣,如同一个沙丁鱼罐头在传送带上按照一条轨道行进,原本没有任何异样,但忽然有个齿轮出错,于是那个罐头便开始歪七扭八。
宋呦鸣有些懊恼自己上车晚了一步,她也没有设想过连一个座位都需要争抢。
不过是个座位而已,又不是幼儿园孩子出游,非得跟自己关系要好的小伙伴坐在一起。
更何况看孙食野那么干脆,大约也没多想跟她坐在一起,说不定心里还很高兴。
宋呦鸣有时很讨厌自己这样的傲气,也或许不是傲气,是恐惧。
从小到大,能让她无所适从的,唯有这一件事,亦可以说是跟孙食野有关的所有的事。
宋呦鸣刚想去别的地方坐,陈书忽然出声:“诶?是不是有人忘记自己的惩罚时间还没有到,从昨天晚上开始计时还差一个小时呢。”
“你们两个。”陈书笑眯眯看着宋呦鸣,“我可盯着你们呢。”
宋呦鸣:“抱歉,我忘了。”
孙食野在听到陈书这样说的时候,竟有些暗喜,她分明也不是讨厌秦也。
这太奇怪了。
秦也主动站起来:“不好意思,我也忘记你们还有那样的惩罚,虽然很舍不得阿野,不过这一次我就先去后面坐吧。”
宋呦鸣对她说:“谢谢。”
“不客气。”秦也笑盈盈说,“我可只让这一次哦。”
宋呦鸣很明白这句话里的潜台词,人对于情敌的感知通常很准,从第一天见面她就知道,秦也比她大胆也比她直接。
陈书在后排拍拍自己旁边,盛情邀请:“小秦同学,来我这里坐啊。”
宋呦鸣看过去,对陈书颔了一下首,随口一说谁都会,但对方竟真的付出了行动,即便只是很小的一个举动,也很值得感谢。
孙食野轻哼:“总算还有一个小时惩罚就结束了,你下次可别再拉我下水。”
宋呦鸣坐下来,将风衣搭在两个人相邻手上,“反正在车上也没人看,要是不想绑就这样。”
“哦,随你。”孙食野扭头看向窗外,漫不经心。
车子启动起来,疲惫的一天总算暂时画上个句号,整车人跟参加完拉练一样,一个个都蔫了,除去发动机的声音,几乎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孙食野摇摇晃晃的,本来都要睡着,可遇到减速带一颠簸,她的脑袋往宋呦鸣身上撞了一下。
宋呦鸣的肩膀全是骨头,又硌又硬,还冰冰凉的。
孙食野倏然想起宋呦鸣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衣,又不像在下面跑动还有点热气,车子里也没有开暖风。
自己有洁癖,还非拿衣服垫椅子,真是个神经病。
孙食野在心里骂骂咧咧,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不把衣服穿起来吗?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呢。”
宋呦鸣说:“我不冷。”
“烦死你了。”孙食野将自己的牛仔外套脱下来,把宋呦鸣往自己这边扯了扯,“一起盖着吧,反正挺大的。”
她没信口开河,宽大的牛仔外套可以将两个人都包裹进去。
落日余晖打在车窗上,金色和粉色交相辉映,两个人都被蒙上一层淡淡的光,五官的轮廓被修饰得更加立挺。
松软的牛仔布上,有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有孙食野身上独有的淡淡的体香,如果要用一种具体的气味来形容,有点像果木香,且是更接近于大自然而非人工调和的。
宋呦鸣喉咙颤动了一下,嘴巴犹如被柚子蜜黏起来一般,紧紧抿着,不想让任何声音打破此刻的美好。
她忽然发觉,从小当成小妹妹的人,也有成熟可靠的一面。
**
沈让坐在大巴最后一排一言不发,自从宋呦鸣在他耳边说了那句话,一整天他都精神恍惚。
到现在,不甘的情绪占满他的心。
她什么能一点都没喜欢过他,他那么优秀。
可她说孙食野才是她一直想要的。
他只是一个工具吗?
大巴车在几人住的小屋门口停下后,孙食野刚下车还没站稳就被一只手拽走,而且对方抓着她的胳膊走得飞快,直到绕的屋子后面才停下来。
孙食野甩掉胳膊上的那只手,“你干什么?”
沈让恢复往日温和的模样,说:“对不起,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孙食野一脸迷惑:“你有事吗?”
沈让:“我是有点事想跟你说。”
“嗯?”孙食野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舒展。
沈让温声道:“我知道你介意我跟宋呦鸣在一起过,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而且我当时答应她,只是因为她是学校公认最有气质最难追的人。”
孙食野眉头拧得更紧:“所以呢?”
“她都主动跟我表白了,跟她谈恋爱是因为那样有面子,不是真的喜欢她。真的,她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好,又高傲,还很无趣,谈恋爱也没有该有的样子,没人能一直供着那么难搞的人。”
连手都没牵过,算什么恋爱,完全浪费时间。
沈让目光逐渐含情,“可我对你是——”
啪!
孙食野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掌心已经有点火辣辣的疼。
她扇了沈让一巴掌。
宋呦鸣急匆匆追过来的时候恰巧见证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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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桑寒枝被如草芥一般丢给商家,与越家孙辈唯一一个不曾踏入商场的病秧子——越芷歌——成为联姻伴侣,可后来她才发现,越芷歌才是商家当权者越老太太最宠爱的那个孩子。
桑寒枝以为自己对越芷歌只有利用,她也的确利用越芷歌无条件的爱与包容,打了一场完美的继承之战。
可在妻子越芷歌死后的第七年,她竟是如此地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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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有因必有果,她以为她的苦果是在夜不能寐的孤独中走完一生。
飞机失事,回到与越芷歌结婚的那个夜晚,她才知道,自己的恶果,是被枕边曾经如月光一般温柔易碎的人夜夜折磨。
重活一世,她想种善因得善果,改变上一世无法弥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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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越芷歌纯净无暇了一生,最后换来的却是最敬重亲昵的阿婆被人害死,自己却没能提前洞察,无力回天,再来一世,她不想当佛。
亲人以恶待她,她亦要同等还之。
唯有面对枕边人,两世的恨、嗔、痴、缠,到最后仍是放不下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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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上一世的心寒,每每面对桑寒枝的引诱,越芷歌都只会冷笑着说一句:“又想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桑寒枝无比想念上一世那个对她事事有回应,将她捧在手心的妻子。
终于在一个雨夜,她红着眼对越芷歌说:“抱抱我好不好?我只想要你爱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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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028很明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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