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乖巧钻进被窝的时槐,夏自秋僵住了,狐狸眼瞪大,他掀开盖在时槐身上的被子,被子下时槐直挺挺地躺着,“长官,你今天要在我这里睡吗?”
时槐点头,自觉地重新把被子拉好,顺便帮夏自秋也把被子盖好,把枕头拍蓬松,拉着夏自秋想让他躺下来。
夏自秋不知不觉地顺着时槐的力道陷在松软的真丝里,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时槐的身上温度很高,被窝里暖烘烘的,几乎要把他的骨头烫化了,天生有点畏冷的他很快埋在被子里,一时懒得去问时槐为什么上了自己的床。
在床头充电的小鸡急得叽叽乱叫,飞到夏自秋的脸前,“你就这么和他睡了叽?”
夏自秋慵懒地枕在被拍得蓬松的枕头上,“有什么关系吗小鸡,都是朋友,睡一张床怎么了。”
小鸡气得满房间乱飞,“那你也不能和他一起睡叽。老妈交代了让我看好你叽!你赶紧让他回去睡叽!”
听到小鸡搬出方竹,夏自秋勉强睁开眼睛,“长官,你今天怎么想到和我一起睡。”
时槐认真地给他解释了一遍自己的运作过程,夏自秋打了一个哈欠,泪水从眼角渗出,“听到了吗小鸡,长官有理由的。”
小鸡重新站回床头,仔细思考了一下时槐的逻辑,发现好像没什么问题,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它猛地跳起:“他之前也一直跟着你,怎么没见之前说要和你一起睡的叽!”
但夏自秋早已戴上眼罩,沉入黑甜的梦境,自然不能回答小鸡的问题,而躺在一边的时槐同样闭嘴不言。
“还有,为什么他这么自然的就在这里洗上澡了叽。这里哪里来的他的衣服叽。”
夏自秋轻微地动了一下,似乎有点被吵到了,时槐轻轻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看着他再次睡沉。
见此,小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气鼓鼓地回了床头继续充电,打算明天再和夏自秋掰扯。
—
夏自秋睡了极好的一觉,醒来时时槐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去训练了。他心情很好地起床洗漱,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憋着气不说话的小鸡。
等夏自秋洗漱完出来,小鸡终于忍不住了,深沉地用自己的熟男音道:“小鸡大人要严重警告你叽!昨天时槐的理由根本就是强词夺理,你不能和他一起睡叽!”
今天夏自秋醒得有点早,时槐还没有把早餐送过来,他姿态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没事的小鸡,好兄弟一起睡一觉而已。”
小鸡更气了:“哪有好兄弟动不动就抱来抱去,昨天甚至还睡在一起叽!你就算了,时槐是个成年人了,还不懂这些叽?”
“等等,没记错的话,我很早就成年了吧。再说,不懂的难道不应该是定期注射稀释剂的时槐吗?”
“你别乱说叽!明明一直开着青少年保护模式,还说自己成年了叽。”
夏自秋坐起身,一把抓过小鸡,青少年模式,他什么时候开过这种东西?怪不得小鸡一看他和时槐接触就大呼小叫的。
“小鸡,你被送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成年了,我今年都已经25了。这个青少年模式,怎么关啊。”
小鸡突然僵直不动了,机械声音传出:“检测到主人已成年,输入密钥关闭青少年模式。”
密钥?小鸡是师父送给他的,陪在他身边已经很久了,从来没听师父说过有什么密钥的。想了想,他试探性地开口:“我热爱人类?”
“密钥错误,请重新尝试。”
夏自秋想了想,重新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唱出这句话。
小鸡的眼睛里发出绿光,“密钥正确,声纹符合,关闭青少年模式,开启更新。”
密钥真是这个?师父还在的时候,就喜欢一边做研究一边用奇怪的调子反复哼这句话。每次夏自秋问她,她就神神秘秘地和他说:“等你长大或许会明白哦。”
小鸡眼睛里的绿光熄灭了,整只鸡都没了动静。
从回忆里抽身,“小鸡,小鸡大人?”上下翻看小鸡,没发现什么异常,夏自秋找出丘一一的芯号,拍了一段视频,和丘一一说了小鸡的情况。
丘一一很快回了消息。
丘一一:【看上去没什么事情,估计是在更新状态,给它一点时间就行了。怎么小鸡突然更新了?】
夏自秋:【今天发现小鸡一直开着青少年模式。】
丘一一发来一连串的问号和一条语音,夏自秋熟练的转文字,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懒得理幸灾乐祸的丘一一,夏自秋关上芯片,虽然今天只是在糊弄小鸡,但他对时槐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脑海里闪过和时槐相处的点点滴滴,再试着把这些带入到丘一一身上,立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拿出烟杆咬在嘴里,夏自秋肯定了,他为什么会对时槐做出那些亲密的举动,甚至会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原来是因为喜欢啊。
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夏自秋满身轻松,他站起来在房间里四处转着,时槐目前还处于需要注射稀释剂的状态,未必能理解什么是爱,目前时槐的情况有好转,他可以慢慢来。
想通了这些,夏自秋颇有一些愉快,门外刚好传来敲门声,他看了一眼时间,笑着打开门,时槐站在外面,手里提着早餐。
—
审讯室内,原本高深莫测的大师默默的缩在角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被星币冲昏了头,没注意到时槐脖子上的标志。
夏自秋推门进去就看到垂着头一副萎样,他让审讯室的工作人员关掉单向,敲了敲玻璃,吸引大师的注意力。
大师抬头,就看见夏自秋笑眯眯地站在玻璃外,他有些激动地想站起身,但被椅子困住了。
夏自秋坐下来,翘起脚,“大师,说一下从哪里拿到这两个手环的吧。”
黄原,也就是大师,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我要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能被放出去吗?”
“啪”,手上的文件被夏自秋甩在桌子上,看着有点被吓到的黄原,他笑着开口:“黄原,下城区东区人,因为偷东西被抓,前段时间刚出来,你还在重点观察阶段吧。想无缝衔接再进去一次吗?”
黄原疯狂摇头:“不想不想,我保证配合,马上回答。”
他开始努力回想:“我那天刚从牢里出来,我好兄弟说请我吃一顿去去晦气,我们就去了离监狱最近的那一家饭店,那天我们都喝了很多,木迷迷糊糊地出门,拐进了一条小路。看到有人倒在路边,就上去关心了一下,我送他去医院,他就送了我一本书和那对手环。”
他突然激动起来,“对对对,都是那本书,领导,你们可要快点把那个人抓起来,都是他给的书撺掇我做的。”
夏自秋撑着脸看着疯狂甩锅的黄原,“那你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在哪条小路找到他的,送到哪个医院了?”
黄原支支吾吾半天不出声,夏自秋冷笑一声,他就知道,什么把人送去医院,分明就是想趁机赚一笔,书和手环估计都是直接从人家身上搜出来的。
夏自秋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也不说话,就漫不经心地看着黄原。
黄原看着夏自秋漂亮的脸和狐狸眼眼里不屑的表情,一时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自秋的脸。
啧,看到黄原的表情,夏自秋更加不耐,精致的脸也因为明显的情绪波动显得更加生动。
黄原回过神,搓着手,“这好说,你让我给你看看手相,我马上知无不言。”
夏自秋干脆地站起身,黄原以为他要走到玻璃后面,焦黄的眼睛发出猥琐的光。
不想夏自秋直接走出了审讯室,代替夏自秋进来的是神色冰冷的时槐。
审讯室里的工作人员也收到消息,也走了出去。一时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黄原看着时槐无机质的眼睛和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不停地哆嗦着,“我可告诉你,我是联盟公民,你不能随意伤害我。啊————”
夏自秋去洗了一把脸,被黄原的眼神恶心到了,他有些烦躁地拿出烟杆,烟雾弯弯绕绕,他的脸隐在烟雾后面,只能看见精致的眉眼。
樊柯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小夏,抽的什么烟,看上去不错。”
夏自秋拿出自己的烟袋,“是自己弄的烟丝,樊姨要吗。”
樊柯笑着摆摆手,“抽不惯味道太淡的。”她犹豫片刻,问道:“小夏,你觉得时槐怎么样?”
吐出一口烟,夏自秋有些惊讶地转头,樊柯继续说:“我听说昨天晚上,你和时槐是一起睡的。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夏自秋拿下烟杆,“樊姨,我喜欢他。”
见此,樊柯的表情越发凝重:“小夏,时槐现在未必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更何况他还有堕恶的风险。你......”
夏自秋耐心地等樊柯说完:“樊姨,我很清楚,现在是我在喜欢他。”他俯下身轻轻抱住樊柯:“别担心,樊姨,我能处理好的。不论是时槐,还是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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