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莲葵轻咳一声:“不瞒您说,我家公子十分仰慕小将军,不知可否通融通融,让我们去一睹风姿?且不说仰慕,单是他的身份,也足以让人想与其交好。”

龟公爽快地收了贿赂,可面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显然没预定过厢房。他有些亏心地拒绝:“二三楼里过夜的、玩乐的,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人都想交好,可我也不能人人都放上去。”

何况那是楚懿!如今风光无两,身份尊贵,他是万万不敢随意行事的。

莲葵向容今瑶投去一个为难的眼神,“公子……”

容今瑶目光闪了闪,迟疑间,一股粘稠刺鼻的酒味骤然窜入鼻息。

她身后出现了两三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脸上挂着黄豆大小的眼,应该就是喜好点红倌儿的“贵客”。

汗液与酒嗝混在空气里,有一人见到容今瑶,眼里瞬时迸发出惊艳与猥琐。

“这是你点来的人?状似娇娥、雌雄难辨,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一定很贵吧?哈哈哈哈!”他伸出手捏了捏容今瑶的肩膀,囫囵说着,口音不似上京人:“走吧美人儿,随我上楼去快活!”

语罢,几人嘻嘻笑笑就要将容今瑶生拉硬拽上去,偏不过问容今瑶的身份。

因为他们心中知晓,容今瑶的行头并非是红倌儿。可怎奈她一双盈盈杏眼,乍一看像只小白兔似的,带有几分温软娇憨,身量也不似寻常男子高壮。

好欺负得很。

容今瑶秀眉微蹙,一闻这酒气,胃里便翻江倒海般犯呕。她侧身躲过男人的手:“你们认错了。”

莲葵上前护住容今瑶,呵斥道:“你们哪只眼睛瞧出来我家公子是红倌儿的,脏手可莫要碰人!”

此话一出,龟公身子哆嗦了下,揣着银票往后退了两步,一楼中宴饮听书的宾客见此骚|扰也不敢出声。

二楼三楼一晚的价钱足以顶上他们一月的俸禄,甚至有可能赔上自己的前程。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不会有人愿意掺合这等晦气之事。

被羞辱的男人酒意冲头,骂了句:“你这不识好歹的小畜生!我管你家公子是不是红馆儿,入了老子的眼,就要躺上老子的床!”

他扬起手来,重重落下,带着愤怒与醉意的一掌若是落在脸上,定会留下血痕。

莲葵闭了闭眼,下意识地缩头,肩膀发颤。只不过半晌过去,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反而听见了男人疼痛的嘶吼。

“啊——松手!松手!”

纤细的手腕素白如霜,春葱玉指却仿佛拥有狠劲力量。

容今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掩着嘴“呀”了一声,又在穴位上使了使力,“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呢?杏莺楼什么来头,竟然把大昭律法踩在脚下?”

少女说这话时,笑容明媚,瞳孔晶亮。被捏住手腕的男子与龟公却脊背发凉。

直到醉酒男子面容发白,嘴唇里逸出虚弱的求救,一旁傻眼的龟公这才上前劝阻:“公子住手!这几位是杏莺楼的贵客,使不得使不得啊。况且今日楚小将军也在此,闹大了不好收场。公子不是想交好吗?”

总不好处处得罪人,龟公咬牙道:“二楼最外一间便是了,公子快快上去吧!”

……

二楼长廊深深,清净幽暗,虚晃的烛火吊在头顶,给容今瑶镀了一层暖黄的光。

最外一间离楼梯处很近,容今瑶脚步顿在门前,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踟蹰犹豫之时,“吱呀”一声,厢房忽然裂开了一条门缝。

……没人吗?

容今瑶伸手推开门,有些疑惑地走了进去。

楚懿所在的厢房空寂无人,静得出奇,反倒是隔壁隐隐传来男人面红耳赤的调笑。

屋里缠绕着暖香,锦缎绸帘使这里昼夜颠倒,琉璃灯影本应映衬旖旎风景,此时却只昏昏照亮容今瑶的影子。雕花窗棂以里,有一张六尺宽的沉香木床,轻纱帐轻柔垂落,挡住一切雨怯云娇。

莲葵还在下面守着,容今瑶一时不确定楚懿是否在此。

思忖片刻后,容今瑶将这里粗略扫视一遍,微微有些泄气。她亲眼看见了楚懿上楼,杏莺楼也将他预订的厢房登记在册,难不成是记错了?

容今瑶垂眸,准备下楼询问。

只是她甫一离开,耳侧倏然刮过一道急风,一盏白玉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的一声砸在门上,将厢房半开的门,关上了!

白玉杯坠地时发出刺耳一响,从碎裂之中溢出的茶水逐渐蔓延至一人脚下。紧接着,有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微妙的讽笑。

“公主是在找我?”

容今瑶心中一震,循着声音转身。

帘幕低低,红窗金缕。倚在窗边的少年瞳眸幽深,漂亮的眼睛里偏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淡漠。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容今瑶,目光细细打量她,既陌生又熟悉。

是楚懿。

开文大吉!!欢迎来看狐狸哥(楚懿)和小六(容今瑶)的甜蜜拉扯恋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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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社恐病美人X漂亮桀骜厌世纨绔

*存稿后开

*先婚后爱养一朵娇花

顾羡鱼替逃婚的长姐出嫁,嫁给上京城内无法无天的纨绔,裴策。

他漂亮桀骜、性子乖张,一袭红衣打马而过,比火焰还要亮眼。可众人却说,他是一株初夏的夹竹桃,美丽、但有毒。

顾羡鱼心想,不就是替嫁成婚吗?

——听说裴策是个怜香惜玉的浪荡子,感情培养培养总会有的。

再一想,不就是圆房吗?

——以她偷摸创作羞羞答答小画册的经验,两眼一闭、双臂一伸、两腿一蹬,就过去了。

然而新婚夜当日,顾羡鱼发现自己大错大错。

那个传闻里百花丛中过的纨绔少爷,剑挑婢女咽喉,鲜血溅在脸上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顾羡鱼腿吓软了,说了平生最长的一句话:“杀了她,可就不能杀我了哦……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做鳏夫的,对吧?”

裴策面容冷漠:“你下葬时,我会亲手为你题碑。”

-

裴策平生最厌两种人:一是擅长以柔弱惑人的狐媚子,二是弄虚作假的骗子。

好巧不巧,顾羡鱼将这两样都占了。

她美得毫不费力,却是个内向的病秧子。药盅不离身、吹不得风晒不得日,更受不了惊。

她以为自己的秘密藏的天衣无缝,实则他早就看穿。

比如她表面懵懂无知,背地里却会画两个小人缠在一起的脏东西,甚至敢在画稿上将他剥得寸缕不剩。

再比如,她是替嫁而来的“冒牌货”,每夜盘算着如何与他和离。

就连他的狐朋狗友都打赌说,不出一年,他一定会休了顾羡鱼。

一年后的生辰宴,众人等着看休妻赌局揭盅。

却见裴策屈尊俯首,哄顾羡鱼喝补汤,“枸杞当归乌鸡汤,补气血的;鹿茸参片炖乳鸽,补体力的……喝完这些,下次咬人时记得用点力。”

而那个病怏怏的小姑娘被养得气血充盈,似娇花绽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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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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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二月晨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