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风雨,他牢牢盯着祁相晚,一眨不眨的,生怕下一刻等候已久的人会逃离他的视线。
祁相晚脚步忽地一顿,敏锐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可谢沉歆人都来接他了,他也不能立刻转身离开。
祁相晚点开终端自带的空气伞功能,遮住头顶的雨幕,走到他身边,若无其事地开口。
“这么大的雨,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谢沉歆说:“等你。”
声音沙哑得不行。
祁相晚听完不由得侧目:“你……”
谢沉歆没再作声,极力克制地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上车。
祁相晚被他推进车里,车门重重一关,阻隔了视线和语言的交流。
谢沉歆自己也上了车,没等祁相晚再次开口,他直接把车速提到极致,呼啸着破开雨幕,车窗外的街景人群顷刻间化为残影。
祁相晚感觉心脏一瞬间提了起来,到嘴边的话立马变了。
“等等,你开慢点,这一带路段限速。”
谢沉歆充耳不闻,驶离人群后就开始一意孤行地加速,祁相晚提醒几次他也没听,只好默默地绑紧安全带。
一趟车坐得比机甲还刺激。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缩短到了十分钟,期间两人没有半句交流,谢沉歆沉默得可怕,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庄园内的防雨装置提前开启,空气中没多少湿度,但阴沉的天气没有改变,密布的乌云将环境遮盖得暗淡无光。
下了车,两人依旧是一言不发地进门。
这种情况和他们刚成婚时何其相似,祁相晚知道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只是他不太明白,动怒的由头是什么。
因为自己不告而别?还是因为自己几天没回他消息?
以他们的关系,还没熟到做什么都要向对方报备的程度,换作谢沉歆出门办事,祁相晚也不会缠着他追问到底。
祁相晚犹豫道:“你要是不愿意开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们已经过了能激怒对方就往死里怼的阶段,祁相晚不想再面对无意义的争吵,冷静下来才能把话说明白。
他转身就要走,手腕忽然被谢沉歆抓住,苍劲有力的指节死死攥着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跟火烧过一样,烙在他的手腕处。
祁相晚被他拽着往前走,进了主楼,去往他不熟悉的方向。
“松手,你要去哪?”
祁相晚一直在试图挣脱,可谢沉歆越握越紧,简直是要钳断他手腕的力道。
“有话不能直说么?”
他感觉手心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Alpha磨着他的腕骨,疼痛一阵阵传来,祁相晚不怕疼,却受不了他这种专横独断的行为。
谢沉歆拉他进了一间陌生的房间,反手把祁相晚推到门背处。
他的后背重重撞上冷硬的门板,房门也因此关闭,屋内重新陷入黑暗。
祁相晚耐心耗尽,声音冷了下去。
“谢沉歆,你闹够了没有。”
回应他的,只有沉重紊乱的喘息声,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令人感到莫名的不安。
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他试图在漆黑中分辨当前的情况。
没等祁相晚再次开口,他忽然感觉肩膀一沉,属于另一个人的重量和体温紧紧挨过来。
倚着他的肩膀,埋入他脖颈间,还用双手圈住了他,困住了他,不允逃离。
炙热的呼吸喷在他颈边,祁相晚听到了一声混着痛苦和满足的低吟,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激灵,汗毛倒竖。
“谢沉歆……”
祁相晚头皮发麻,抬手推他,没推动,反而招来了Alpha的不满,把他圈得更紧,靠得更近。
祁相晚无力垂下手臂,茫然抬头望向头顶,所有的不解在一瞬间明悟,要放的狠话也卡在喉咙里。
他嗓音艰涩:“你不是说,你的易感期没这么快到来。”
谢沉歆蹭了蹭他,想抬起头跟他说话,但又舍不得离开温软的区域,他闷闷地开口:“嗯,但是……”
“提前了一个月,没有做好准备。”
密不透风的空间很快让祁相晚感觉到了不适,他不用猜也知道,这里应该是谢沉歆的卧室,遍布信息素的卧室。
Alpha易感期特有的圈地筑巢行为。
祁相晚语气缓和下来,有些无奈道:“那你也不该找我一个Beta帮忙啊,我没有信息素,不能帮你缓解的。”
谢沉歆缓慢抬起头:“你可以。”
“瞎说什么呢。”祁相晚怀疑他可能是脑子烧糊涂了,“我哪来的安抚手段,你闻了这么久,难道没闻出来,我身上没别的味道。”
谢沉歆固执地说:“有。”
“之前就闻到过了,很喜欢的味道,你不在的这两天,一直在想,想得快疯了。”
他又缩进祁相晚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心满意足,缠绕已久的孤独和痛苦被暖融取代,他恨不得永远抱着他。
沉默了几秒,谢沉歆再次开口。
“而且,安抚Alpha的手段,也不止信息素这一种……”
他说着,张开了嘴,犬齿贴上祁相晚的皮肤,一点一点往他后颈处靠。
祁相晚猛然回过神,大力推开他:“是不止一种,你的抑制剂呢,房间里没放几支备用?”
“放了,没了。”
能用的办法,谢沉歆早就尝试过了。
以往能轻易压制的生理躁动,如今却要命似地折磨他。
Alpha一旦相中了命定的伴侣,这辈子算是完了,易感期煎熬程度会直接翻好几倍,没有伴侣的陪伴很难撑得下去。
“我去买。”
祁相晚正愁没借口离开,浓郁的信息素已经开始让他眉心泛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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