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齿轻易穿透皮肉刺破筋脉,他贪婪地吮吸着谢时桑的血液,喉咙不断发出愉悦低吟。
他的动作激烈且粗鲁,每次吮吸都会带起一阵战栗,血液顺着他的舌尖流下,染湿他的嘴唇,使其看起来妖冶诡谲。
而他身后无数触手慢慢伸展开来,它们逐渐覆盖整个木屋,将整栋楼都笼罩在内,同时它们还在不断生长蔓延,直至方圆百里,周围群狼野兽瞬间逃窜四散。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所有的触须都收缩进他的身体,沈让才停下了吸食的动作。
沈让站起身,垂眸看着昏迷的谢时桑,猩红的眼眸逐渐褪去,随即他伸出右手,一条黝黑的小触手从他的掌心冒了出来,覆在谢时桑的伤口上。
不过几个呼吸,谢时桑苍白的脸颊渐渐浮上一层薄红,伤口渐渐结痂。
沈让的目光移到谢时桑的唇角上,那唇角的一滴鲜血令他喉头耸动,他倾下身子轻轻舔舐。
温润甘美的滋味瞬间充盈着整个肺腑,令他忍不住吞咽。
他意犹未尽地舔舐着谢时桑的脖颈,最终将唇瓣贴上了谢时桑的胸膛,一寸寸地将沾染的血迹舔干净。
……
谢时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飞,浑身赤果。
他艰难地动了动麻了的手臂,发现自己似乎还被什么东西压着。
谢时桑低咒一声,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
他看了一眼四周,还是他的卧室,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床上多了个人,而这人正是他昨天好心救了的白眼狼。
此刻这白眼狼正躺在他的臂弯处,只露出一抹睡得通红的脸颊,以及白皙的肩膀。
嗯?
肩膀?
他猛然想起之前的事情,脸色顿时大变,赶紧掀开被褥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没事之后,松了口气。
然后他转头看向沈让。
沈让似有所感,微微动弹,随后睁开眼睛,幽暗如深渊的瞳孔里倒映着谢时桑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微微蹙眉,视线从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扫过,眼神晦涩不明。
“靠!你他妈的……我衣服呢!”谢时桑爆了句粗口,恨恨的踹了沈让一脚。
沈让被踹了也一言不发,他的眼底一片晦涩,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不对……你为什么没穿衣服……你!你!你!”
谢时桑咬着牙,一把攥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疯子!今天我一定把你送走!”
沈让靠在床头,他身材修长挺拔,五官精致漂亮,此刻他脸色异常苍白,唇瓣亦是惨白一片,他低头瞥了一眼谢时桑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声音沙哑低沉:“放开。”
谢时桑冷笑:“放开?呵呵!做梦吧!”
他从枕头下抽出一副手铐,将他双手铐住。
然而,将沈让手腕铐住的那一刻,谢时桑的脸僵了。
他在做什么?!
此时此刻,两个浑身无一物的男人,还以这样一上一下的奇怪姿势……
看着就好像他强制了……沈让……
谢时桑的面色顿时涨红,他连忙甩开沈让的胳膊,跳下床往浴室跑。
沈让眯了眯眼睛,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然后将目光落在手铐上。
这是什么……
谢时桑洗完澡,站在镜子前擦拭头发,背影很高,曲线优美,腰腹之处若隐若现。
谢时桑擦了几下便丢下毛巾,拿起衣服穿上,这一刻的他无比想回到一天前,给那个烂好心救人的自己一巴掌,让你什么人都往家里背,这不就背了一只白眼狼回来。
谢时桑看着自己脖颈,身上,大腿上数道咬痕就忍不住心烦,这他娘的是属狗的吗?这么会咬人!
他穿上衣服,刚拉开门,见沈让依旧坐在那儿,□□的,手上还戴着手铐,看起来格外安静听话……
听话……听话个鬼!
谢时桑看着不着一物的沈让当着他面站了起来,瞬间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走过去,一把拉过被子将人卷起来,将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恶狠狠警告道:“你要敢乱来我就不给你解开了!”
沈让没说话,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
谢时桑心烦意乱,他不知道沈让究竟打得什么主意,问又问不出个屁来,但他总觉得沈让肯定在憋什么坏水,还是尽快将人送走的好,以免这人又发起疯来呢。
谢时桑咬了咬牙,拿着衣服胡乱给他套上,在给他穿裤子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不该看的。
他那一处竟然如此干净,干净的连一根毛发也没有……那东西还粉粉的……
谢时桑迅速将沈让裹成一个球,沉着脸推搡着沈让离开房间,边走边催促着沈让:“快走!”
沈让跟着他走出房间,然后下楼,路过客厅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
谢时桑察觉到异样,侧头朝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沈让盯着餐桌上的空碗,眼底泛起一抹幽光。
那是昨晚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碗筷,谢时桑的心咯噔一下,他迅速挡在沈让面前,挡住了那些食物。
“看什么看,走了。”
沈让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外走。
谢时桑一心只想着快点把沈让送走。
于是一边拖着沈让往外,一边对沈让说:“既然你也不告诉我你是哪儿来的,那么我只能送你去山下了,到时候你自己想去哪就去哪。”
沈让抿了抿唇,没说话,任由谢时桑把他拽走,等谢时桑解开雪橇车的绳子,他才不急不缓地坐上去。
然而,谢时桑却不顺利,雪橇车在,但养在后院的雪狼不见了,没有雪狼,就跟马车没了马一样,怎么驾驶?
他试着拉了一下雪橇车,能拉,但拉到山下,那可是体力活,就算是壮士都得劳死。
谢时桑气地甩了绳子。
怒气冲冲地走向沈让,扯着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拽出来。
沈让皱了皱眉,反握住他的手,顺着他的力道,两个人一起走下山。
谢时桑走了几步,沈让也走了几步。
谢时桑算是发现了,沈让这人不说话,也顺着人,只有在吸他血这事上会表现得格外强势。
谢时桑莫名想起昨晚沈让失控的模样,虽然那时候的他看起来特别吓人,可是他的眼中却透露出某种渴望和挣扎。
他在挣扎什么?为什么要喝自己的血?
他们两人就这么沉默地走着,谁也不吭声。
半晌后,谢时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瞪向他,“喂!”
沈让抬眸看他,漆黑的眼珠宛如深邃古潭般深不见底。
谢时桑心尖一颤,差点忘记了呼吸,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让眨了下眼,似乎不太懂他的话,谢时桑咬牙:“你……”他的话戛然而止。
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了,他何必管这个人的生死。
谢时桑收敛了情绪,再次启程。
两人沉默地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山下。
这个村庄不大,也不繁华,周围全是荒山野岭。
谢时桑把他拉到市里,又给他解了手铐,然后让他自己走。
“你走吧,以后最好别来找我,否则,我绝对不饶你。”
沈让看了他一会儿,似乎知道了他的意思,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谢时桑站在原地,望着那消瘦的背影,心情莫名复杂。
城里人并不多,偶尔碰上一两个,都是谢时桑熟悉的人,他顺路买了些日常用品,想到沈让,他问了问食品店老板,“老胡,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老胡是个三十几的大叔,手里忙不停地装着几袋子的蔬菜和肉,看见他直接送他了两斤肉和一些菜,听了他的问题,摇头道:“没有啥大事,倒是听说,陈家那个孩子进了副本再也没出来。”
谢时桑愣了愣,“他父母不是给他攒了很多道具?”
“哎,道具再多,也抵不过命。”老胡叹气道:“这孩子命苦呀,你呀,也快十八了,你……”
“谢谢你胡哥,这么多菜我都吃不完了。”谢时桑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道,“对了,最近村里可有什么新面孔?”
提到这个,老胡笑呵呵的脸渐渐淡下来:“新面孔倒是有一个。”
“嗯?”谢时桑一脸好奇:“谁啊?老胡你怎么这个表情?难道对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老胡摇了摇头,“那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就像凭空出现的,长得漂亮着呢,一看就不像我们村里的人,哎,可惜了,就是脑子有点问题,听老常他们说,第一次见到这人出现的时候,这人正在喝雪狼的血,嘶……那满地尸骨和鲜血,看着比在副本里头杀人的怪物还骇人……”
“对了,那群死了的雪狼应该是刘家养的,这不,刘家这几天一直在找人,说是要他好看呢。”
谢时桑挑了挑眉,这些话,莫名让他想到了沈让,“那人找着了吗?”
“这就不清楚了,怎么你对这感兴趣?”
谢时桑摇了摇头,他看了眼时间,与老胡道别,便往家赶,一路上他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沈让那人诡异得很,而且他明明很厉害,偏偏装出一副无害的模样。
想到他身上的伤,谢时桑脚步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
木有存稿了~[托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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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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