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沈星还是没有睡着。
怕楚月熬得太晚，再加上嗓子有些干，沈星干脆从床上起身，拿着水杯去了训练室。
训练室中，楚月正拿着马克笔不住地点头，沈星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模样，水没接就走到了她旁边。
就在沈星正要开口劝楚月回去睡觉时，一直在Cos磕头机的楚月终于撑到了极限，整个人猛地向桌子上栽去。
沈星见状立即放下水杯，用手托住了楚月即将撞到桌子上的头。
在运营小姐姐的要求下，吃完晚饭的楚月专门去化妆间补了个妆，所以在沈星托住楚月下巴的同时，自己的掌心也多了个清晰的口红印。
“唔……沈星？”
察觉到自己撞上了某种干燥微凉的事物，楚月终于睁开了朦胧的双眼，鼻音浓重地对沈星道：“你怎么还没睡啊？”
“口渴，出来接杯水。”
“……哦。”楚月打了个哈欠，大力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旁的沈星在接水时一直在留意这边的动静，见楚月依然没有回宿舍的念头，干脆走过来抽走了楚月手中的马克笔：“已经很晚了，明天再签。”
“不行不行！”楚月猛地摇摇头，强撑着正在打架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道：“运营那边明天早上就要，我早上肯定起不来。”
沈星：“那你不早点签完，还打那么多场排位。”
“我这不是忘了嘛，”楚月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而且平时这个点儿我也没那么困，肯定是直播闹的。”
“总之你先回去睡，”楚月迷迷糊糊地推了推身旁的沈星：“我把这些照片签完就回宿舍。”
“谢谢关心啦。”
楚月估摸着沈星的方位抬头一笑，眼睛依旧困得有些睁不开，沈星看着楚月略显凌乱的头发，突然有种上手揉一揉的冲动。
沈星抬起手，最终却不着痕迹地在半空转了方向，帮楚月调好了已经歪到南天门的电竞椅。
“老是歪着身子签名，小心得颈椎病。”
“哦。”
楚月迟钝地点点头，乖乖挺直了腰板。
离开训练室的沈星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去给楚月冲了一杯速溶咖啡，可等他端着咖啡回来的时候，楚月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沈星轻轻唤了她两声，发现没有效果后就轻手轻脚地拉开了楚月的电竞椅，将她抱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怕楚月睡着以后冷，沈星就将自己的队服外套盖到了楚月身上，见楚月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沈星只好俯身凑过去仔细听。
“签名……嗯……我要签名……”
看着楚月桌上的一堆未完成的签名照，沈星认命地叹了口气，模仿着楚月的字迹开始替她签名。
因为楚月开始签名没多久就困了，所以有相当一部分签名照都只是被强忍睡意的楚月扭曲着划拉了几笔，并不能作为正式的签名照送给粉丝，沈星将那些签废了的签名照挑出来整理好放到一边，随后目光在一张不小心印了楚月口红印的签名照上停了下来。
照片上的楚月环抱双臂，身后的背景是银色的MVP奖杯。
“姐姐我天下第一，其他人都是小辣鸡。”
脑海中回响起楚月拍照前说的话，沈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然而看着照片上的口红印，沈星又想到了什么，默默摊开了自己的掌心。
大抵是因为楚月的口红材质特殊，所以沈星洗手时并没有把口红完全洗掉，看着手掌中的口红印，沈星突然回想起少女唇瓣落在掌心的触感，倐地红了耳朵。
沈星看了眼沙发上的楚月，确认对方还在熟睡后，悄悄将那张带着口红印的签名照放进了自己的睡衣口袋。
等到沈星替楚月签完名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沈星从楚月的电竞椅上起身，随后走到沙发旁边，再次试探性地唤了声楚月。
“在……”楚月有气无力地应了声，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沙发上起身：“糟了，我的签名！”
因为起身太急，楚月眼前猛地一黑，沈星扶住身形不稳的楚月，正在斟酌如何开口时，楚月突然抬头问他：“沈星，我刚才睡了多久？”
“……没有很久。”
“那就好，”楚月松了口气：“我记得我刚刚一直在签名来着，应该也没剩多少了。”
“剩了一点，我帮你签完了。”
“可是咱们两个字迹不一样……欸？”
楚月翻了翻桌上别无二致的签名照，有些疑惑道：“沈星你签的是哪几张，我怎么分不出来？”
怕楚月不放心，沈星将最后签好的几张签名照拿了出来：“这几张，怕你睡着了忘记，仿着你的字迹签的。”
“哦，谢谢谢谢。”
楚月拿过那几张照片多看了几眼，依旧没有看出任何分别。
想着毕竟是自己的签名照，直接让沈星签也不大好，楚月就重新坐到了座位上，单独在那几张照片上加了一颗心。
只能先这样了，回头再从微博上搞个抽奖弥补一下粉丝们吧。
楚月在心里做好打算，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沈星，你刚刚没回去睡觉啊？”
“回去了，”大脑飞速运转的沈星面不改色道：“只是后来又渴了，所以就又来了一趟。”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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