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晨曦渐浓,耀眼的阳光爬上窗户,洒落进静谧的房间,床上的人脸蛋半露在阳光外,光线下的肌肤细腻如脂,连毛绒都清晰可见,许是强烈的光线惹弄睡梦中的人不舒服的轻吟。
柔嫩似水的脸蛋不安分的轻蹭被面,哼哼唧唧的翻身躲进被子里。
须臾,阳光被悄悄挡在窗外。
床上的人皱着的眉顿时慢慢舒展开。
阮朝朝餍足地睡好一觉,终于醒了,她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懒懒的伸个懒腰,眼睛咪咪睁开,凡映入眼帘的房间装饰,并不同于自家房间的眼熟。
脑海里的瞌睡虫被一把踢走猛然清醒,心里瞬间警惕起来。
她环顾四周,又有点熟悉,怎么回事。
阮朝朝目光扫到床头柜上的相框,微微一顿,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点熟悉,弄清房间主人是谁后,她松下一口气,也不着急起来了,赖一下床。
她开始懊恼的回想昨晚的行径过程,自己怎么会睡到这张床上去的。
她想想啊,SK经理带着SK成员给她敬酒,她一没注意就喝多了,发觉自己有点晕后,找了个地方看舞,没过多久程语菲来寻她,带她走。
期间就不大记得了,最后醉晕过去前,她好像迷迷糊糊是见到了宴知卿。
所以之后是宴知卿把自己带回家了吗?
唔,毋庸置疑,自己现在确实在她家里。阮朝朝有点挫败的想道。
夜宿她家这件事情就好像是自己主动把把柄落到了她手里,她一会出去的底气都不足了。
阮朝朝烦躁在床上滚来滚去,没一会整洁的被面被她滚得凌乱。
她滚累了,趴在枕头上,鼻腔被一股温柔舒适的馨香包裹,柔和沉稳的木质香调又带着淡淡冷森的清香,深邃不张扬又无法让人忽视,优雅知性。这是宴知卿身上的味道,如果刚刚还未能十分确认这是宴知卿的房间,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阮朝朝鼻尖耸动,这会门外传来“咔哒”的开门声,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丢脸,引人误会,着急忙慌的想要撑坐起来,没想到脚下一滑重重跌落枕头上。
宴知卿开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吃笑大走两步到床上把人捞起来,怀里的人却沉沉的用力埋在枕头下扒着。
宴知卿怕伤到她,不敢用力,轻拍阮朝朝的肩膀,温语细声,“快起来,别闷坏了。”
好了,这下更丢人,她已经不想见人了!沉默几许,别别扭扭,“你先出去。”
宴知卿也知道她长大后脸皮变薄,忍笑道,“好,一会出来用餐。”
等脚步声走远,她才慢慢从枕头上抬起脸来,倒在枕面上,微张着嘴小起伏的喘着气,脸色潮红,鼻息间全是某人的味道。阮朝朝暗恼自己居然这么不争气。
阮朝朝怕自己在里面耽搁太久,宴知卿又来寻,歇过后,她翻身下床,圆润粉嫩的脚趾踩在毛绒地毯,不知什么时候堆在腰间上的睡裙随着动作滑落至大腿,露出一双纤细红润的腿。
她呆滞了两秒,脸色爆红,发出一声爆鸣,“宴知卿!”
宴知卿在岛台上回复着工作邮件,听到女孩破防的声音,撑着侧脸笑了笑。
一会怕是有得哄了。
半个小时后,阮朝朝出来了,一脸不虞,直奔餐桌,被人拖曳椅子的声音表现着主人的极度不满。
她不说话,直盯着对面坐着的宴知卿,宴知卿把班尼迪克蛋推到气鼓鼓的阮朝朝面前,“别急着生气,先用些早餐,都是候着你起床的时间新鲜出炉的。”
阮朝朝扫了一眼桌面,不止有她最喜欢的班尼迪克蛋,还有法式吐司,搭配着新鲜的浆果和酸奶油,以及羊角面包,布里奶酪,还有中式的餐点生煎包,虾饺皇,还有一晚海参粥。
手边还有一杯她早上醒来惯喝的英式红茶奶。
大部分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正所谓吃人嘴软,阮朝朝不觉间气闷消散了些,但是还是很生气!她怎么能不经过自己允许就帮她换衣服!
别跟说是她自己换的,昨晚她都醉成这样了,还有个鬼力气换衣裳,而且——
她上半身里面的衣服都没穿!
生气归生气,早餐还是要吃的,昨晚肚子光装酒水了,几乎什么东西下肚,现在她胃里空空,身子都软了,吃饱了一会才有力气跟宴知卿这个坏女人扯清楚。
她几乎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用完一顿早餐,阮朝朝双手抱臂,下巴轻扬,“说吧。”
“嗯?”宴知卿听到女孩的声音,繁忙间抬起头,顿了会才反应过来她的话,“朝朝要我说什么?”
阮朝朝羞愤地咬唇,瞪着她,“你还装!”
虽然她平时跟程语菲出去玩得很开,但是十分出格的事她一件没做过,她可是很保守的!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只有那次不算。”
宴知卿依然很困惑的模样,阮朝朝不知道她假不懂还是真装,咬牙切齿的提醒“衣服!”宴知卿双手背面撑着两边脸颊作思索状,而后了然的“哦”一声,“你是我说帮你换衣服的事?”
这可是关乎她的清白!她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了!
宴知卿今天穿着一件奶白色的居家衬衫,版型休闲宽松,也遮不住她完美流畅的肩线,衬衫的领口随意地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一丝不经意的慵懒气息,又不失端庄与优雅。
换作以前,她挺吃她这一面的。
如今她早就她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坏女人!
明明是她不对先,还要用不以为意的态度对她,还以为她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懂吗?积压已久的幽怨一下扎进她心里。阮朝朝气得眼角都红了,双眸噙着莹莹泪光,宴知卿忽觉是不是把人逗过火了,不由心虚。
宴知卿起身换坐到她旁边,轻轻捧住她的脸,指腹轻蹭着她的眼尾,“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就哭上了?”
“啪”一声,宴知卿的手被打落。
阮朝朝怒瞪着她,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宴知卿清“咳”一声,“昨晚的衣服确实是我帮你换上的,不过是你吵着不舒服,我才帮你换的,还有——”宴知卿忽然停顿了会,照顾小朋友的薄脸皮,捂住她耳朵小小声说,“昨晚你穿的胸贴,不用上手脱,还有小内内是你自己蹭掉的。”
怎...怎么蹭的,她不用问都知道!
这不比宴知卿亲手上手更难以接受吗!
她竟然当着她的面——
呜呜——
阮朝朝又羞又怒,脸色倏地爆红,从锁骨上,脖子,脸到耳朵染着惊人的粉红。
卷翘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泪水,羞涩颤抖,湿漉漉的,透着不经意娇媚的姿态。
宴知卿眸光幽深转暗,眸底翻涌着不为人知的猩红,不知不觉她的小朋友居然都长大了。
不知何时她把人抱在了腿上,掌心握着她的腰,柔柔软软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禁收拢掌心,许是弄疼了怀里的人,发出闷哼一声,宴知卿呼吸凝滞,感觉自己的喉咙又干又紧。
几分钟后,阮朝朝勉强克制住了那一阵羞愤,隐忍的哭泣中愠着几分薄怒,“所以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宴知卿嘴角偷偷弯起,“灯黑着呢,我看不清的。”以往舒缓柔和的声线突然变得嘶哑。
阮朝朝不知道宴知卿那一把暗哑低沉富有荷尔蒙磁性的嗓音,居然可以这么性感,霸道的不由分说的钻入她耳朵里,引她羞耻的浑身轻颤。无处可藏,一头扎进宴知卿怀里,让她又羞又怒,还有份不知所措,阮朝朝把怒火撒在宴知卿身上。
“那就是看到了!”
宴知卿受着她气,揉着她的脑袋,安抚她,“嗯,是我不对,向你道歉。”
她迎上阮朝朝不满的眼神,而且小朋友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容透着一股子倔强的坚韧,好似她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宴知卿一阵罪恶,“如果朝朝要我负责的话,要不朝朝把我娶了?”
阮朝朝惊!居然还有人这么不要脸!
“你做错了事,还让我娶你!宴知卿你不觉得自己过分了吗!”
宴知卿苦恼的叹息,“那怎么办呢?”
“朝朝还不满意。
可是我把全副身家都赔给朝朝了。”
宴知卿神情黯淡,垂着双眼,好像真的很伤心,很愿意为她做出补偿,阮朝朝半信半疑,心念一动,试探道,“包括你未来科技下那家游戏公司?。”
“是。”
“也包括,晏家旗下的珠宝连锁店?”
“我还未继承晏家,梦丽珠宝还算不上我的产业,不过我可以央父亲把它列入彩礼,还有朝朝一直想要的双层豪华游艇,米其林餐厅,都可以给朝朝。”
阮朝朝的心思已经陷进不日后拿下的未来科技游戏公司,还有她一直垂涎的游艇和餐厅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宴知卿狡猾地偷偷换了概念。
阮家最早以纺织业发家,后来顺着时代转型,多涉及机械制造,高端制造,包括后来航空制造等。不及晏家产业广泛,除了金融,新兴数字产业外,还涉猎各种高奢服务业。
阮朝朝对自家的大型钢铁模型不感兴趣,她平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吃喝玩乐,所以宴知卿送的每一样都送到她心坎上了。
而且晏家的米其林餐厅是沪宁人众评的好吃,还有宴知卿未来科技旗下的游戏公司,有几个大IP制作的游戏,无论哪一样有钱都换不来。
反正让宴知卿那坏女人落入她手里,这不正好如她愿不是吗!
她以后翻身作主的胜利就指日可待了!
但不能这么轻易松口,不然显得她阮朝朝多廉价,太好收买,还有得把条件提前谈上。呼!宴知卿这么精明狡猾,她可不能露馅了。阮朝朝腿下一直坐得不安稳,这会支撑累了怕掉下去,索性双手挂着她脖子,下巴轻扬,“可以,但还不够。”
宴知卿多情的桃花眸弯了弯,望着阮朝朝,“朝朝还有什么要求吗?不难的话,我都可以答应。”
阮朝朝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笑着拍拍她,“不难不难。”
她竖着手指开始老神在在的列数。
“第一,结婚后,你不能管着我!”
“第二,结婚后,你要都听我的!”
“第三,结婚后,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宴知卿笑,“我还以为多么难的事情呢,朝朝说的三个条件我答应了哦”
阮朝朝见她答应太爽快了,没有一点实感,皱着眉,“不能存着心思骗我。”
“不会”宴知卿摇头,眯起眼眸,“要是我没做到,朝朝惩罚我好了。”
“你最好是!”
阮朝朝终于发话了,“好了,如果你都能做到,我勉为其难可以把你娶回家好了。”
她是那么矜傲,娇气,可爱,像头矜贵女猫王,昂首挺胸,在主人真挚的恳求下,终于最后施舍般的向人类低下她高贵的头颅。
不知道是主人得逞了,还是猫赢了。
宴知卿眼睛漾着笑意,“谢谢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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