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玺那么小一个箱子里竟然还带这个?
他是早就计划好的吧。
一瞬间苏愉觉得他们像又回到了家里一样。
“这两个房间你想睡哪个?”苏愉问他。
“我都可以,看你。”
左边房间更大一点,床是一米八的,右边房间小一点,一米五的床,考虑到贺玺的身高体量,苏愉贴心地说:“那你睡大房间吧。”
苏愉张开双手比划了下:“毕竟你有这么——高。”
贺玺直接答应:“嗯。”
他去帮苏愉提箱子回房间。
两个房间就隔着一个过道,苏愉回房间睡觉前贺玺说:“我晚上不锁门。”
说完这话,他就关上了门。
苏愉反应过来,他是让她放心睡。
人都进去了她还顾自点头:“哦。”
这天晚上苏愉睡得不错,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她穿好衣服下楼洗漱,看到贺玺已经在厨房煮东西。
苏愉好奇地过去看。
贺玺早上在煮面,旁边锅里还炖着牛肉,闻着味道是红烧味的,另外还有两个煎好的糖心蛋。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苏愉深吸一口气,整个鼻腔都是红烧牛腩的香味,出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外面吃,这还是第一次闻吃到家里的味道。
苏愉已经下意识认为,家里的味道是贺玺做饭的味道。
“前面五百米有超市。”贺玺一早就起床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回来,既然有了做饭的地方,那大多数时候还是自己做更好。
今天早上就简单煮个面,白天苏愉有精力的话,去附近的景点逛逛,如果不想出去那就在这里待着也没关系,食材他多买了一些,足够再做几顿。
苏愉挽好头发,坐到餐桌前乖乖等吃的。
她看着厨房里贺玺在忙活,他只看后背就已经成熟又稳重,一手抬起铁锅,手臂肌肉线条隐隐显现,那么大一口锅,被他手掌这么一握,在他手里跟个玩具锅似的。
牛腩早就已经炖好,只等着面煮出来,浇上牛腩和红烧汤汁,再烫半边小白菜,最后放上煎好的鸡蛋,就是一碗热腾腾的,色香味俱全的红烧牛肉面了。
和方便面桶上的广告图简直一模一样。
贺玺端着面碗过来的时候,苏愉像个小朋友一样坐在椅子上,双手摆在腿上,抬起头巴巴的一路盯着碗,她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鼻尖挂了刚刚洗脸没擦干净的水滴,一看就是在馋吃的。
在面对美食时苏愉掩饰不了一点。
但她这样的时候很可爱。
贺玺把碗放到她面前,筷子摆上。
苏愉下一秒就拿起筷子。
真香啊。
一咬就流心的鸡蛋也是她的最爱,苏愉简直不要吃得太开心。
“晚上做糖醋小排,再做个白菜豆腐煲。”
苏愉埋头吃面,简直都听不明白贺玺在说什么,只觉得她听到了好几道好吃的菜的名字,边嚼着牛肉边点头,含糊应道:“好。”
贺玺:“等下想出门吗?”
苏愉咽下去说:“去中央大街啊。”
她还想看索菲亚教堂。
贺玺点头:“那等下出去。”
顿了顿他又说:“今天温度更低,帽子围巾都要戴上。”
“唔——”苏愉从食物里抬起头,觉得贺玺现在说话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贺玺面无表情地说:“吃慢点,我又不跟你抢。”
苏愉听着,眨了下眼睛,没说话。
她突然察觉到,这样一个寻常的早晨竟然充满那么浓烈的幸福感,苏愉在体会这种幸福感的时候,想到这就是他们过去两年前最寻常的一个场景,却也可能成为最后一次。
难过的感觉一下就涌上来了。
原本美味的食物也变得毫无味道。
“怎么了?”贺玺看她停下来,他动作也停住,问她,“烫到了?”
苏愉摇摇头。
贺玺还是给她递了一杯温水过来:“让你小心点。”
苏愉没说话,她眨了眨眼睛,眼角莫名酸涩。
.
吃完早饭后,一起去了一趟中央大街,没逛太久就回来了。
晚上苏愉从行李箱找到了前天剩下的梨子酒,她打开特地闻了闻,好像并没有发酵出什么奇怪的味道,应该是还能喝。
这边应该比较盛产啤酒,那个苏愉也喝不出什么好坏,她还是最喜欢这个梨子味的米酒。
下次如果再去的话一定要专门多带一点回来。
一楼有窗台,窗台上有桌子和椅子,外面围了一圈铁栏杆,苏愉坐在椅子上,感受北方的微风也很刺骨,手机开着语音通话在旁边,听金金在吐槽她医院同事。
“他真的脾气好差,而且拽得不行,每天不管跟他说什么都爱答不理,我要不是工作所迫才不乐意和他讲话,简直会把我气出结节来。”
金金其实已经算脾气很好的那一类,她和苏愉能成为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一部分原因在于她们都是很大大咧咧,不把小事放心上,也从不和人多计较,秉承着随便就行的原则。
总的来说就是:缺心眼。
苏愉又喝了一口,摇了摇瓶子快要见底,她有点舍不得一口喝完,小心珍惜地放到一边,给金金提建议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金金苦恼地皱眉:“怪就怪在我不是这样的人!”
明明上一秒还在狠狠骂他,下一秒一和她说话,她立马又态度超好,她这个性格没办法就是太窝囊,从小这样了,想改改不过来。
苏愉气鼓鼓地附和:“是,我们都太善良了。”
她突然夸自己,给金金听得一愣一愣的。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夸上自己了。”
苏愉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金金说话,风一吹把她酒意都吹上头了,她明显感觉到脑袋变重了不少,像灌了铅一样控制不住得往下砸,自己揉了揉太阳穴,察觉到她不能在外面继续待下去了。
于是苏愉和金金摆手说“再见”,就挂了视频。
她坚持喝掉了最后一口,坐了五分钟,感觉到脑袋越来越重,脖子都快要挂不住,她站起来,拿着酒瓶往房间里走。
苏愉把酒瓶放在吧台上,走路步子都开始摇晃,自己心里在想这下有点完蛋,她好像喝这个酒把自己喝醉了。
苏愉站定,呆呆站了会儿,听见浴室水声哗哗,她走过去敲浴室的门。
“咚咚——”
规律的两声。
见没反应,苏愉又继续敲。
今天这个门必须给她敲开了。
贺玺在里面似乎听见敲门声,他匆忙洗完关水,迅速擦干裹了睡衣,打开门,站在门口看过去。
苏愉在台阶下,他低头,她抬起头。
苏愉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我昨天晚上做梦了。”
“什么?”她声音有点小,贺玺于是又往前半步,拧着眉侧耳。
“我是来跟你说,我昨天晚上梦见这个了。”苏愉认真的往下指了指。
她红着脸说:“好大,像野兽。”
贺玺眉角狠狠一跳,他还没反应过来,苏愉已经抱住他的脖子,她呼出的热气环绕到他鼻尖,他才闻到些不明显的酒气。
苏愉像一个小孩子要玩具,她往前挨了挨,隔着仅一层睡衣,她感受到是她熟悉的大玩具,于是贴在他耳边问:“我想摸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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