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了,潜在这座府里,伺机而动即可。
慢慢,他从下人一步步成了长公主的帐中客,也知道了她的一些事,一个与自己亲弟弟争夺皇位的人,最在乎的便是能否登上帝位。
边连瑱在心中默默绸缪,将欲在她昏沉睡着杀掉她的心思后延,延到他觉得合适的时机,就是眼前。
未免人醒来,他先轻手轻脚起身下榻,又将长公主抱上榻里,他在榻外,将她四肢捆好后,他才拿出自己藏在引枕里的匕首,朝着她的腹部利落捅了一刀。
付濯晴一下被疼醒了,手下意识去打行刺她的人,却看到了她的驸马眼中丝毫无往日欢帐真情,那恨不得扒她筋抽她血的眼神,让她感到陌生。
杀皇弟,并在皇弟府上杀人取药,耗了她太多力气,才睡得这般沉,待反应过来,却发现她双手双脚都被锢住,浑身无力,就连声音也弱得可怜,甚至脸颊被驸马双指紧紧捏着。
“我怎会让你喊人呢,长公主殿下。”
“匕首上淬了软酥散,药效很快的,殿下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
话声阴冷,十足讥讽。
付濯晴看着他俯下身子,另只手使劲摁住她伤口处,血很快顺着她的衣物渗在身下软褥上,她疼得眼泪不自觉落下,眸中全然疑惑,双颊被人捏得声疼,发不出丁点大点、连续的声音。
“你,你如果杀了,杀了我,我朝群龙无首,会,出乱子的。”她被摁着的伤口处,不停泛痛,声音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父皇死在皇弟阴谋里,如今皇弟也死了,她如果再死了,华礼朝就完了,官员无首,百姓惶恐,华礼朝将无宁日可言。
边连瑱摁着她伤口的手,又加了把劲,“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何要杀你,为什么不问,都死到临头了,你居然还在乎旁人死活。”他怕门外值守的嬷嬷听见,声音压得极低,却又义愤填膺。
付濯晴看着驸马咬牙切齿地模样,觉得陌生极了,就像往事一场梦,梦醒刺骨之痛,告诫她这是真的。
她的驸马要杀她。
檐下雨势愈发大了起来,嬷嬷在门外打了个哈欠,公主殿下吩咐她无事不必管里头事,她仔细守着即可,屋里一直没声,想必公主殿下也睡着了。
边连瑱故意没一刀给长公主个痛快,就是想看人不甘心,不甘心死在即将称帝的前一日;不甘心苦心经营多年的筹谋,毁于一旦;更不甘心为什么她待他这般好,却毫不留情对她痛下杀手。
死到临头了,还在为华礼朝考虑,凭什么!
凭什么她不问,到底凭什么!
不问是吧,边连瑱手加了把劲儿在她伤口处,他指缝、甚至衣袖上都浸了她的鲜血,他偏要说。
付濯晴眼睛不知何时阖上,耳畔声音愈发小了,小到她将当街昏倒的驸马带回府中,由她近身嬷嬷安排其成了她院中的下人,几日后,她第一次见还是下人的驸马,折弯了腰骨给她敬茶。
嬷嬷告诉她,是驸马求着嬷嬷,来给她敬茶,感谢她的容纳之恩。
声音如同雨点滴落地上,需仔细听才能听着。
后来,付濯晴派人调查过驸马遭遇,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便跟驸马解释了,药罐一案并非她所为,乃她皇弟所为,也从那会儿开始,驸马渐渐接近她,口似含蜜说着:
“长公主殿下深明大义,为之洗净冤屈,天下有长公主这般英勇之人,乃万民之福。”
此后更是一步步走进她心里,成了她的驸马唯一之选,二人如胶似漆,她准允府上下人称呼他为驸马。
渐渐,父皇也在她的软硬兼施下,同意她将其迎进府中,只等婚事即可,可结果呢,结果父皇被弟弟杀了,驸马一刀挥向了她。
付濯晴眸中流不止地眼泪让她眼睛露了条缝明,隔着厚重,眼前人那恨不得要她立刻去死的眼神,直接印在她脑海里,看样子这人想杀她,不是一日两日了。
忽而她喉中轻呵一声,扯唇散笑,一个浅浅小窝在她被边连瑱紧捏着的脸颊上昙花一现,笑自己养了个仇人在身边。
紧接着她身子泛轻,疼痛散尽,一晃又到了金銮殿上,她杀死皇弟时,人没说完的那半句“你会后——”
付濯晴想,那整一句应是“你会后悔的。”
看来皇弟未说完的话里,是她的阎王殿啊。
付濯晴前思后想,边连瑱只能是皇弟藏在他身边的奸细,从此人昏倒,挡她前路,到今夜不眠雨,就是蓄谋已久,只为伺机杀她的。
看来皇弟的话,也是够了解她,她的确后悔了。
后悔那日春阳,将一人带回家。
付濯晴唇畔再度缓缓吟笑,她笑自己在朝堂以德服人,到最后她却以德服不了枕边人,更不甘心她三更死,他却能活到再见朝阳。
她恨自己不能手刃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恨死他了,只能在心里诅咒他:
诅咒他死后轮回,生生世世遭人所厌。
深夜,天光无朗,雨声势微浅停,屋里孱弱的火光没了最后一点火星子,床榻上的两道身影一下遁入幽暗,不听余音。
古穿预收一《春夜梦里人》
宋玉行身为寒微之人表率,年少中举,位及九卿。
也正因此,他生怕行差踏错寸步,误了寒微子弟,继而养成了清心寡欲的性子。
这位清心寡欲的少府大人,却在夜里梦到了位女子,笑意明媚地朝他招手。
他醒来之后,头一次失神打碎了砚台,心头鹿撞。
宋玉行轻笑,不过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罢了。
直至踏春日,宋玉行真正得见梦中女子。
这女子正和人骑马比箭,马背上的她自信飞扬,与风共舞。
他听身侧人提及,此女姓沈名明央,乃出身侯府的今科状元。
许是梦境缘故,宋玉行生平头一次无法思考,径直朝沈状元走去。
然,沈状元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略过他,拉起他身后男子的手。
宋玉行呼吸一滞。
被沈状元拉着的男子,宋玉行不仅认识,甚至相熟。
是他一手提拔、今载高中的寒微进士。
进士素日规行矩步,如今却和沈状元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沈状元将进士带离时,明眸染笑,好不开怀,甚至不忘‘关心’下进士的恩师哥哥。
“宋哥哥看起来脸色不佳,莫不是生病了?”
宋玉行极淡“嗯”了声,转身离去之余,他风轻云淡的俊颜突而阴沉皱眉。
当夜,宋玉行竟直接梦到了沈状元和进士新婚之喜。
新娘俏意明媚,喜逐眼开,要与那进士拜堂之时,
他强行睁眼,汗意浸透衣衫,心如擂鼓。
宋玉行尚能冷静自持,若梦中二人当真如此,也算一段佳话。
可结果,在他又不经意瞥见沈小姐同那进士手挽手赏玩后的夜里。
他竟直接梦到了她的新婚之夜,但却是他被沈小姐摁在床笫之欢中。
他脸颊绯红,她言笑晏晏,在他上方,哑声唤他“夫君”。
宋玉行醉溺其中,不愿睁眼。
……
沈状元灿如春华,是一众男儿的梦中归宿。
起初清风朗月的宋玉行不以为意,后来他想,站在沈状元身边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不,只能是他,他是天底下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人。
他要让杵在沈状元身边,碍他眼的人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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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预收二《我的爱人死在千年后》
郑云微出身行医世家,她随太子周允观一同入军营,她是医者,他是将领,二人互生情愫,青梅竹马。
战火平息,兰陵皇朝得建,二人成婚时。
谁料刚礼成,一阵天晕地转,她这个太子妃转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待她苏醒过来,却发现她身处一个战乱之地,耳畔有好心人告诉她,“姑娘快跑吧,兰陵城被敌军攻破了。”
她恍惚所以,起身奔跑在与人群相反的地方。
却遇到了一个着素缟长袍的男子,玉色清润,正是她的意中人,周允观。
她高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然对方脸上失而复得的喜悦瞬间消散,牢牢抓着她的胳膊,语气低沉:“我叫周清玉,不是周允观!!!”
……
后来她茫然地在这里找寻过去的痕迹,却在史书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和当年的兰陵皇朝。
而她却来到了一千年后,兰陵灭亡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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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棠雨生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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