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说完之后,贺珄低头轻咳了两声,右手食指摸了摸鼻梁,有些窘迫的开口说道:“那个……其实那个镇子里的神兽确实是被我给抓走了。”
白榆一愣,疑惑的问道:“郎君,您不会是发热了吧,我这就去给您拿药,咱们出门的时候我让黄杨把常用药都带着了。”说完转身就要往车里钻。
贺珄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抓住白榆的胳膊开口说道:“白榆,我没发烧说胡话,你听我把事情说完。”
白榆挠挠头,看着贺珄:“郎君,你说的是真的?”
贺珄点点头,示意白榆跟自己在河边的石头上坐下后,说道:“还记得前几年在祁州的时候,有一次咱们去山里打猎,回来的路上被浓雾所迷,误入的那个地方吗?”
白榆点点头:“属下记得,不过……很奇怪,属下几人出来之后就只记得那个地方有些奇怪,但是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就一点儿也没有印象了。我们几个私底下还讨论过,没有一个人有记忆。”
贺珄轻笑一声说道:“很简单,那个地方是一位修仙者的秘境,是用来挑选继承者的,经过了问心阵考验的人就只有我自己,所以你们几个都被封印了记忆。我接受了那位清霄真人的传承,但是这份传承也是被封印住了,会随着我的境界与功力的加深而逐渐解除的。”
白榆惊讶的说:“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有妖魔鬼怪和神仙?”
贺珄微微一笑:“根据我接受的传承来看,妖魔鬼怪或许有,但是神仙应该是在三十三天之外,也就是说,想要成仙,需要破碎虚空之后才能到达仙界。至于冥界与妖界吗,我不知道,传承还没解开,也许有,也许和仙界一样,不在我们这个世界。”
白榆挠挠头,有些不解的思索了片刻后,一晃脑袋说道:“嗨,既然属下没有通过那个什么问心阵,就说明属下没有那份慧根,这些东西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照顾好郎君就行。”说完眼睛一亮,好奇的问道:“郎君,那个神兽是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把它带走啊?它长什么样子啊?”
贺珄见白榆这么快就将修仙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反而好奇的追问神兽的事,不由得对白榆的心大有些佩服。见白榆满脸的好奇,不停的追问着这事,笑笑解释道:“那镇子里的不是什么神兽,而是一直生活在那个井里的一只妖兽。你应该听说过海市蜃楼吧,那井里的就是可以制造出海市蜃楼的蜃兽。蜃兽成年后随着境界的提升,会吐出蜃珠用以吸收日月精华来修炼,但是蜃珠在吸收日月精华的同时,还会随着吐出一种迷雾,这种迷雾在蜃兽未成年的时候只能用来迷惑人,等蜃兽一但长成,这个迷雾就有毒了,可以迷人心智,使得接触到迷雾的人因而中毒,被蜃珠引到一起,蜃珠就会不自觉的将那些人的生命力也吸收走,直到那些被吸引的人变成干尸。”
“啊?”白榆惊悚的喊道:“这么恐怖啊!”话音刚落,又急忙看向贺珄道:“郎君,既然这个什么蜃兽这么毒,你干嘛把它带走啊?”
贺珄这才想起被他放到书箱里的蜃兽,赶忙起身回到马车上,不一会儿,贺珄抱着书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将手里的书箱放到地上,打开书箱的盖子,白榆好奇的凑过去,一边说道:“郎君,你在书箱里放了什么东西啊?”探过头向着箱子里望去,惊的嘴里冒出了一句:“我去!这是什么东西啊?”
就见到书箱里的一摞书上放着一块素白的帕子,帕子里躺着一个巴掌大的蛇身马头,头长独角,一身暗土色鳞片的怪兽正在呼呼大睡。随着盖子打开,阳光从空中照射下来,这个小怪兽吧嗒了几下嘴,从仰躺着翻了个身,侧着身子又打起了呼噜。
贺珄唇边露出一丝笑意,用手指戳了戳蜃兽,清朗的声音响起:“蜃兽,醒醒了,别睡啦。”
睡得正香的蜃兽又翻了个身,一只爪子搭到自己的眼睛上,另一只捂住耳朵,嘴里嘟囔道:“别吵我,一晚上光顾着跟你打架了,困死我了,我要睡觉!”
贺珄笑笑说:“中午了,你不吃午饭吗?”说完后见蜃兽根本不理自己,只顾着睡觉,贺珄摇摇头直起身子对着白榆道:“不管它了,咱们弄些吃食,用过午饭稍歇歇再赶路吧。”
白榆看着书箱里巴掌大的小东西,也没了担心,只是好奇的看了眼自顾自睡觉的蜃兽,便说:“郎君,我去垒个灶用肉干和大米煮些肉粥,再烤烤干粮,旅途中不便,只能先委屈一下您了。”
贺珄摆摆手示意无碍的,白榆便去忙碌起来了,贺珄也没有闲着,四下看了看,拾了些干柴回来的时候,白榆已经垒好了灶,将车上带的锅里放好了米和肉干正准备去拾些柴点火。见郎君已经都准备好了,也没说什么,急忙接过树枝,用火折子点着了细小的树枝引燃了枯枝,又挑了几根又直又长的树枝将面饼串了起来,插到了火塘的边上烤着。一边用勺子在锅里慢慢搅动着,一边看着火候。
不一会儿,锅里被撕成一条条的肉干逐渐软化了,慢慢的煮出了香味,香气随着微风四下飘散,书箱里睡得正香的蜃兽,在睡梦中吸了吸鼻子坐了起来,睁开眼睛顺着飘来的香味看去,就见到贺珄两人围坐在火塘边正在煮着什么东西。
蜃兽一骨碌身从那摞书上翻了出来,站在书箱的边缘看了看水边,腾身跃在半空中向着贺珄飞了过来。
来到火塘边,蜃兽张嘴就说:“贺珄,你们煮东西怎么不叫我啊?”
贺珄无奈的看着这个小东西倒打一耙,只得说:“刚刚叫你,你你不肯起来,现在倒埋怨我不肯叫你吃饭。”说着拿起一个刚刚削好的木碗,盛了碗肉粥放到一旁的石头上。
蜃兽飞到碗边,焦急的等着碗里的粥逐渐凉了下来,扑倒碗边一头扎了进去,大口的喝了起来。
两人一兽将这一锅的肉粥吃了个精光,又把烤好的面饼也吃了个干净,仰头倒在河边的草地上,满足的叹息出声,望着天空中飘过的云彩困意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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