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近来喜欢在城外逛,那我就使点手段让他逛不了。”陈允轻声道,“到时再让他带伤出城扶灾,一路上危险重重,不小心死在某条路上也说不准。”
陈渂会武,轻易杀不死,可要是身上带点伤就不一样了。
他在皇城里,没人敢动手,可在城外,就算死了也怀疑不到他们身上。就算被察到,可人毕竟都死了,皇帝又怎么会让他们一命抵一命。
陈郢听完才道:“八弟比我想得要心狠手辣。”
陈允谦虚道:“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君子模样,觉得太子才该是未来的天下之主。”
陈郢开心了,草草同意他的话。
陈允又开口为难道:“只是还有一事怕是需要皇兄你的帮助。”
既然是为他做事,陈郢乐意听听,于是就问:“什么需要?”
陈允:“皇兄知道我不过一个种地的皇子,没什么人脉,也拿不出刺客去行事。”
陈郢冷哼一声,大发慈悲道:“我会解决。”
“多谢皇兄体谅。”陈允鞠一礼。
走到岔路口,陈允停下步伐,朝陈郢道:“皇兄慢走。”
陈郢没做回复,相当傲气地离开。
·
勇毅侯府。
存清腿好得差不多了,今日早早就跑到后院祖母的住处打算探望。
二秋守在院落门口,她特意叫二秋不出声,轻轻地靠近关紧的房屋。
“糊涂啊!你们!”祖母气怒的声音传来。
祖母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存清不由奇怪是发生什么了。
“娘息怒。”屋内,杨坤护着自己的妻子,“如屏她当年也是为了救父亲啊!”
祖母叹口气,扶着剧痛的额头,痛心道:“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阿清!”
杨氏急说:“使不得啊,娘。”
杨坤也劝道:“对啊,娘,别把自个给气病了。”
“难道你们真的狠心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吗!”祖母喝道。
杨坤和杨氏皆沉默,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那样的人。
崔格推了存清入河,他不但没有任何作为,竟然还跑到皇帝跟前求情。
门外的“咚”的一声。
存清推门而入。
“爹,娘,祖母。”
杨坤板着张脸,“你来做什么?出去。”
存清咬着嘴皮,“我全都听见了。”
杨氏心疼地看着女儿,掩着泪意,“是娘害了你。”
存清摇摇头,安抚的摸摸娘的手背,“既然有关我,爹娘,祖母但说无妨,如今存清已经长大为人,也有为自己做决定的能力了。”
杨坤看着她眼底的坚毅,心疼得说不出话。
默了默,还是告诉了存清,“陛下有意打压咱们,太子又是个没主见的,你今后嫁过去怕是会受苦。”
他们想替女儿退婚,可皇帝开了金口的婚姻岂可儿戏,是他们想退就能退的。
况且,当年祖母在战场遇难,皇帝本不想救援,是杨氏求到皇后那,用亲事换取的平安,现在去退无疑是打皇后的脸面。
还真是进退两难啊!
存清听完,释怀地笑了笑,“无事,我这么聪明,还有侯府这么大的支撑,定不会叫别人给暗害。”
事实往往比话语要危险得多,可现在也只能口头安慰自己了。
杨坤看着像是突然长大的闺女,心里一阵刺痛,大声道:“我这就去向陛下退婚,大不了这侯爷不当也罢!”
说着,就要往门外去。
杨氏拉着人,“侯爷,你也是糊涂了。”
杨坤停下脚步。
“陛下看重太子,不喜侯府,将来存清嫁过去就是太子妃,之后更是皇后,你觉得陛下他会给杨府这个机会吗?”
杨坤木着脸,“将来要是退婚,陛下定然会把责任推到闺女身上,这样她以后还要怎么嫁人!”
杨氏却神色不变,缓缓道:“就算存清嫁不出去,咱家以后难道还养不起吗!我的女儿何需一个男子来求归宿!”
杨坤当然养得起,只是担心闺女会因此受伤。
存清开口:“女儿也觉得是着道理,就是要看爹会不会嫌弃我。”
杨坤松口气,“爹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你一直住在侯府爹都是开心的。”
说通后,气氛明显轻松起来。
祖母也一副随你们便的模样,只是在存清要走时,喊住她说:“你从回来频频出事,过两日,你随我去城外的活佛石庙拜一下,求求福气。”
活佛石庙远近闻名,香客多,拜拜也好。
“好。”
·
活佛石庙离侯府有三个时辰的路程。
存清一大早就和祖母出发,不过晌午就到达目的地。
今天的香客不算太多,存清扶着祖母去到殿堂拜佛,拜过之后又听了一个时辰的辩经。
来来回回不免疲乏,祖母年纪大了,更是受不了奔波,便决定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回去。
听完主持讲的经文,祖母就回房休息下了,存清精力尚佳,便无所事事地四处转悠。
路上遇见主持,听闻她在瞎逛,便好意告诉她,寺庙的东边有几棵菩提树,别有意境,无事可以去瞧瞧。
存清闻言简单地道过谢,孤身去主持所言的东边。
如今是八月份,菩提树绿油油的,只有两棵,看起来平平无奇,还不如殿堂外面的荷花池好看。
主持怎么会觉得这里风景好。
罢了,她打算原路返回。
墙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存清顿了顿,加快脚步挪动的速度。
她走得越快,背后的血腥味就越重。
存清汗颜:这么倒霉的吗?都怪那主持!
陌生的手掌压住她的肩,她被迫停下来。
背后的人迟迟不说话,存清想大声呼救,被来人捂住嘴,一股清香引入笔尖。
是水墨味,来人难不成是个书生?下一秒,她否定了这个答案。
此人力气极大,手牢牢地钳制住她的脑袋。
她想转过头看看是何人,却根本动不了。
男子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熟悉的力道,存清怀疑这人她认识。
“存清,”陈渂耳语道,“你怎么在此处?”
“是你!”存清瞪大眼睛,推搡道,“男女授受不清,不合礼法。”
陈渂浅笑一声,“上次你轻薄与我,这次便将账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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