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俩人同睡以来,阚子意第一次感觉到孤枕难眠。
他没有主动问,但想也知道,萧行舟多半直接回了萧家。
这一夜过得尤为漫长,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自己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真是梦什么的都有。
但半夜惊醒,最让阚子意觉得难过的是,他梦到南迁的候鸟再也飞不回北地了。
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了等他的小熊。
小熊走了。
突然就是一阵心悸,心慌,慌乱中,阚子意朝另边床铺摸去。
尽管知道那人不在,但他仍是睡在自己这一边。
触感是预想中的冰冷,不,或许比预想中的更加冰冷。
他想,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给自己递水的人,却没有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而且,他跟顾云非两个,原也没有什么。
你说如果俩人之前有什么,做|爱,接吻,哪怕就是牵过手呢,如果曾有过这些行为,阚子意都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
为什么,为,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解释呢?
是,我是喜欢过他,学生时代的暗恋,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吧,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证明我心里现在还有他吗?
阚子意一怔。
他问自己,我现在心里还有他吗?
心里立时有个小人冒出来,问,这个‘他’指的是谁?
现在占据你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阚子意半坐起,靠在床头,怔怔地望着窗外。
望着望着,窗外枝桠忽地一动。
他的心也跟着一颤。
答案已然明晰,那个他——只有萧行舟。
如果说之前在萧家陪跪是迫于压力,迫于形式,但现在,他想为自己争取一回。
天亮,阚子意驱车赶往萧家。
却在车辆快驶进主干道时,被一个人挡在了路上。
是顾云非。
-
另边。
萧家。
林经冬感觉这应该是今年迄今为止自己做过最尴尬的事,不,不是迄今为止,估计今年都不会有比此刻更尴尬的存在了。
他跟孟池絮两个,一左一右,生生把萧行舟夹在了沙发中间。
老爷子今天要去香港出差,走得时候,往他们这边看了眼。
孟池絮一向脸皮厚,紧着跟老爷子打招呼,叫他路上多注意安全云云。
知道这玩意多数时间不靠谱,老爷子干脆无视,目光又在林经冬脸上转了下。
这俩人来前说什么,来找萧行舟商量不久的假期去哪玩?
什么混账玩意,尽是些不靠谱的。
老爷子走了,走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叫那位女助理,时刻帮他盯着这几人的动向。
沙发边。
孟池絮越过夹在中间的萧行舟,用手挨了挨林经冬。
林经冬大腿让她摸了下,登时一个激灵,人差点跳起来。
孟池絮:“……”
孟姐闲闲地看着这货,“老林,不是我口味怪,是你这样的,真不是我的菜。”
完了,林经冬更窘迫了。
萧行舟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他知道这俩人的来意,不就是来当说客的嘛。
且听他们都能说出什么花来。
孟池絮见那位女助理去书房处理工作了,用肩膀碰了碰萧行舟,“诶,还生气呢?”
萧行舟装得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反问,“为什么要生气?生什么气?”
孟池絮:“……”
孟池絮现在看他,越来越觉得林经冬之前的调查超级不靠谱,这人是个癫的吗?
明明像个大尾巴狼。
还跟我搁这装呢,昨晚什么样,林经冬可是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全跟她说了。
哎呀,不就是前任吗,孟姐想,这年头,谁还没个前任了。
莫说别人,就说她自己吧,这前任累计到现在,估计双手双脚都不够数的。
感情嘛,就是那么回事,好了掰,掰了又好的。
跟这个纠缠,跟那个黏糊的,来来回回不就这点事么,她挨了挨萧行舟胳膊,道:“兄弟,真不至于,莫说子意跟那男的没有什么,就是有点什么,比如拉个小手啊,亲个小嘴啊,要么就……嗯,搞搞午夜运动啊,这都不是事。”
“你听姐的,现在是你俩过日子,别把这些事这么放在心上,这日子就还能和和美美地过下去。”
萧行舟:“……”
你确定你真是来当说客的?
林经冬:“……”
孟姐,你是我姐,是我亲姐,这没有的事,让你这么一说,反而有种实锤的感觉。
林经冬决定既然拿了老板的钱,还是要帮老板分忧,他道:“孟姐假设的,都特别对。”
“但是阚总跟那位顾先生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林经冬想既然刚才孟池絮已经把那么露骨的事都假设到了,那他提一下昨天那个拥抱,应该也还OK?
他斟酌道:“昨天您见到的那个拥抱,真的是个意外。”
林经冬不擅长撒谎,萧行舟看出来了,他在说这话时,抵在裤缝边的手都隐隐在抖。
但他确实不是在意昨天见到的那幕。
再说了,就像孟池絮说的,哪怕俩人之前曾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扪心自问,虽然不得劲吧,但他也是不在乎的。
因为没有立场。
那时他们互不认识,阚子意喜欢谁,跟谁好,都是他的自由。
俩人婚姻关系存续期间,虽然提前声明了,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阚子意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这点萧行舟很清楚。
再说了,一个拥抱而已,按有些国家的习俗,见面不光拥抱,还得吻面呢。
要真是因为这些吃飞醋,那他这个醋坛子还不得三天就爆炸了。
他只是,只是……
诶,想来,应该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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