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文姨朝身后房门瞥了眼,“上来看看。”
阚子意很轻地眨了下眼,平时他不在家,都是文姨跟张叔在照顾那个人。
如果说连佣人都能做到这么关心,那他这个准……丈夫?
是不是做得也忒差劲了些?
完了,蓦地又想起这人临走前,望着自己的那个眼神了。
阚子意咽了下口水,道:“文姨,你先去睡吧。”
“我今晚照看他。”
文姨目送她家小少爷进了屋。
女人背过身,往楼下房间走去,走着走着,颊边忽地笑了下。
她就知道,她家小少爷跟之前的夫人一样,都是嘴硬却心软的主儿。
某位心软的,心想,在哪睡不是睡呢,反正他在楼下书房也是睡这个……
阚子意望了眼自己脚下的简易小床,又看了眼本是自己的柔软大床,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到了小床上。
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
等你病一好,立马把你赶到别屋去睡!
……
翌日。
被生物钟强制唤醒的某人,半睁迷蒙的双眼,正想侧个身,再赖会儿……
突觉身体一轻。
“……”
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阚子意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脱口,“干嘛……”
问到一半才惊觉自己后背怎么凉凉的。
反应了几秒后。
卧槽?!
“你他妈的……”阚子意怒目,“赶紧把老子放下来!”
大早上就开始耍流氓?!
萧行舟完全无视怀里人的挣扎,简易床太低,他半跪着好不容易把人囫囵打横抱起,箍紧,直接转身,朝床铺走去。
虽然阚子意不认为这货会霸王|硬上弓那套,但……
也不知道扭动中,身体抵到了哪,阚子意一个激灵,突然不敢动了。
不都说,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你越动,上面那个越兴奋吗?
“……”
不是,我他妈想什么呢?
后背一下有了实感,还不待面前人继续有下一步的动作,阚子意蹬起一脚,原本是想将人踹飞的。
无奈……
脚被顷刻覆上来的被子挡了下,不光人没踹飞,还因蹬得太用力,把自己给蹬抽筋了。
阚子意一下躬身弹了起来,半坐着,满脸都在龇牙咧嘴。
萧行舟:“……”
意识到他可能是……脚抽筋了。
萧行舟从旁坐下,轻轻掀开被褥一角。
痛得眼泪直打转的某人立马警觉道:“你干嘛?”
想抽脚,却发现正抽筋那只,已经被人牢牢抓在了掌心中。
萧行舟褪去他右脚上的白袜子。
温热掌心抵住脚心,朝后,给了点力道,慢慢活动。
搓揉了会儿,阚子意明显感觉好多了。
随意抹去额间沁出的汗珠,他道:“可以了。”
说话的同时,脚已经从那人掌心中撤离,立马塞进了轻柔的被褥中。
他目光有些躲闪,刚想找补点话,听见那人问,“好点了吗?”
“嗯……”阚子意不怎么自在地回,“好多了。”
“那就好。”
那人回完这句,没再说什么,阚子意转头去看时,他已经把地上的简易床折起,放在了一旁,连带着床上铺的薄被褥都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搭在了沙发扶手边。
他不是不会做这些吗?
来不及细思,那人声音又起,“你好好躺着,我下楼去取早餐上来。”
阚子意下意识嗯了一声。
嗯完立马觉得不对……但那人已经离开了。
他很少有在卧房吃早餐的习惯,不是怕把房间弄脏啥的,就是单纯觉得,还没矫情到这个份上。
诶不对啊,生病需要被照料的那个人,不是萧行舟吗?!
现在怎么自己成了那个需要别人端茶倒水的?
阚子意心虚回忆到,他昨晚好像是起夜过一次查看了下这人的体温吧?
应该是没发烧,不然他肯定不能睡得这么死。
重新窝回温暖被窝的人,神游物外地想,看来文姨给的情报不是很准啊。
……
-
文姨情报准不准,这个真不好说,但有人煞费苦心得来的情报肯定很准。
“你确定?”
办公室内,陆霖低声道:“二妈,您放心。”
因是过继来的,再说陆霖生母又没死,陆霖这么大个人了,实在不好开口直接喊妈,他想了个折中的方式,反正按他们老家那边的说法,这种情况,一般都叫‘二妈’。
但明显,女人对这个称呼不怎么喜欢,只见薄清秋柳眉轻蹙,倒没显出多生气,只是淡道:“以后在公司还是叫得正式些。”
“……好的。”陆霖噎了下,重新称呼道:“薄总。”
“要是这样的话,”薄清秋低喃,“我们正好可以趁着后天晚上的回门宴,做做文章。”
迎上陆霖目光,女人略一思索,“但这事不能由我们这边提起来。”
联想到之前萧丘怀明显‘护犊子’的行为,陆霖很谨慎地点点头,
“那您的意思是?”
薄清秋兀地笑了下,“萧家那个总喜欢咋咋呼呼的表姑最近从国外旅游回来了吧?”
陆霖怔了下,顷刻明白了薄清秋的意思,笑道:“回来了。”
俩人对视,冰冷的眼眸中,仿佛因即将到来的一场巨大风波而隐隐闪着火光。
与此同时,伫立窗边良久的某人,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暗叹一声。似乎也预感到了后天将要奔赴的,多半是场‘鸿门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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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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