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最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许则易呼吸渐渐加重。
谈最侧过脸,玩味地看着他紧绷着的面部线条,懒懒打了一个补丁,“我这样的回答,许总满意吗。”
许则易并没有因为他这一番话开心多少,反而心里泛起一股酸涩,“你不用太勉强。”
他情绪稳定,只是他掩藏的好,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听到喜欢的人,提醒他,找他的目的是因为另一个人时,毫无反应。
他说出自己的需求,谈最给出态度,只要谈最不提,许则易就可以当成不知道。
但他仍旧是他,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谈最眯起眼睛,然后笑了起来:“怎么会勉强,如果我对许总不感兴趣,为什么要找你。”
许则易抬眸迎上他意味难明的视线:“我是谁?”
谈最:“许则易。”
许则易:“你可以松开我了。”
谈最看着言笑晏晏风度翩翩的许则易,嗤笑一声,松开手。
他还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原来成熟稳重满不在乎是装出来的。
这一发现,再次加深谈最想要戏弄许则易的心思。
谈最睨他一眼:“许总,你耳朵好红啊~”
许则易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慌乱,仅仅片刻又恢复如初,淡淡道:“这里有点热。”
谈最站在逆光处,发丝上未擦干的水珠在光线下似繁星点缀,熠熠生辉。
他低笑一声,目光落在许则易泛红的耳朵上:“许总,我喜欢直白一点的,你太虚伪了。”
谈最对他的想法一时半刻不能改,许则易没为自己辩解,淡淡一笑转移了话题:“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我联系工作人员包场。”
谈最丢了一条浴巾到他头上,遮住他的视线,等许则易摘下浴巾时,谈最已经将泳裤换下来。
这行为是拒绝的意思,许则易深吸一口气,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到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去哪里。
他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回公司了:“行,你先忙,我等你有空联系我。”
许则易见他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谈最将人拉回来,眸色幽深了几分:“许总太心急了,我还在想要和你到什么地方去约会,你怎么就走了。”
许则易有些意外,没想到他刚刚在想和他约会的事。
谈最:“你不想和我约会?”
许则易心里雀跃不已,面上却未表现分毫:“打算做什么,我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只有一两个小时。”
谈最嘴角漾起浅浅弧度,不咸不淡地开腔,仿佛在回答一个无聊的问题:“一两个小时足够了。”
谈最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许则易没动任凭他动作。
直到谈最将他塞进车内,并吩咐司机往酒店去。
许则易错愕的看着他:“现在去酒店?”
谈最伸手托住他脖颈将他往自己这里一带:“许总想得不就是这个,不然金主和情人之间还能怎么约会。”
许则易对谈最有**,这**在谈最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为什么而存在,而被浇灭。
此时一股风吹过,这股**之火,又有燃烧之意,开始冒出点点星光。
虽然他也挺想睡谈最的,只是——
他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开会前和人在酒店厮混不是他的作风。
此时此刻他只想和谈最吃吃饭或者在附近随便走走聊聊天。
许则易和他商量:“晚上我去找你行不行。”
谈最往后一靠,抱着胸看他:“许总这是打算沐浴焚香。”
许则易:“下午会议很重要,开会前我不想做这样的事。”
“还挺有原则。”谈最眸光微闪,眸底一丝锋芒,嘴角冷漠勾起:“许总,你和我提要求,我答应了,但总不能让我配合你,而你却冷着我,要我等着你临幸,我们是相互的,我不是你的消遣。”
许则易抿了抿嘴,歉意地看着他:“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将你当成消遣,如果我将你当成消遣,就会答应和你去酒店,完事之后,提上裤子就走。”
除了一会儿有会议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这样对谈最。
谈最脸黑了一个度,“许总连无情都坦坦荡荡,真是佩服。”
虽然说得不如做的,但他还是想告诉谈最:“我是没多少真心,但我对你永远真诚,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谈最轻嗤一声,显然不相信。
“等等的。”他们之间现在不算熟,许则易打算一点点打破他对他固有的成见。
谈最心中扬起奇怪的感觉,使得他多看许则易两眼:“行,我等你,别让我等太久,我指今天。”
许则易和他保证:“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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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最的车子从许则易公司离开后,行驶上主干道。
群里一帮闲着没事干在会所喝酒打牌的发小喊他过去。
谈最扫了一眼,吩咐司机改道去会所。
谈最到会所时,三个人已经打上牌,齐司奇丢了一张牌在桌上,“就等你了,怎么来这么慢。”
谈最端着酒杯坐下,“刚刚送许则易回公司。”
听说他刚刚和许则易分开后,众人一脸诧异。
昨晚谈最那一番金主宣言他们都听说了,不过没有人放在心上,只当是谣言。
但今天从谈最嘴里听说,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
简崧:“我还以为是别人乱传的。”
齐司奇有些好奇:“谈大少,怎么会接受许则易的潜规则,就算他是星耀传媒总裁,也应该是你潜规则他,给他好处,所以他到底做了什么?”
提起这件事谈最就来气,许则易三番五次提醒他,让他去找郁止停,如果不是郁止停不喜欢男人,他看都不会看他,还需要他来提醒。
简直可笑。
谈最转着杯子里的冰球,眼里的情绪很沉,一肚子的火根本没地方发泄:“玩玩而已,他算不了什么,他要金主这名头就给他好了,只要满足他的愿望,还不是任凭我拿捏。”
洛昱敬提醒他:“你可千万别大意,许则易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说不定他只是为了搭上你谈家这条线才和你接触,不然他吃饱了撑得来找你,白白给他送资源做什么。”
简崧和谈最关系最好,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郁止停的人,也是最知道谈最性格的人。
八成是他一见面就说了许则易像郁止停,被许则易反杀了。
他道:“无利不起早,如果你将事情说明,他还愿意留在你身边,反正肯定不是看你长得好看。”
谈最:“我可没毛病,上杆子给他利用。”
洛昱敬笑道:“玩手段,说实话你还真玩不过他,你要真想玩呢~也可以,他这样白手起家的人,最要面子和利益,又当又立变扭得很,你可以签好协议,一点好处都不给他,看看他怎么选不就知道了。”
谈最嗤笑一声,放下手中酒杯,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咔嚓”一声,红色的火苗扭动两下,很快又消失不见。
白色的烟雾散开来,谈最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地嘲弄:“利益至上才是最缺爱的人,越没有真心越渴望真心,这种人给点爱就能倾其所有。”
简崧:“你开什么玩笑,拍戏拍多了?”
谈最:“打个赌怎么样?”
洛昱敬挑挑眉,很感兴趣:“赌什么。”
谈最不以为意:“我能让这位心狠手辣游刃有余的许总,为我倾其所有自以为得到真心后,再失去在意的利益,变得一无所有。”
齐司奇:“你要对他公司下手啊~”
简崧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你够狠。”
洛昱敬:“行啊~我还挺想看看,那位出名的笑面虎总裁载一次,你做到了我就送你一辆全球限量的兰博基尼。”
谈最弹了弹烟灰,淡淡一笑:“我等你的兰博基尼。”
他一定要让许则易知道,妄图拿捏他,到底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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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许则易从会议室出来,连忙往谈最所在的酒店赶去。
等许则易出来的时,已经赶上下班高峰期,加上今天是周五,又下大雨,拥堵可想而知,可惜他飞不过去,只能跟着缓慢挪动的车流往前开。
好在酒店里公司不远,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酒店。
谈最为他开门时,他脸上明显不快:“你让我多等了两个小时。”
许则易伸手拉过他的手,笑着安慰他:“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又问他:“晚饭吃过了吗?”
谈最阴恻恻地说:“你说呢。”
许则易讪讪一笑,继续说:“我打电话让酒店准备?”
“可以。”
许则易问过谈最的忌口后,打电话联系酒店备餐,等餐的功夫,两人坐到落地窗前,喝起酒。
谈最眼睁睁看着许则易将一杯橙汁到进威士忌的酒杯和酒液混在一起。
谈最:“你这是什么喝法。”
“习惯了。”许则易将酒杯递到谈最面前:“要尝尝吗,味道还不错。”
谈最往后退半步,蹙着眉看他,脸上写满拒绝,许则易轻笑出声。
谈最:“许总真是恶趣味十足。”
许则易酒杯往他哪儿倾斜:“味道真不错。”
谈最不对这奇葩口味做过多评价,而是问:“你每天都这么忙?”
许则易微微颔首:“差不多,基本没闲过。”
谈最直直望着他:“为什么这么拼,利益有这么重要?”
许则易:“重要也不重要,得分情况。”
谈最烦死这种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说话方式:“重不重要很难回答么,敷衍我有意思!”
许则易笑笑:“因为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它有很多面,钱能我和家人过得更好,但利益又不是人生的全部,它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
谈最有些好奇:“你觉得什么最重要。”
许则易晃了晃酒杯,轻抿一口酒液:“爱与勇气。”
滂沱的雨声响彻在窗外,光线透过雨幕,洒在玻璃上,折射出斑斓的光影,在夜色中勾勒出朦胧梦幻般的世界。
许则易咖色的眼眸中擒着一抹细碎的光,意兴阑珊看着他,似要看到他眼底心里。
谈最恍惚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清明。
“所以你都想要。”
“不可以吗?”
谈最似看戏一般:“许总,贪婪的人会一无所有的。”
许则易嘴角微微弯起:“谢谢提醒,我不会。”
喝着酒,随意闲聊着。
房间里的光线既昏暗又柔软,像一张绵软的网,将俩个人的情绪裹住。
这样的雨夜和谈最坐在一起聊聊天也挺浪漫,所以许则易心情不错。
谈最递了一份文件递给他,许则易笑着接过:“这是什么。”
翻开文件在看到文件上方《合约情人协议》几个字后,许则易的笑僵在脸上。
谈最观察着他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说:“许总,我们之间还是签一份合约比较好,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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