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丈夫

周六很快就到了,段恂初提前结束了拍摄,早早等在沈促家楼下,看到他客厅的灯熄灭,片刻会一道身影小跑着从单元楼里出来,手里还领着一个小盒子。

“久等了?”

“没有,刚来。”

段恂初替他打开车门,沈促也不扭捏,从善如流地坐了进去。

“假话,我在楼上看到你车了,到了怎么不催我一下呢?”

沈促把礼物放在腿上,系上了安全带,另一边,段恂初和也上了车。

车里应该是开了空调的,温度正合适。

“今天收工早,我就索性过来过来了。”

再说,等等也不会少块肉。

沈促抬起头,冲他笑了笑,眉眼弯弯,漂亮灵动。

周末没上班,收拾收拾花了点时间,怎么说也是他大伯的生日,他今天特地挑了件板正的黑西装,打理了头发,他不爱打领带,于是在胸前别了个胸针,看起来清朗贵气。

见他小心翼翼准备把盒子放到后座,段恂初问:“这是给沈总准备的生日礼物?”

“嗯。”沈促点头,“前段时间看中的一套青花茶盏子,送我大伯正合适。”

沈促放好东西,一扭头,瞥见后座上的另一堆礼物包装盒:“这,这些是?”

“见面礼。”

“这么多?”沈促指着那一堆惊呼,只是他大伯生日,又不是他段恂初上门提亲需要准备这么多吗?

“有些给你大伯和家人的,有些给老爷子的。”

看他惊讶的样子,段恂初一边解释,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丝绒盒子。

盒子猝不及防怼在眼前,沈促愣了愣,笑着打趣道:“还有我的礼物?”

“不是礼物。”段恂初说着打开盒子,中间端端正正放着的是两枚戒指。

从上一次沈庭山提醒过之后,段恂初便着人专门定做了着两枚戒指,前两天才拿到手上。

迟迟没等到他的后半句话,沈促轻轻蹙了蹙眉,不是礼物,那是什么?

其实戒指这件事情他有考虑过,只是出于他和段恂初的职业习惯,戒指定然不是一直戴在手上的,这么想,沈促最开始想买戒指的想法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以戴上吗?”段恂初询问。

沈促想了想,伸出手,手指很顺利地穿过指环,稳稳当当不大不小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说起来还挺唏嘘的,他和段恂初的婚姻不过是合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合伙人,更深一点算利益暂时纠缠在一起的合伙人。

爷爷常说只有利益纠缠,合作才是长久坚实的。

“很合适。”沈促仔细端详着这枚戒指,“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戒圈大小?”

话间,段恂初也已经给自己带上了戒指。

“偷偷量过。”

“偷偷?什么时候?”

都说是偷偷了,当然是不能让人知道的时候,段恂初笑而不语,两人往老宅开去。

*

沈渝樟的生日宴能办在老宅,一半是因为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喜欢到处走动,还有一半也是对沈渝樟这个长子的重视。

沈家家风清廉正气,从小沈促便被教导尊敬长辈,友爱弟妹,沈庭山早年独裁专断,尤其表现在对子女的婚姻上,从沈渝樟到沈渝茵,再到沈促的父亲沈渝柏,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了联姻。

本来沈促也不能例外。

对于曾经在沈家老宅长大的孩子而言,这里除了是家,也是前半生挣扎不脱的笼。

晚宴邀请的人不多,除了亲戚旧友,还有沈渝柏接手公司之后一些合作关系紧密的商业伙伴。

沈促和段恂初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老宅前院亮了灯,园子里也是亮堂雅致,许久不演的戏台有乐师弹琴,也还算是热闹。

“小促少爷,段先生,你们来了。”见他们过来,曾叔迎了上去。

他指挥着家里的佣人把后备箱的东西拿下来,沈促这才发现,原来车里的礼物是后备箱放不下才放在座位上的。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段恂初是上门提亲的呢。

算了,反正花的是段恂初自己的钱,他跟着操心个什么劲儿。

“曾叔,大伯他们都到了?”沈促问。

“到了,除了裴家的,都到了。”曾叔在前面带着路,微笑着说,“老家主知道你不喜欢这场合,说去打个招呼,再直接去后院就行。”

“好。”

曾叔传完话就走了,沈促拽了拽段恂初的袖子,轻声说:“沈大影帝,准备好了吗?”

听得出他话里的戏谑,段恂初轻笑了一声,“不怕我紧张了?”

沈促身后理了理他的领带夹,段恂初今天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双排扣,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老气呆板,反而沉稳冷峻。

“有点怕。”沈促老老实实说,“但是没关系,我相信你的演技。”

这两天,沈促抽空在家里补了一些段恂初以前演过的电影,不得不说,这人演技很不错,是你明知道他长得帅,但绝不出戏,反而他的演技能把你带在剧情当中走。

沈促稍微了解了一下他的经历,非科班出身,沈促由衷感概有的时候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只是今天人多,可能会有人认出你。”虽然这样的生日宴都是私密的,但沈促隐隐有些担忧。

“没事,我现在是段恂初,可不是段衍。”

沈促隐隐不赞同,小声嘀咕:“还不都是你吗?”

段恂初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从背影看简直是天生一对的璧人。

前厅人不少,两人刚走进去便吸引了不少目光,沈促一打眼就看到了端着酒杯,不拘小节,谈笑风生的他大伯,沈渝樟。

沈促拍了拍段恂初的肩膀,小声向他介绍。

“那个,我大伯沈渝樟,也是现在沈氏集团现在的掌权人。”

沈促环顾四周找了找,却没找到想要的人。

他压低声音说:“他和我大伯母何青媛,两个人育有一儿一女,一个是我表姐,叫沈攸,她在德国留学回不来,一个我表弟,叫沈侜,这会儿不知道躲哪儿玩呢。”

“沈侜的侜,是什么侜?”他突然问。

沈促一惊,他发现段恂初要比他敏锐得多。

“侜张为幻。”

可不是什么好字,侜,作伪,欺骗的意思。

沈促捏了捏段恂初掌心,示意他该往前走了。

而此时沈渝樟身边站着一个人,估摸着是哪家老总,他没认出沈促,却认出了段恂初。

这人怎么有点像她家女儿整天要死要活追的明星啊,叫什么来的,老总一时间脑子有点短路。

“沈总,这位是?”老总打量着人,试探问道。

沈渝樟看在最亲爱大侄子身边站着一个男人,脸色一沉,不动声色眯了眯眼睛。

两人走到他们面前,沈渝樟自以为老总问的是沈促,脸上的笑成一朵花了,拉着他介绍:“这位是我的侄子,沈家长孙,沈促。”

“促促啊,这位是昱明科技的老总,赵总。”

“赵总好。”沈促礼貌打了声招呼。

“呦!这就是沈大公子啊!”赵总心下一惊,立刻打量起沈促,满脸好奇,随着他拔高的声音,大厅里的许多人都停下交流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沈促面上维持着笑,心里早就开始想逃了。

其实也不怪这些人好奇,多年前沈老爷子突然病重,好几次险些去了,选继承人的时候,沈庭山提都没提那些在沈氏工作的子女,只说了两个字——“沈促”。

要知道沈促当年不过是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学生啊。

后来,沈老爷子挺了过来,这件事本来不了了之,但老爷子就是没有换继承人的想法,直到后来,沈促不顾一切学了医,沈氏继承人才变成了沈渝樟。

那个时候沈促还小,大部分是没有见过他的,这会儿见到了当然觉得新奇。

“果真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后生可畏啊!”赵总一通彩虹屁夸赞。

沈家家庭和睦,比起父亲,沈促和沈渝樟的关系要更亲密些,沈渝樟小时候就宠自己,即使那时候爷爷立继承人也没反驳一句。

“赵总啊,算你有眼光!”沈渝樟开怀大笑,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那些话是夸他的。

“大伯,给您带的礼物。”沈促顺势把礼物送上去,然后一把握住了段恂初的手。

沈渝樟那头正看着那青花茶盏,笑得合不拢嘴,注意到沈促的动作,笑意立刻收敛了几分。

“促促啊,这位是?”沈渝樟明知故问。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赵总和一些宾客们也都竖起了耳朵。

场内有些眼尖的人已经认出了段恂初就是段衍,只是碍于现在这个场合,在既然是在沈家,没人敢大声议论。

沈渝樟为人爽朗直白,没那么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这也是当时沈庭山不愿意然后他成为继承人的原因之一。

沈促笑着拉过段恂初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两人手上的对戒晃的沈渝樟眼睛疼。

家养的小嫩白菜给猪拱了,沈渝樟多想捂住胸口,那叫一个心痛。

沈促微微一笑,平淡的声音向众人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大伯,他叫段恂初,是我丈夫呀。”

更新

促促:大伯,我丈夫呀~

段哥:笑出猪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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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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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在民政局门口随便找的男人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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