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孟知远斡旋婶娘得王姬赏识,傅母三言两语败坏傅建宁名声

孟知远瞧着一切,心想京城果然繁华多了,还能见着王姬,只不过这些与他无关,现今不能急着送徽墨做宴礼看京城是什么反应,不过多了解些总是好的。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一个男人屈尊降贵的装作女子,是要被人唾弃的,他也不怕别人认出他来,一是这原因,二是这儿也没人认识他。

孟知远也不喜欢这父权社会的规矩,男人也是女人生的,又话说百善孝为先,凭什么你的娘要低你一等,不过倒是与朝廷律法一样,用来规束人的,具体规束的,不都还是下面的人。

孟知远去出恭,出来就在这诺大的花园里迷路了。

遇到了一妇人,那是傅建宁的婶娘。

妇人身着松花绿暗纹并蒂莲妆花缎对襟襦裙,发丝全部挽起,是个妇人间时兴的款式,头戴一个华胜与两三只小簪就草草了事,做的是大气端方的做派。

正是孟知远愣神之际,那妇人便轻蔑打量他起来,那妇人身旁的老妈子却是:“见了我们夫人还不行礼,果然是没有大门户来的好,这可是我们傅家夫人。”

而妇人却不言语,赌他是个小门户好拿捏的,就拿他使气的。

孟知远看她不言语,也知道她是这样的心思了,也极快的分析出了这大概是个什么情况,这面前这位大概就是傅家另外几房的主母了,就道:“我是来了,还未见得着婶娘,便是给婶娘抱了歉意了,如今,便是给婶娘赔罪了,婶娘眉眼本是慈爱如菩萨一般,想必也不会是给我一般计较的。”

三言两语,又给这傅家婶娘架起高位,戴起高帽,加上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这妇人哪怕晓得他话语里有的威胁,怕是也不会当人识面的呵斥了,外头的体面,可是不能少的。

果真,那婶娘便是笑道:“我这是不认得你呢,建宁如今有了你,也该收收心科考去了,等着荫封个小官也是让人笑话不是?”

这妇人还是不死心,存心给孟知远挖坑,前朝亓朝就是荫封官宦子弟,导致后期一个职位上官宦冗杂,这是其中一个导致亓朝灭败的内因,魏朝吸取前因,才有了不荫封的这规矩。这妇人就是故意想套出些孟知远说出些虎狼之词,好拿捏的,可她算错了,若是家中变故,孟知远也是从小当成继承人培养的,若是连这些都不知道,他也是白白辜负了夫子的教诲。

“婶娘怕是闺阁深院里待久了,竟是不知我们大魏朝不可荫封,只爵位甚的能继承,这我可要冒犯纠正婶娘了,若是说给我听还好,若是让外人听见,得说咱家的大不敬。”孟知远一脸真诚的把妇人的脸下了,让妇人难堪了。

妇人脸上一僵,本以为能摆了大房一道,如今反倒自己没了脸,只觉得苏佑(孟知远)能嫁进傅家,还是有些本事的,这小门户的人可不简单。

妇人很快收好情绪,笑的大方得体,还真是慈祥的模样:“我也是昏头了,只是没想到,你如此懂这些,怕是早知道了,才能有如今的建树,我也是佩服惊讶了。”

话里话外都在说孟知远是早知这些,攀龙附凤上来的,一句“昏头了”就过去了,这个女人也是不简单啊。

孟知远也知道了傅建宁的处境了,旁人敢欺负孩子,就是瞧不上他父母,旁人敢欺压他的妻子,亦是不把他放眼里,可见,傅建宁庶子的生活还是不易,不然也不会被外放到江南不管不问,直到活了十五年才能回京城了。

孟知远也是心疼,他这般艰难,还如此尽心尽力帮助子自己,心里愧疚感谢交加,只是一点可以确定,内心与傅建宁越来越紧扣。

孟知远也是不急着自证,便是故作惊讶道:“这还用特意去知?本就是我大魏律法罢了,若是还要用心去记,那还真就是对我大魏不敬,没有感恩之心了。”

这话没说是谁,又好似说了是谁。把别人嘲讽自己攀龙附凤推到家国大义上,如今是任谁也不敢说什么了。

孟知远只觉得这后院儿里的算计,不比男人们外头的算计,只是一个出刃见血,一个吃人不吐骨头。

果然,那气势汹汹的老妪与奴婢面上都吃了瘪,就妇人还堪堪看的过去,妇人冷冷笑着:“好了,不过是个玩笑,你也是个伶牙俐齿的,知道的咱们只是玩笑,不知道的,以为你欺负我一个年老不敏的长辈,你母亲在前院呢,去侍奉她吧。”后面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妇人哪儿有原来那要折磨他的想法,只想着赶紧离开他的好,谁知道这也不是吃醋的,她算是记下了。

孟知远也是不愿与她周旋,也是忙道谢行礼就走了。

才是走远了些,到人至稀少之地,蓦然,假山后窜出人来,道:“你好厉害!”

是……安宁王姬?!!!

孟知远忙行礼:“王姬殿下。”

安宁王姬扶他起来,开心道:“哇哦,我都不想来的,刚才不想你如此厉害,若是我不来,还见不着这戏法,能与宫里娘娘们争宠的样子比肩了,我要是有你这般能力,我也不用装的高冷无畏了。”

堂堂美艳宛如高岭之花一般话少庄严的安宁王姬是小话唠?!!!

宫女忙拦着安宁王姬,望着孟知远道:“王姬!您这样,若是她不是好人怎办?”

安宁王姬一副漂亮聪明劲儿,现在看着就是笨蛋美人的样子,她的手瑟缩的从挽着孟知远的手里抽出来,可怜兮兮的,可能是在后怕,怕孟知远真不是个好人。

孟知远也不解释,可他心下一横,得了王姬的助力,怕是会简单些,便是豁出去了:“我也是爹娘早亡了,自小看人脸色,如今还是机缘巧合下有福气进了傅家门,此生波折,只想安稳度日罢了,不过,殿下是该谨慎些的,后院里的事,刀剑不长眼的。”

孟知远卖可怜,加上小心翼翼的给王姬提点,小宫女道行还是浅了些,而且见孟知远也没有见坏的的那股劲儿,这么多年见了些许人儿,她自诩直觉还是不错,就没了声儿。

安宁王姬见他诚恳,也道:“也是,你身后无人,最大的愿望不过如此,你这个朋友我交得的。”

孟知远倒是开心了起来,他身后的小丫鬟也跟着他行礼,“我本是无根浮萍,如今得殿下眼缘,便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便是信息异常,谢殿下抬举。”

安宁王姬带着他去了前院,傅母这边,从前刻都在小厅与王妃与几个夫人在小厅里聊天了。

以为正红衣裳的夫人捻着帕子道:“欸?今日傅夫人怎的带了媳妇儿来,我怎的都没收到喜帖?”

傅母从一开始带着孟知远乱转,就等着这一遭呢,也是一脸惋惜道:“嘿,只是个没脸的事儿,怎好张扬?”

“哦?如何了,说出来,我们也能给你解解忧啊!”一位与傅母交好的身着藏蓝色衣裳的妇人道。

傅母一脸为难,又在旁人的催促下,才半推半就道:“这是建宁去吃花酒时玷污的清白人家闺女,,本就没脸,也才夜里匆匆娶来了,哪儿还有脸声张!”

一声“建宁”说的亲切,仿佛真是个为了儿子说一不二却在这儿为难的紧的妇人。

有人就冷笑起来了:“这还是你大度,庶子都如此操心,还得了这样的下场,换我说,有这庶子,就该打出去,纨绔不堪,还娶来这么一个媳妇,都妇人了,还披散着一般头发!”话罢还甩了甩墨绿色的衣袖。

其余妇人也是各有各的神情,有的只是惋惜,有的是对家中庶子庶女起了芥蒂,有的只是看笑话,立场各异,感官也不同。

只是说曹操曹操道,安宁王姬与孟知远一同来了。

孟知远先是规矩的行礼:“王妃娘娘,各位夫人,母亲。“

安宁王姬跑到王妃面前行了礼,道:“婶婶,我在花园偶遇了这苏佑,我们聊的甚欢,只给你与傅家夫人求他来与我一同聊天玩耍,婶婶~”

王姬天真撒娇了一通,就把孟知远摘出去了,不用应付这帮老滑头了。

王妃也是笑着:“好了好了,去吧。”

二人才走,厅里的人相视无言,许久,才传来那墨绿衣裳妇人的声音:“喝,不知庶子不省心,竟然连小门户媳妇都不省心,竟然还搭上了王姬。”

大家都是沉默的,因为她们什么风浪没见过,也默认了这个说法。

傅母也是心思深沉,这时候闻言,一副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只是慈母败儿的样子,道:“许是老姐姐想多了,孩子也还只是孩子啊!她还只是孩子啊!”

许夫人也是倨傲道:“孩子?都为人妇了!还孩子,都能生儿育女了!”又担忧的瞧着傅母:“妹妹啊,你还是道行浅了心慈,都快被人骑压着了,还如此觉得,你这个庶子啊,若是管不了,我帮你出头!“

傅母面上担忧:“孩子而已,他们安分我就知足了。”心里却是得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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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竹马假成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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