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树在车上的时候还算安分,像个学生一样乖乖的靠在车位上,可一下车他就一脚踩在了盛穆的脚上。
“……”
他惊讶的眨了眨眼睛,激动得说:“盛穆,你快看我,快看我!我长高了,我说什么来着,22岁正是长高的年纪。”
被踩脚的盛穆:“……”
他一把擒住纪嘉树的后脖颈,将他挪到了一边,光亮的皮鞋上一边一个沾灰的脚印。
司机坐在车里捂着嘴,想笑不敢笑。
“盛穆,你干嘛,你快放开我!”纪嘉树不服地拍着他的胳膊,哼哼唧唧的,“你,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高了。哼,小气鬼,喝凉水,讨个老婆四条腿……呜呜呜。”
盛穆感到自己脑中的弦断了一根,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反复告诉自己要理智,跟酒鬼是讲不了道理的。
他让司机把车开走,低头看着怀里的纪嘉树,他正用力掰扯着他的手,见他不为所动,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盛穆又好气又好笑,松开了手。
“好了,不要闹了,我们回家了。”
纪嘉树一把甩开他想要扶他的手,走到墙边面对着墙壁,背对着他。
他控诉道:“你刚才欺负我,我才不要跟你回家。你自己回去吧。”
“这是你家。”
纪嘉树不理他,用手在墙上画画。
盛穆的耐心耗尽,他走过去一把将纪嘉树抗在了肩上,进了电梯。纪嘉树不断挣扎着拍打着他的后背,鞋子都快被他甩落。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跟你在一起,盛穆。”
盛穆充耳不闻。一路扑腾着总算回到了家,盛穆无情地将纪嘉树扔到了床上,颇为费劲地把他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
“我真该把你今晚的样子录下来给你看,看你下次还喝不喝酒。”
纪嘉树前一秒被他放到床上,后一秒就闹着要从床上起来:“脏,我要洗澡。”
“你给我安分点,今晚先睡,明天起来再洗。”盛穆捞起一旁的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
纪嘉树一睡到被子里,就像被封印了一样,也不闹腾了,盛穆看着这样的他,心又软了。
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依稀记得喝醉酒的人是要喝醒酒汤,免得第二天起来头疼。他没做过饭,便给桂姨打了个电话,让对方煮好后,让司机送过来。
交代完后他看向床头,本以为已经睡着的纪嘉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看过去,傻乎乎地笑了。
“真傻。”他抬了下嘴角,准备去浴室冲个澡。
他不放心纪嘉树一个人,打算住在这照顾他。
“你要去哪?”纪嘉树疑惑地问。
“洗澡。”
“我们一起洗啊,哥哥。”纪嘉树扭来扭去了跟蚕蛹似得拱到了他边上,拉着他的衣角,“我不洗澡身上难受。”
“纪嘉树,你要知道,我从来没给人洗过澡。”
“骗子!我们明明一起跟憨豆洗过澡。”纪嘉树掀开被子,半坐起来找鞋子,找了半天没找到,他用脚踢了踢盛穆,嘟囔道,“帮我穿鞋。”
“你清醒点,那是猫。”
纪嘉树迷瞪着双眼看着盛穆;“猫?”
盛穆点头。
那是纪嘉树小学时养的金渐层。
“好吧,那我自己洗。”纪嘉树被说服了,他是人不是猫,不怪盛穆不会帮他洗。
他撩起衣摆就要脱衣服,露出了一段精瘦的腰身,在灯光下白得刺眼,像是一块上等的美玉。
盛穆的眸光沉了下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那种诡异的感觉又一次袭上了心头。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他上前一把将纪嘉树的衣服拉了下来,这惹得纪嘉树很不满意,他抬起腿就踢,被盛穆抓住了脚踝推倒在了床上。
“盛穆,你混蛋!”纪嘉树叫骂着。
“快睡,要骂明天醒来再骂。”盛穆久违得感到头大,在商场上面对再棘手的项目,再难应付的对手,他都没有这么头疼过。
他低头,看见青年的脸透着醉酒的红,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嘴唇泛着莹润的光泽,白皙的脖颈弯成脆弱的弧度。
温热的手指不自觉地来到了他的脖颈处,拇指按在了上面,逐渐加重。
“不要乱动了,小心感冒,不是还要拍戏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咒语,纪嘉树安静了下来。他推开盛穆的手:“你什么都不知道。”
心微微抽痛着。
他连他杀青了都不知道。
“……”
虽然知道不该跟醉鬼较劲,但盛穆还是不耻下问。他把纪嘉树乱动的手紧紧扣住,按到自己胸口:“我到底不知道什么?”
纪嘉树闭上眼睛,近乎绝望的说:“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大笨蛋。”
他的声音听着像是快要哭了。
盛穆的心里升起了一种陌生的感觉,高兴的同时又有点酸涩。
很奇怪。
“只有喝醉才会坦白吗?”盛穆微微俯身,用手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我也一样,我亲爱的弟弟。”
不一样。
他们的喜欢不一样。
纪嘉树张了张嘴,可却说不出话来。
他好累。
-
纪嘉树醒来,天已经大亮。头有些胀,他拿过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发现手机屏幕快被赵小莫的信息刷屏了。
“纪嘉树,你睡得着吗?我睡不着。”
“我直接问了哦,你跟盛穆是什么关系啊?”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但你真的很装……”
……
“树哥,求你了,我真的又好奇又惊惧,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受到的惊吓有多大。”
“别逼我来你家现场严刑逼供。”
“喂,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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