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在国木田先生回来的时候,敦有时候也会去找他去训练格斗。
……说起来我跟国木田先生好好比试了一次,最后以平手收尾,其间我和他均有占上风之时机,但最终招数都会被对方化解。国木田先生一个前数学老师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格斗能力,真是令我佩服不已。我根本想不出如何在兼顾工作的前提下训练出如此强大的体术,我开始好奇国木田先生的过往了。
不过并不是每一次他们的格斗教学我都会旁听,比如这一次,回来以后的敦揉着肩膀跟我说希望下一次能够教他类似于进攻路线的内容。我回忆了一番之前总是近身攻击、两人开始格斗时相隔并未超过五步的距离,似乎确实对于进攻路线有所忽略。我点点头,然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开会——还是我加入社内第一次正式会议呢,有点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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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过程意外地与在舰队内开会类似,不过探讨的内容和舰队探讨的当然是大相径庭。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看见死/状惨烈的几张照片还是让我有些恶心。见我脸色不佳,国木田先生还关照了一下我,我摆摆手说我还是见识少了,感到有点生理不适。
不过都在可接受范围内!我强调说。
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没有什么出彩的了,“天人五衰”的事件正在进一步发酵,乱步突然态度强硬地表示拒绝接受委托并且愤而离场,再之后就是社长亲自出面要求众人合力阻止惨案的再一次发生。
乱步的反应很反常。在会议结束之后,我走到窗边看着乱步离开的背影。
其实在出席表彰会的时候我就开始感觉不对劲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就是“如何造就一个异能者与无异能者和谐共处的社会”。毕竟这是一个硬件条件的差距。哪怕是在没有人拥有异能的世界,我也曾经在舰队国际的论坛上看见有人抱怨自己天赋不及他人的怨天尤人者,也听说过由于家境不及别人甚至大打出手的迁怒他人者,一切极端性质的恶**件的根源无非是资源分配不公导致的嫉妒心作祟。所以说嫉妒这种情感简直是无孔不入:只要人有**且欲求不满,它就会借助一切理由从人心阴暗面滋生出恶毒,侵蚀人的内心。
所以我觉得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可能地一碗水端平,既要肯定异能力这对于社会的作用,同时也不能忽略无异能者的付出。既然这个社会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异能力,那么大肆宣扬异能者的功劳只会引发无异能者的群体对于异能者的负面情绪。这种负面情绪正是从误解开始分化,不仅仅会变成嫉妒,更严重的情况就是排挤、边缘化异能者,以至于联合具备异能力的反异能分子共同击溃异能力者,之后再是两波人马互殴。
那这不就跟当年三体刚刚与ETO取得联系、那些降临派之类的家伙干的事一模一样了吗!要人类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冷静真是一种奢侈!我愤愤地想。
想到在哪里都似乎无法摆脱三体所作所为给我带来的阴影的我捂住肚子,胃里传来的酸涩感与饱胀感让我忍不住弓起背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与谢野小姐见状赶紧过来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说我感觉胃有点不舒服——但是可能是因为过度焦虑导致的,毕竟胃是一种情绪器官。
“为什么会过度焦虑呢……?”她表示不理解,也是,在这个被表彰、应该感到快乐和荣耀的时刻,感到过度焦虑这一个情感很明显是不合时宜的。她以为我还是在因为自己没有异能而感到无所适从,轻拍我的后背出言安慰我。我很感谢她的关心,但是我说我已经在这方面解开了心结,并谎称我现在担忧的根源可能来自于死鼠之屋那些资料之类的。
……毕竟在没有确切的信息表明对于武装侦探社的迫害的时候,还是不要扫他们的兴吧。
下午看到那一个视频的时候,我清晰地明白了我那准到可怕的直觉的根源所在了。
“这是为了摧毁武装侦探社所为啊。”我死死盯着漆黑的屏幕,“这简直就是捧杀。”
“捧杀?”国木田先生焦急地转过头来问我,“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就是先表彰我们,然后再一举摧毁侦探社。”我说,“就是挑拨离间。”
没有时间了,以下这段话我们是边跑到车上边说的。
既然被绑架的是政-府-官-员,那么军警绝对会出动营救;但是同时武装侦探社也揽下了阻止惨剧发生的委托,那么我们必须遵守视频里白发男人所提出的要求,保证没有侦探社之外的人进入。这么一来我们必然要阻碍军警的行动,这就是妨害他们执行任务,判定为非法;但是如果不这么做会带来伤亡,也不符合武装侦探社的宗旨与出发点。所以这群混蛋给我们画下了一个左右为难的圈套啊。我越分析越心焦,说到最后甚至忍不住锤自己大腿。
国木田先生很明显也心焦,他甚至锤了一下方向盘。
飙车飙了一路,好歹在还剩五分钟的时候赶到现场,最终贤治还是被派出阻碍装甲车行动了。
我们还在门前守着准备进入,结果一瞬间的功夫几个人都没了踪影。门内惨叫连连,门外徒留我一人呆若木鸡。——我说过,我虽然拥有较为强大的信息接受能力与阅读能力,但是我的应变能力并不算好,以至于我破门而入端着手枪开始射击的时候,那个笑得异常奸诈的白毛男人看起来已经哔哔了一会了。
“都别动!武装侦探社!!!”我大力踹开门对着天花板砰砰砰就是三枪,结果和呆立在原地的社员们面面相觑,一扭头才是那个白发男人。
他甚至把自己绑在了座位上,见到我甚至也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我大惊失色,“为什么你们穿着白色的衣服……!!!”
看见那个官员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机正欲冠以武装侦探社以罪名,我冲过去,想要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不,不能动手,这样我的特殊情况就会被打破,被冠以故意伤害政府官员的罪名,这样一来,加上埋伏在外边的检测机器对人面部的识别、与官员的证词,我也没有办法借助这个特殊情况为侦探社作出什么有利的辩护或者改变。但是我必须阻止他说出武装侦探社几个字,这样侦探社的成员就算是被扫描到了,没有证词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于是改为伸出手欲夺走那个男人手中握着的手机,但却被他的躲避拖住了几秒钟的时间。
也就在这几秒钟的延迟时间内,我听见他说出了武装侦探社这几个字。
看来已经被冠以共犯罪名的我,也不必要考虑我自己的特殊情况了。我干脆直接一个鞭腿扫过去将人掀翻在地,一个肘击外加照面一拳把这个混球物理意义上地安静下来。
然后国木田先生接到乱步慌乱的电话:“国木田,快跑!”
随着一声枪响,与谢野小姐被击中,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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