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返程的行驶时长较于来时就显得有些漫长,他们来时匆匆回去慢悠悠,只是陆薄在一旁看着楚容时如往常一般指挥时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具体是哪里和往常不太一样呢,他也看不出来,只是隐隐察觉出对方的心情有些低落。
陆薄平时没什么架子,士兵们会跟他说说笑笑,闲聊时就提到了楚指挥官的异常。
“最近楚指挥官总感觉有些心事儿啊。”
陆薄挑挑眉:“你也察觉出来了?”
那士兵一拍大腿:“可不吗,那我可是最有话语权的了,小楚平时每周都要骂我一次,这次我犯了低级错误他居然没骂我。”
他们面上对楚容时极为尊敬,但楚容时毕竟年龄摆在那里,私底下总是小楚小楚的叫,叫楚容时父亲为大楚。
“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陆薄:......欠骂是吧。
“哎,陆上将,你说小楚会不会在帝国看上了哪家姑娘,现在分别了很是不舍。”
陆薄:“别瞎说。”陆薄心说人楚容时是早就跟父母出过柜的,怎么可能看上人家姑娘。
“那怎么总是盯着窗外出神呢。”
“哎,你看,这会儿指挥着指挥着又游神了呢。”那士兵头微微偏向陆薄的方向,低声道。
陆薄放眼望去,还真瞧见楚容时坐在总指挥椅上,视线已经开始涣散,像是望着远方,思考着什么。
“我看啊,这是在思春了,不过他也到年纪了,我在他那么大的时候,老婆早就找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陆薄不禁轻轻地笑了起来,看着楚容时沉思的背影,心中也生出一丝暖意。
“你们别胡说八道了。”他低声警告道,但心中却也不禁猜测楚容时是否真的有了心上人。
在飞船上漫长的行程中,陆薄时常观察着楚容时,他发现楚容时总是在静静地凝视着星空,思绪似乎飘远了。
“或许是压力太大了。”陆薄心想,毕竟楚容时身负重任,承担着帝国的重要使命,压力不可谓不大。
但是,陆薄也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的担忧,他与楚容时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上下级,他们之间还有着深厚的友情和信任。
“或许我应该和他好好谈谈。”陆薄心想,他觉得自己应该帮助楚容时分担一些压力,让他不再感到孤独和无助。
于是,在一次休息的间隙,陆薄走到了再次出神的楚容时的身边,轻声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楚容时回神很快,秒回道:“在想回去休假半年干什么。”
陆薄笑了笑,点点头,心知这是楚容时的调侃,但他也明白楚容时心中可能有着更深的烦恼。
“也是啊,休假时候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不用想那么多事情。”陆薄试图以轻松的话语缓解气氛,紧接着,他直接来了出出其不意,直言问道:“你是不是在这趟旅行中有喜欢的人了?”
楚容时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冲着陆薄微微一笑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陆薄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摇了摇头:“哈哈,我?我才没有那么多心思呢。不过,说不定你有呢?”
楚容时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星空,眼神中似乎有着一丝复杂:“或许吧,不过,这并不重要。”
陆薄微微一怔,他知道楚容时并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或许他真的有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烦恼。
“说说呗,还有你之前答应我的,与黑市有关的事情,都想好怎么开口了吗?”
楚容时沉默了一会儿,那段时间对两人来说也许格外的漫长,他在脑内纠结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看向陆薄,眼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决断:“其实,我在黑市的拍卖会上接触到了地下城的城主,闵朗月,还有那些实验体们。”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说出口。
“我,我其实一直跟那些逃犯有接触,我很抱歉,一直瞒着你。”
陆薄听到这番话,神情微变,他没有急着打断楚容时,而是静静地听着他说完。在楚容时的坦白中,他能感受到一种内心的挣扎和真诚。
“你接触地下城的城主和逃犯?”陆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这些消息感到意外,“你为什么选择瞒着我?这其中有什么事情?”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好奇。
“其实......”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像是有些不知从何开口才会稳住对方:“呃,其实我在和他们的头子谈恋爱。”
陆薄听到这番话,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和不解,他没有想到楚容时会有这样的隐秘。
“你和那些逃犯的头子谈恋爱?”陆薄的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他有些无法理解楚容时为何要选择与逃犯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这太危险了,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想过后果吗?”陆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警告:“你疯了吗,你是被蛊惑了吗?”
陆薄的眉头皱得更深,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愤怒和不安。
“楚容时,你怎么能这样不顾一切?你可是楚总统的儿子,联邦的未来领袖!你不应该冒这么大的风险,你的行为不仅危险,更是对联邦的背叛!”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有没有考虑到你父亲的感受?你怎么能如此不顾一切地冲动行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觉得自己无法理解楚容时的决定,也无法接受他所做出的选择。
“你冷静点,陆薄。”楚容时皱眉道:“我很清醒,陆薄。”
楚容时的冷静反而让陆薄也平静下来,他瞪着楚容时,等着对方的回答。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NG6745星阿格拉沃尔城堡内见到的那位心理学家,文睿渊吗?”
“那个又瘦又高的人?”
楚容时点点头:“那就是29号,他们的领头羊,他伪装成的文睿渊的样子,后来随我们回了帝都星。”
“我记得你当时已经对他起了疑,你既然知道他不简单,还将他留在身边?”
楚容时微微一笑,仿佛毫不在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身边这么多人,他不敢动我。”
“只是有一次我单独前往他的住所,和他公开谈了谈,那一次我见到了另一位实验体,塔里,他在通缉令上。”
“对了,那个29号为什么不在通缉名单上?”
“这个恐怕只有艾伦·希伯来知晓吧,可能是觉得29号是最珍贵的实验体,其他的都可以直接击毙。”
“他们确实都是可怜人。”陆薄道:“即使如此,他们也是危险分子,楚容时,你实在过于激进了。”
“你当了我这么多年朋友,还不了解我吗?”楚容时苦涩一笑:“我本来就是个被拘束住的疯子。”
陆薄听到楚容时的话语,心中一阵痛苦和无奈。他知道楚容时内心深处的挣扎和痛苦,但他也清楚,作为联邦的领袖之一,楚容时的行为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我了解你,楚容时。”陆薄叹了口气,“但你也应该了解,你的行为不仅影响你自己,也影响我们所有人。你的父亲,你的家人,还有整个联邦。”
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我希望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并且考虑清楚你的选择对我们联邦的影响。”
“好好好,下次不会了。”楚容时无奈道。
“我希望如此。”陆薄轻轻地拍了拍楚容时的肩膀,表达着他的担忧和期望:“不过你是怎么和那逃犯头头在一起的,你们有什么利益纠纷,互相利用?”
楚容时叹了口气,直视陆薄的双眸:“你有养过小狗吗?”
“啊?没有。”陆薄疑惑道:“不过以后退休了想领养一只退休军犬。”
“那就是了,我在养小狗啊。”
陆薄听完楚容时的话后,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养小狗?你怎么会把与逃犯头子的关系比作养小狗呢?”
楚容时笑了笑,解释道:“你知道,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总是建立在利益上,有时候是出于一种情感纽带。就像养小狗一样,我们并不是为了利益,而是因为心中有一份牵挂和情感。”
陆薄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楚容时的比喻。
楚容时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陆薄的肩膀:“不过有时候会有点调皮粘人,很令人头疼呢。”
“那挺好的,恭喜你,你这几天有些神游是因为跟那人分开了吗?”陆薄不再称呼雅尼斯为逃犯头子,但也不知道该叫什么。
楚容时又望向窗外:“我只是没跟他讲我要回联邦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难言的烦恼。
陆薄听到楚容时的回答,眉头微微一皱,他似乎明白了楚容时的隐忧。
“你没有告诉他吗?”陆薄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那他知道后会生气吗?”
楚容时耸了耸肩,微微一笑:“或许会很生气吧。”他说着,眼中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
陆薄皱起眉头,显然对楚容时的决定感到担忧:“你确定这样做是明智的吗?毕竟我们对他的真实身份一直保密,这样突然的离别……”
“没事的,陆薄,好了,谈心结束,该回到岗位上了。”他看了看光脑上的时间,恢复到严肃态度:“我们还有十个小时,飞船就会驶离帝国领域范围。”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知道,楚伯父会带兵前来迎接我们。”
楚容时听到这个消息,微微一愣,转头看向陆薄:“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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