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在场打手慌忙起身抄家伙。
“啊!”
武器还没拿到手,惨叫声便脱口而出。打手睁大眼睛,嘴巴微张。而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黑衣,他们手上的匕首沾着滚烫的血,上一秒一刀划开了身前打手的脖子。此刻,刚刚撤回。
“小可爱,别动。”萨沙的俄语压迫感十足。
即使帕卡听不懂,也能从他毫无波澜的语气中听出威胁之意。除此之外,顶在太阳穴上的那把枪,已经上膛。
楼层之内再无帮手,而黑衣跃进来的瞬间,便将查信一脚踹进里面安全区域。帕卡看着眼前大批黑衣,以及黑洞洞的枪口,心头一凉,知道自己已输。
他并未想过杀了查信,而是想逼周廷出来,以查信的生死逼周廷放自己一条生路。可命运女神没有关照他。
冷汗大颗滴落,帕卡毕竟年幼,面对死亡肯定很恐惧。
阿文见萨沙掏枪,微微皱眉,周廷交代过在香港不能开枪。即使要开也不能对向帕卡。因为周廷特别交代过帕卡的死法。
他和萨沙对上视线,二人交换个眼神,后者朝他挑眉一笑。
午后阳光如细腻绸缎,轻轻铺洒在繁忙工地,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然飘过。阳光透过稀疏的脚手架,在地面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今天是个好天气。
忽然“砰”地一声,一道身影砸在地面,震起尘土飞扬后,只剩血肉模糊。
*
暗巷里,战斗已临近尾声。
此时围住周廷二人的武装军,只剩最后六个。领头的那位此刻虽然还没死,脑袋却被人猛地踩在血丝呼啦的地上。
周廷面无表情地碾了几下,领头的便吐血惨叫。
旁边的人仗着刀斧想上去帮忙,易难上前几步,一脚将最前面的人踹得跪在地上。周廷偏头去看,看见那群废物还敢举着武器,干脆走过去。
见那活阎王过来,几个人瞅了眼被封住的出入口,心当即一横,挥着武器扑了过来。
然就在斧子距离周廷脑袋分寸之间,三枚飞镖精准射了过来,只听三声闷哼,刀斧刹那间掉在地上,摔出很远。
被射中手腕的三人还未来得及朝发来飞镖的方向去看,就被一刀毙命。
剩下最后一人,惊慌地看向二人,不断朝后退去。只是来不及再多退一步,咔嚓一声,匕首穿心而过。
他大睁着眼睛倒下,到死都没看清周廷是怎么出的手。
易难和周廷二人站在四面封闭的巷子中央,脚下散落着一具具尸体。地上已经被血染得鲜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从气味,到视觉,再到胸膛剧烈起伏的心跳声,无一不再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激烈。
易难手中的血迹还未干,呼吸也不稳。他知道这些人是毒贩的武装军,知道对方是罪大恶极的坏人,可是一次杀了这么多人,哪怕是因为任务,心中依然震撼,难以平静下来。
他抬头望向街口天光,依旧不能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郁结难解间,背部轻轻倚靠在墙壁上,仿佛是在寻找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慰。他手指哆嗦地去掏口袋里的烟,叼在嘴里后又拿出打火机。
手指轻轻一拨,“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
烟头瞬间被点燃,升起一缕轻烟。深吸一口后,烟雾在口腔中盘旋片刻后,连带着刚才的郁结一并缓缓吐出。
而周廷此刻背对着他正在打电话,“啧,墨迹什么,还不滚过来清理?!”
电话那边传来萨沙的声音:“廷哥,我们马上到!”
他和阿文把查信送上私人飞机时,耽误了些时间,不然早就到了。
“多带些人和裹尸袋,对了,送衣服——”话没说完,周廷转身就看到易难靠在墙边抽烟。
他嘴里叼着一支烟,眼睛穿过眼前一团团白色烟雾望向远方,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神情。
下一刻,周廷默默挂了电话,朝他走去。
直到停在身旁,易难才意识到周廷过来了。还以为对方是催着逃离,正想离开却忽然被攥住了手腕。他面露疑惑,抬眸去看身旁的男人。
就见周廷伸手从他兜里掏了支红双喜,炙热的身体凑了过来,“借个火。”
易难刚要掏出打火机就见周廷低下头,嘴里叼着烟,和他嘴里燃了大半的那支,烟头对烟头地碰在了一起。
易难不动声色地看向他眼睛,偏周廷也在看他。刹那间香烟被点燃,一抹轻烟升起,二人在烟雾缭绕中四目相对。
“怎么,杀完人还不爽啊?”周廷打量着他,脸上除了喷溅的血迹,当真一点伤口也没有。不过腰间的衣服被利刃划破,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身上血污一片,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活尸。
周廷目光落在那道破口处,啧,腰有点细。
“没有不爽,就是打累了。”本来20分钟,结果因为对方人多,又有武器,一场战斗直接搂到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廷哥,我们......唔!”
周廷已经将二人的烟拿掉,凶狠地吻了上来。
所谓血性,那就是血和□□融。
鲜红的血勾出周廷的**,易难如穿越旷野的风,仿佛能吹散巷中所有的血腥味道,只留下靡丽的红,助长着□□烧地愈发猛烈。
易难被他亲的憋气不止,脑袋发懵,好在周廷很快停了下来。
然温热的大手落在腰间裸露的皮肤上,耳边男人的声音带着暧昧,“找个地方,把脏衣服换了。”
换言之就两个字:开房。
易难倏地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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