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璟通罗的私人别墅里。
周廷看了眼床上睡着的醉鬼,又瞥了眼某人紧攥的手腕。都说不剁手了,居然担心他拿匕首,睡着了还握着,这小崽子是多不信任他?
不过,某人的手心热热的,周廷任由他攥着。
这时,阿文推门走了进来。
周廷看了他一眼,点了根烟,这才拉开易难的手,走出卧室。阿文紧随其后。
书房里,周廷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面无表情地听着阿文汇报。
“廷哥,张子威已经回香港了。”见周廷没什么反应,阿文继续道:“谢华富搜了整栋大楼和所有车辆,但跟踪张子威的人并没找到。”
顿了顿,阿文又说:“还有救走跟踪者的那辆摩托车,我们已经找到了。就在湄南河附近废弃的仓库里找到的,不过已经被烧毁。那摩托车手没有露脸,且全程都在躲避监控,所以监控拍到的画面很少,即使拍到了,身影也很模糊。唯一能看出来的是那个人挺高的。”
“所有监控都查了?”
“没有,只是一部分。”
周廷抽着烟,没说话,分明在等阿文继续。
阿文想了想,补充道:“对了廷哥,有个人的车,谢华富没查。”
闻言,周廷看了过来。阿文对上那双黑眸,“易难的车。”
沙发上的男人挑眉,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拨开窗帘。易难的车当然不可能被查,那是他叫某人来找他的。只是,这兔崽子向来见风使舵,会看脸色,今天明知道他生气,居然还敢挂电话,不来夜总会,该不会是故意惹他吧。
那么,为什么故意呢?
见周廷依旧没有表态,但神情明显不对,阿文说:“廷哥,跟踪者两次跳楼逃离,这次很可能也是跳楼离开。我们已经在排查了。”
阿文看了眼周廷,“那......易难的场子需要排查,廷哥,我们能查吗?”
“查。”周廷摁灭了烟头,转头看来,“摩托车手出现的所有监控,赌场大楼,都查。”
*
Mei Jiang餐厅,湄南河畔附近半岛酒店一层,装潢时尚,用餐环境雅致,香辣炸鳕鱼和辅以辣椒酱的牛里脊肉卷是这里的招牌。当然餐厅最出众的还是地理位置,可欣赏到葱茏的花园景观和湄南河的迷人景色。
风头过去,提拉德从法国回到曼谷。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昆沙的安排下,与查信和周廷二人聚餐。而聚餐地点正是Mei Jiang餐厅。
包间外,巴育,易难和阿文三人围在大厅的休息位上看两个华人老头下象棋。而提拉德的手下桑托虽然没过去看,可视线也落在那里。
棋盘上,执红子老头先行,他微眯起眼,凝视棋盘,果断地将“兵”向前推进一格。开局“仙人指路”。
对面执黑老头以“屏风马”之势跃出,巧妙化解红子先手优势。
易难在旁边看着二人下棋,忍不住手痒想去参谋,可观棋不语真君子,他又跟下棋的人不熟,只能站旁边看着。
包厢内,查信和提拉德也是斗得有来有回。查信依旧是单刀直入,丝毫不顾及在场的周廷,对提拉德口出恶语。而提拉德则聪明地多,以四两拨千之势化解。既不吃亏,也没有继续和查信纠缠。
两人斗了半天,还是在周廷不耐烦地喝止中才开始聊正事。
自消灭迈克后,北美市场空缺。于是昆沙介绍了新的合作伙伴给二人,以打开北美市场。当然,照旧是在周廷这里出货。
查信和提拉德一听这是要他们俩人合作,皆脸色一变。周廷在一旁看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经过墨西哥机场一事,昆沙不可能再把北美市场单独给一个儿子做。眼下只有俩儿子合作,互相牵制,才能推进五号□□生意。
查信和提拉德自然也明白老爹的良苦用心。但要让他们刚接到电话就服从安排,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又吵了起来。
周廷懒得听他们再争,直接起身朝包厢外走,关门前还丢了句:“吵完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说完关门离开。
吵来吵去最终还是要合作,吵个什么劲儿?周廷不耐烦地转了转脖颈,出门就看到阿文起身朝他走来。而易难抬眸看了眼门口,见出来的不是查信,便继续给执黑棋的老头支招。
周廷抬眼瞧过去,就见某人指尖夹着烟,直接拿着棋子替老头走,“老爷子,你听我的,就下这,他不敢吃你车。”
棋盘上,易难调动另一侧车马,形成“双车错”的凌厉攻势。
执红子老头见状,眉头微皱,显然对易难的防御布局感到棘手。周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某个臭棋篓子,“易难。”
易难正杀得难解难分,哪里听得到周廷叫他,刚要继续支招就被走过来的阿文一把拉起,“廷哥叫你。”
易难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廷哥。”
周廷睨了眼视线还流连在棋盘的某人,不过是棋盘方寸之间的拼杀,有什么好看的。
他扫了眼时间,然后一把拉起某人的手,把人带到落地窗前。那里,能清晰地看到湄南河的景色。易难感觉握他的手很紧,喷在耳边的气息更是灼热。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周廷的兴奋。
不过是看个湄南河,有什么好兴奋的?易难正要偏头看他,就被周廷拍了下肩膀,伸手指给他看,“看那。”
易难顺着指尖看去,湄南河面,波光粼粼,一艘艘游船穿梭于此,打破水面的宁静,留下一道道悠长的涟漪。而周廷所指的方向,一艘低调的游艇正缓缓开来。
易难隔着窗,俯瞰游艇。
“都说棋逢对手,”周廷点了根烟,饶有兴味地问了一句:“你说,那艘船的对手是谁?”
易难被他问的一脸懵逼。一艘船而已,有个屁的对手?撑死了遇见风暴翻个船。
然下一秒,一道刺眼的闪光划破天际,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染红整个湄南河面。
浓烟滚滚中,那艘船爆炸在易难眼前。
偏周廷此时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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