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心糯米糕似的挂在重虞身上,软塌塌地往一边歪。
重虞一手揽着人,一手去够酒瓶。
玻璃壁冰冰凉凉,跟怀里的火炭一天一地,喝再多冷酒此刻也杯水车薪。
今日是上元节,月满团圆。
玉如心还太小,他怕自己再次失控。
催得太急,适得其反。
“再喝最后一口,就去睡了。”重虞视线搜寻,怎么都找不到杯子。
再低头,怀里传出嘤嘤的低泣。
重虞心下一颤,不禁叹息,“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看看自己多会撒娇勾人。”
“你都不来看我。”玉如心声音断断续续的,闭着眼已经有了呓语的味道。
重虞灌了口酒,笑着说,“你不是不见我吗,小破门锁得那么紧。”
玉如心委屈得不行,“你差点掐死人家,把人家关起来,还不许生气啊!”
关禁闭也是逼不得已。
玉如心一个飞升的人,又是琉璃书的继承者,那就那么容忍掐死了,哪天险些要了他小命的是轮回青桐。
虚鬼,尤其是按照琉璃书中的阵法炼制出的完整虚鬼,就是在跟青桐对着干,虚鬼原主挣脱轮回,牵扯的业障因果全都移到了玉如心这个施术者身上。
哪怕重虞及时毁掉藿知成也无济于事。
为了对抗青桐,只能把玉如心放到无间狱,花楸可以抵挡青桐的攻击,业力却要玉如心亲自偿还抵消。
以灵为墨抄书十年为的就是这个。
“那你气消了没有?”
“没有!”
“没有?”重虞笑着灌了一口酒,低头吻了下去。
辛辣酒液在玉如心的口腔里打了个璇子,山洪似的地冲向了喉咙。
不容他喘口气,火热的舌头就勾了上来。
“唔……”玉如心呼吸困难,双手下意识地去推。
重虞根本不给他反抗机会,臂弯一紧,把人擎了上来,托着玉如心的后脑,狠狠吸吮掠夺。
酒精味的吻又烫又辣,玉如心瘫在重虞怀里,头虚软地后仰着,唇瓣红肿一片,
“还生气?”重虞笑得有些恶劣。
玉如心喘了两口气,突然坐了起来,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直勾勾地瞪着重虞,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侵略性。
重虞也被他吓了一跳,“干嘛?”
不到三秒,玉如心的眼神就迷离了下来,闷哼着圈上重虞的脖子,一口堵上了他的嘴巴。
这回换做重虞瞪眼了。
冥尊大人风流名声在外,三界人尽皆知,实际上只有药物压制不住血脉的时候才会找人过来,可每次小郎君见了真身个个抖成筛糠,直接吓死的也不是没有。
哪有人敢主动亲他。
今天被玉如心强吻了,胜负欲的火山再也按耐不住。
重虞揽过玉如心,抱紧、压实,百倍千倍地回应着。
要不是满桌杯盘狼藉,他恨不得立刻把玉如心按在桌上,把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打上自己的记号。
虽然他此刻也不老实。
大手滚进衣衫,玉如心身体一缩,口里软糯含糊地咕噜着,一声接着一声,把重虞的骨头都哼酥了。
“去床上。”
重虞低吼了一声,他承认自己毫无定力,男人不就是这个玩意,精虫上头抢班夺权,什么理智什么顾忌,统统去他妈的。
玉如心这会醉得天地不知何物,完全沉迷在自我的世界里,在那场连续四百年的梦境里,他跟重虞之间根本不存在隔阂。
身体默契,神魂相通。
朦胧之中,孤月悬于漆黑苍穹,泠泠银辉照在紧紧纠缠的两副身体上,干涸万年的莲池生出丝丝藤蔓,空气中氤氲着龙涎的香气。
缱绻至极,风月无边。
微凉风起,不疾不徐扫过玉盘,云影过处浮出一张面无表情的人脸,端地添出了一派诡异。
玉如心周身一震,缩进重虞怀里,“尊上,我好怕。”尾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重虞轻啄眼尾,“怕什么,现在还有几个能打过你。”然后把人打横报了起来。
玉如心很轻,就算与年龄相仿的比也要轻三成,重虞震了震臂弯,声音低沉,“吃胖点,我喜欢有肉的。”
“你别走,我害怕。”
“好,我不走。”
玉如心埋在重虞身上,头都不肯抬一下,“月亮上有人脸,我害怕。”
重虞吸了口气,“你是真喝糊涂了,夕府在冥界,哪里能看得见月亮。”
玉如心抓着重虞的衣襟,勉强又看了一眼,那张脸忽然有了表情,似笑非笑,复杂难明。
“就是有就是有,”他当即哭叫起来,“我不要看见月亮。”
重虞抱着人转向回廊,“好好好,到内室去就看不到月亮了。”
“不行,你给我打下来。”
“要不你还是别撒娇了……”话音未落,天旋地转,脚下连着踉跄。
重虞的酒量是数一数二的好,瀚海沧溟乃是天下之水精,溶几瓶子酒又算得了什么,打知道酒是什么味儿的,就不懂什么叫醉。
可今天不知道是酒还是药哪一个超了标,还是两者共处一肚发生了什么奇妙反应,眩晕如涨潮一般涌上头顶,再回神时已经躺在了地上。
重虞第一反应就是怀里轻飘飘,忍着头晕睁开眼,玉如心摔在离他三尺开外的地方,五体投地,哼哼唧唧。
“疼,好疼。”
“再撒娇就……”重虞陡然噎住,胃里一阵翻腾。
那药有些致眠成分,用量一次不能超过两瓶,今天十殿司的人都在,按照以往不会有事,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入席之前他还是灌下了第三瓶。
这会药力混着酒力齐齐发作,感觉身体像被改锥戳了一下,力气顺着破洞簌簌游走,只剩下个疲软的躯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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