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看着这乌漆嘛黑的样子就不爽。”玉面郎君抬脚欲踹王管家发泄,没想到王管家膀大肚圆,竟灵活躲了过去。
他霎时不快,面色沉沉盯着王管家,那意思就是你不过来给小爷撒气,一会儿小爷不会让你好过。
王管家磨磨唧唧将自己的腚凑了过去,也不擦汗了,嘴唇哆嗦:“少少爷,你轻点。”
玉面郎君显然是个练家子,王管家话还没说完,他抬脚就踹了过去。
王管家肥硕的身子飞出半米远,正准备爬起来,玉面郎君已经走上前还要伸脚踹来,王管家急的大叫:“少爷,少爷,一会儿明鹂姑娘就来了,您要不要先准备下。”
“明鹂要到了?”玉面郎君止住即将踹下的脚势,状若不经意的理理腰间香包:“算你识相,等会带这些人走远点,别坏了本少爷的好事。”
王管家唯唯诺诺的点头,忙不迭爬起来,冲挂好帐布的众家丁吼:“还不快把场子里的零碎收好,坏了少爷的好事,我扒了你们的皮。”
家丁们立刻收拾工具,或拎着木锤或扛着铁锹往外走。最后一个家丁扛着铁锹走得慢了,玉面郎君不紧不慢的等在他必经路上,趁他经过,抬脚就是一踹。
那家丁连人带铁锹摔出一米远,再爬起来时已是一头一脸的鲜血,他竟被掀翻的铁锹铲烂半边脸。
他惶恐的爬起来跪下求饶:“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玉面郎君面无表情的上前,俯身捡起地上的铁锹,下一秒朝着满面血迹的家丁高高举起来。
王管家急的汗毛倒竖,也无可奈何,心里已做好了给家丁收尸的准备。
四名轿夫抬着软轿停在不远处,纤细惑人的素手抬起轿帘,娇媚的女子弯目笑看着玉面郎君:“何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软软糯糯甜媚可人的女声传入耳中,何少爷骨头都酥了:“明鹂,你来了。”
何少爷原本高举着铁锹的手垂了下来,他将铁锹随手一扔,对着众家丁低呵:“快滚。”
王管家一把捞起还跪在地上的家丁,挥手对其他人道:“退出二十米外。”
何少爷正扶着明鹂下轿,闻言立刻扬声道:“退出五十米远,本少爷怕你们听见不该听见的。”
“讨厌。”明鹂娇嗔着柔弱无力的拍打何少爷的胸膛,热气顺着她的手震荡进他的心口,化成一股蛮劲往他身下游走。
何少爷一把抓住撩拨他的小手,困在身前,半搂半抱的连着明鹂往温泉池里走去。银铃般动人悦耳的女子笑声从白色帐布内传来,低沉的男子的笑声也不时响起。
“来呀,你抓不住我。”
“小爷我抓到你怎样?”
“喏,你抓到奴家,奴家就送你一件衣裳呀~”
伴随着衣物落地的声音,低沉的男声响起:“小妖精,你这外衣怎么往爷脸上扔?”
“哎呀,你抓疼奴家了。”
“嘿嘿嘿嘿,你刚才说什么,抓到你你要怎样?”
“奴家又不傻,当然是这样啊。”
男子与女子的嬉笑声不时传出白色帐布外,慑于自家少爷的脾气,王管家与众人呆在五十米开外。
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事,王管家吩咐众人:“咱们一面守四个人,再留几个同我在这守着,少爷若有需要也好应对。”
众人点头准备四散开来,王管家低声嘱咐:“有什么情况能解决就私下解决,可别大叫大嚷的坏了少爷的兴致,坏了少爷的事可没好下场。”
家丁们默不作声,有几个人抬头瞟了眼脸上还在汩汩冒着鲜血的家丁。
王管家叹了口气,从前襟里掏出瓶金疮药扔给这个家丁,叮嘱道:“尤二你上些药,待会儿同他们几个守林子里的那面。记得走远些,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别惊扰了少爷。”
尤二木木的点头,嘴唇嗫嚅:“是。”
“记住了,”王管家面色凝重,再次交代尤二等四人:“少爷要离开这的信号发出后,你们几个远远跟在后面回府就行。尤其是你尤二,不要再去少爷面前现眼。”
众人忙不迭点头,远远的从旁侧朝围帐那面山林绕去。尤二与同伴入了林间,缓缓向山上走着,他脸上用了金疮药,血迹混着药粉伤口分外狰狞。
因为没有清理伤口,只粗粗上过药。金疮药的药味没法覆盖尤二身上鲜血的气味,他身上的血腥味在大雪覆盖后的山林里格外浓厚。
尤二估摸着走出了差不多几十米,白色围帐远远只有一团。他盯着围帐靠着棵树休息,嘴里吐出一口血沫。
“呸。”
扑簌扑簌,不远处响起积雪坠地的响动。尤二直起背朝声响处看去,原来是一颗松树上的积雪太多太厚,猛不丁地从树枝跌落。
他不以为意地转头又盯回围帐,其他几个同伴应该也在这附近盯着,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老实,走到帐内人都看不清的位置。
窸窸窣窣,沙沙沙沙,林间传来有人走近的声音。尤二没有回头,他小声抱怨道:“王老头不是说了,大家间隔点距离,才能起到警戒作用,怎么来我这?”
他的埋怨说完,却没有人接话茬。尤二恼火的抬眼朝声响处望去,正对上一双只有眼白的双目,他腿一软坐在了积雪之上。
眨眼之间,白瞳男子已然窜到尤二面前。
男子瞪着只有眼白的双瞳,如野兽般不时伸出舌头舔舐着嘴角。
尤二这才看清楚,白瞳男子衣着破烂,惨白的下半张脸上全是淋漓的血迹,大片鲜血洇湿他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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